“浅浅?”安振远见安清浅晕倒,顿时着急起来,连忙扶着她。
而安清浅已经失去意识,浑身瘫软无力。
“曾叔,浅浅如何了?”安振远急切地看向曾仁。
“大将军放心,大小姐的毒已经解了,老夫给她再开两副药就好,不过,记住,三天之内,她绝对不能动武,也不能使用内力。”
曾仁看着安清浅,脸上也闪过心疼,仔细地嘱咐。
“多谢曾叔。”
“大将军这么客气做什么?浅浅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实在是受了不少的苦啊。”曾仁自然也是听说了之前的事情。
“我安振远发誓,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让浅浅受什么委屈,我是她的父亲,一定会护着她安然无恙的。”
武泰几乎将整个永王府都翻遍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连那个小贼的头发丝都没有看见一根,武泰十分震惊,他安排人手,对着整个京城都开始搜查,但是一夜过去,仍旧是没有找到。
“派人盯着京城各个药,一旦有可疑的人,马上抓起来。”定远王脸色十分难看。
想他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今天却被一个小贼偷了家,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还有,派两个高手盯着永王,看看他最近会不会有什么异动,发现什么不对劲,即刻来报!”
“是。”
定远王行院闹得人仰马翻,这一个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不是他们警醒,实在是今夜,定远王的动作有些大。
安清浅昏迷之后,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安振远守了一夜,确定安清浅没有事情,这才离开处理事情。
安振远没有解释,莺衣和拨云两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她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小姐中毒晕倒,而且还要小心保密,不能将这件事传出去。
拨云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小姐还没有醒吗?”
“还没有。”莺衣拧眉,脸上满是担忧。
刚才给安清浅擦洗身体的时候,她注意到安清浅右手的五个指尖都是伤口。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姐遭遇了什么。
她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甚至都不知道,安清浅昨天晚上还出去过。
“咦,看,小姐好像要醒了。”拨云放下药碗,走到安清浅身边,忽然注意到安清浅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
莺衣闻言,也连忙紧紧盯着床上的人。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安清浅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您终于醒了。”看到安清浅醒过来,两人惊喜极了。
“我……”安清浅略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莺衣和拨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她闭了闭眼睛,缓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
“小姐,您觉得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看到安清浅的样子,莺衣担心极了。
“还好,扶我起来。”经过莺衣这么一提醒,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慢慢浮现到她的脑海。
安清浅依旧觉得浑身乏力,她现在连抬起一只手都有些费劲。
她也终于意识到,那种毒药的药性,原来如此的强。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昨天晚上,她没有用内力逼出一部分毒药,恐怕现在,她就是一具尸体了。
拨云扶着安清浅坐起来,莺衣取了水过来,伺候着安清浅漱口擦脸。
本来平常伺候的人很多,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安振远特意嘱咐,这两日让她们贴身伺候,不得离开,也不得让别人知道安清浅中毒的事情。
虽然大将军府的人都值得信任,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拨云和莺衣便没有叫其他人进来,只说是安清浅今天要睡懒觉,不需要太多人伺候。
“小姐,这是粥,您先喝一点儿,垫垫肚子,等会儿还要喝药呢。”拨云扶着安清浅靠在靠枕上。
莺衣端着碗,一勺一勺给安清浅喂。
“好了好了,暂时吃不了那么多。”安清浅吃了不过小半碗,便叫莺衣将东西端下去。
“小姐,那药什么时候喝?”莺衣看着安清浅欲言又止。
装粥的碗本来就小,小姐还吃了不到一半,这样怎么能行呢?
但是看到安清浅脸色苍白如纸,又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端过来吧。”安清浅知道这药耽搁不得,虽然她现在很不想吃东西,但是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吃。
“小姐,曾大夫说,三日之内,小姐不得动武,也不得使用内力。”拨云将昨天晚上安振远的嘱咐给安清浅说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这三天,我们就哪里都不去了,好好在府里待着。”安清浅点头。
别说动武了,她现在下去走路都费劲。
“我有些累,要先休息了。”吃了东西,安清浅觉得似乎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她现在感觉到身体十分疲惫,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安清浅睡下不久,曾仁便赶了过来。
“大小姐怎么样,今天醒过吗?”曾仁径直走到安清浅的床边,探上她的脉搏。
“小姐醒过,喝了小半碗粥,又喝了药,刚刚睡着了。”
“嗯。”曾仁点头,随即摸着自己的胡子沉思。
“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这两天,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身体正虚弱,多多休息是好事。”
“是,奴婢知道了。”莺衣和拨云都郑重地点头。
晚上,安清浅又醒过一次,这次又强迫自己吃了一些东西。
“拨云,你去将宿归叫来。”
安清浅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一些,便想到昨天的事情。
她很奇怪,宿归是怎么认出她的。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拨云与莺衣对视一眼,虽然觉得很疑惑,但是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
宿归很快就来了安清浅的地方。
不过,因为他是外男,所以只是站在外室,没有进内间。
“小姐,宿归来了,此时正在外间等着呢。”
“叫他进来。”
“啊?小姐,可是,现在是不是有些不妥。”拨云瞪大眼睛。
“无妨,将床幔放下来就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安清浅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