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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成王故意给他的女儿下毒,丞相疼爱女儿众人皆知,今天在议政殿说起来,眼睛都变红了,跪在地上请求成王给他一个交代。

而后,丞相的人呈交了关于成王暗中与定远王合作的证据。

皇上在朝堂上大怒,罚了成王三年的俸禄,让他在府中反思一个月,手中暂时负责的事情全部都交了出去。

眼下,皇上又宣了定远王进宫。”

听到这些,安清浅与时秋梧对视一眼,纷纷感到惊讶。

他们惊讶的不是丞相状告成王,也不是成王与定远王暗中合作的事情。

而是丞相选在了今天。

几乎瞬间,安清浅就想明白了。

恐怕是因为自己昨天成亲,所以即使丞相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但还是等着这件事结束之后,才向皇上说了这件事。

想清楚这一点,安清浅心里不由得暖了几分。

这件事两人之前就知道了,所以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父王,那咱们的人可要出手?”时秋梧看向贤王。

“不着急,那边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贤王抿了一口茶,轻轻摇头。

齐挺去边关调查事情,有安振远暗处的帮助,这几天应该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算算时间,三天之内,齐挺必定带着所有的人证物证回京。

这件事,他们也没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稍有不慎,还有可能惹得皇上的猜忌。

安清浅和时秋梧陪着贤王和贤王妃用了午膳,这才回到他们的院子。

两人刚坐下,就见天枢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那两个小厮的手里各自抱着一个小箱子。

“属下见过世子,世子妃。”天枢带着人,恭敬地给安清浅行礼。

“起来吧。”安清浅看了一眼时秋梧,知道这定然是他的吩咐。

“世子妃,这些是世子名下的铺子账本,这些是私库的钥匙和里面记录的东西。”

天枢示意身后的两人将箱子交给莺衣和拨云。

“怎么今天就送过来了?”安清浅狐疑地看向时秋梧。

按照惯例,这些事情,应该等到她回门之后,才将这些东西交给她的。

“嗯,既然这里已经有了女主人,当然是提早交给你了。”时秋梧回答的理所当然。

“之前这些都是交给天枢打理的,若是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他就好了。”

“好。”安清浅颔首。

天枢带着人刚离开,就见青苍走进来。

“小姐,属下有事情要禀报。”青苍冲着安清浅拱手。

“有什么事情说吧。”

青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时秋梧,明显是这件事不方便让时秋梧听到。

安清浅见状,微微挑眉。

还不等她说什么,时秋梧便站起来。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说罢,便笑着转身离开,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芥蒂。

安清浅看了一眼莺衣,莺衣马上叫房间里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怎么了?”

青苍跟在安振远身边多年,做事谨慎,他既然如此小心,那就说明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小姐,昨天夜里,大将军给属下传来消息,说是要属下将这封信交给小姐,请小姐务必在看完信之后,将信焚毁。”

青苍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安清浅。

信封上有火漆,安清浅认得,上面的图案是她与安振远约定好的,火漆完好无损。

她快速撕开密信,扫视着信上的内容。

越往下,她越是吃惊。

信上说,定远王在他的身边安插了一个奸细,叫做陈肖,陈肖现在已经是副将。

齐挺在边关调查的时候,也查出了这件事。

可是,在齐挺押送陈肖进京的时候,陈肖和另一名永王收买的副将李向,迷晕了看守的将士,私自出逃,眼下不知道逃去了什么地方。

虽然齐挺在追查,但是目前仍然是毫无线索。

因为他们身份的暴露,也有安振远的调查。

因此,安振远很担心这两个人会对安清浅做出不利的事情,所以叫安清浅一定要小心,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出门,万一有事,也一定要带着暗卫。

陈肖和李向都武功极高,十分危险。

最重要的是,李向还很擅长下毒。

安振远还说,情况紧急,要她把这件事告诉贤王和时秋梧,要他们早做准备。

安清浅看完密信,神色十分凝重。

她虽然不清楚齐挺的武功高低,但是能被皇上如此器重,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定然十分有能力。

竟然连这两个人都没有控制住。

安清浅将信收好,派人找到时秋梧,两个人又一起去了贤王的书房。

贤王和时秋梧看完信上的内容,也是大为震惊。

“既然你爹说了,这两日,你们二人都要小心一些,我马上派人去查这件事。”

“是,父王。”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安清浅又打开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正当他要将信焚毁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张信纸有些厚重,不似平常纸张轻薄。

她疑惑地将信又重新拿起来,放在阳光下看了半天,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时,从外面吹来一阵风,安清浅正沉思着,一个不留意,手上的信纸便落到了旁边的水盆里。

安清浅一愣,反应过来正要去拿,却发现信出现了变化。

最中间的一个字竟然有些飘起来了。

“秋梧,秋梧,你快来看。”安清浅着急地喊着时秋梧。

等到时秋梧走到安清浅的面前,同样看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

他盯着水盆里面的信纸,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伸手将信纸在水里面压了压,又轻轻揉搓了一下。

紧接着,那信纸上的面字竟然尽数都飘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清浅瞳孔微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浅浅,这叫装裱,就是把字一个个剪下来,拼成一封信。”时秋梧给安清浅解释。

这还是他之前在福光寺的,无意间听那里的方丈提起来的,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看着水面上四处漂浮的字,安清浅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