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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柔和聂钊的婚姻,香江各豪门的太太们当然很好奇。

因为照梅潞的意思,她对聂耀情根深种,真正想嫁的男人是聂耀,但是呢,聂钊又是跟她订了娃娃亲的,而且在他俩结婚后梅潞就病了,聂耀据说是被鬼头荣绑架并搞成重伤了,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家对于陈柔在这件事中所起的作用自然就好奇的不行,也想知道聂钊于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豪门婚姻可不是那么容易维持的,谁家都有几个正当年的姐妹,聂钊如今已然成聂氏董事会新一届主席,坐稳了话事人的位置,大家当然也都蠢蠢欲动。

要陈柔的地位稳,那必然要大力结交。

要她地位不稳,大家也得瞅准时机,送一个自家人过去不是?

但要说刚才她的马术只是优秀,玩刀也只是耍耍花哨,那此刻她所展现的,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甚至在这座马场里,都很生发过的奇观了。

聂涵牵了匹马出来,但并没有骑,因为她想跟陈柔一起骑,在等服务生帮她换马鞭,在看到郭扶正被摔下的刹那,另几个骑马的人全停了,在茫然的看着。

她眼看闪电四蹄连发,因为愤怒而踩的草皮翻飞,也怕闹出人命来,正欲喊细娘,只觉得手间一松,却原来陈柔直接从左侧翻身上马,接着双腿一夹,已经朝着发狂的闪电冲过去了。

闪电在狂奔,被脚蹬子卡死的郭扶正屁股都已经磨开花了,陈柔纵马横向而去,但闪电眼看有马朝自己冲来,一个后踢加猛折,直接把郭扶正摔到半空划个半圆,又径自朝着停车场出口的方向去了。

那边是水泥路面,就不说屁股,真正它冲上去,郭扶正的脑浆都能被磨出来,可也就在大家因惊惧而大叫时,在马场的服务人员也骑上马,试图要拦截时,陈柔长腿一个前跨,另一只脚也脱出脚蹬,单手狂甩缰绳给马加速,在靠近闪电时又纵身一跃,但旋即众人又是一声惊呼,因为她只有一只手攀上了闪电的脖子。

闪电在狂甩脖子,她还能抓得住吗?

就算能,在那么快的速度下,她又怎么能翻身上马?

但就在大家这样想的时候,她单手撑马腰部用力,一条长腿已经然跨过马背,紧接着探手拾缰再双腿夹马腹,一个回折:“吁……!”

眼看冲上水泥路面,闪电生生折蹄,抬双蹄一声长嘶:“呕吼吼~”

那就是郭扶正最想的姿势了,陈柔稳坐马上,再回缰:“吁……!”

闪电落下双腿,安安静静的停在了原地,刚才所发生的,仿如台风席卷般的,它的暴脾气也荡然无存,而陈柔一侧首,笑问:“扶正同学,想好了吗?”

她还在马上,郭扶正的脚还被脚蹬卡着,此时不招,更待何时?

既然陈柔会讲普通话,他也就不费劲讲粤语了,他先说:“台办!”

又说:“我大伯是台办的主任。”

台办,这个陈柔知道,专门接洽与湾岛外贸事宜的,虽然只是个小单位,但确实上能通天,而且因为业务原因,确实能随时调动军警两方。

但陈柔觉得应该不止,她于是再问:“还有呢?”

郭扶正苦着脸说:“咱省的招商部,我婶在里面做秘书。”

招商部的秘书加上台办的主任,还真是无敌双bUFF,确实牛逼。

陈柔既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弯腰,从脚蹬中拽出郭扶正的脚来,再伸手,示意他拉着自己站起来,她依然在马上,他肘腰捂屁股,站在马下。

她笑问:“还觉得骑马好玩吗?“

郭扶正刚刚才经历完一场大刺激,因为有肾上腺素的加持,现在还不算太怕,觉得屁股凉嗖嗖的,一摸,才发现布没了,屁股蛋子在外面。

又觉得脑袋凉嗖嗖的,再一摸,发现头发都被磨光了,后脑壳是秃的。

他还觉得裤裆也凉嗖嗖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尿裤子了,打个寒颤,他问:“聂,聂太,您的马术真的是我们大陆人,教的?”

他总还是不愿意相信,大陆人,尤其是军人,能有陈柔这般优秀的马术。

陈柔收笑,一脸严肃,又切换回普通话:“当然。而且如果不是大陆人教给我的马术,你,郭扶正,今天除非你爹亲自找阎王疏通关系,要不然……神仙难救。”

服务生赶过来。

聂嘉峻和聂嘉峪兄弟也赶来了。

聂嘉峪一看郭扶正两个屁股蛋子露在外面,背上的衣服也磨掉了大半,忍不住捂着嘴巴就要笑,聂嘉峻要为朋友负责嘛,赶忙脱了外套帮他围到腰上。

他还热情邀请:“一会儿去我们家,有客房的,好好休息一下。”

聂涵也来,说:“我家还有条狗,可是缉毒犬,名字叫追风,等你休息好了,让它再跟你好好玩一下咯。”

闪电都如此难驯,追风又得有多凶悍?

郭扶正转身就往外走:“我该回家吃饭了,咱们回见吧。”

聂嘉峻还在追他:“别呀,我有备用衣服的,实在不行让服务生去买两件。”

是衣服的事情吗,当然不是。

郭扶正已经感觉出来了,那位聂太简直就是河东狮,母老虎,聂涵也是,他要再待下去,说不定得被她俩弄死,他都顾不上多说了,衣服都不换了,直接从停车场的通道出大门,边挥手边喊的士,转眼的功夫,已经上车,逃也似的跑了。

聂嘉峻回头看弟弟妹妹们,摊手:“好吧,看来只能咱们一起玩了。”

包玉燕伸手腕,试着要跟陈柔掰一下腕子。

而刚才在围观的那群太太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都是想跟陈柔约茶约饭的。

她们今天可算明白了一件事,一件说来有点不可思议的事。

那就是,聂家的新任话事人可能并没那么喜欢这位新太太中,但哪怕他是匹烈马,显然,陈柔不但有驯马的功夫,而且是顶格的。

所以极有可能,聂钊不是爱她,而是怕她。

但因为惧怕,至少在短期内,就不说离婚了,可能拈花惹草,风流一夜他都不敢。

这时,各家太太也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不计一切,跟陈柔搞好关系。

且不说她们的小心思。

此时天色将暮,夕阳落山,陈柔的大哥大也不负她所望,终于响了起来,她于是离开人群,掏出大哥大来,准备要教那个小女孩怎么看坐标。

不过这回陈柔的愿望也依然落空了。

因为来电的依然并非那个小女孩,而是她的脆皮老公,聂钊聂老板。

此刻,他手里有几枚崭新的下翻盖手机,而且是刚刚发到香江,准备才要开售的,加载了繁体中文的版本,他啪一下合上翻盖,笑问:“聂太,晚上有空吗?”

陈柔回头看一眼聂嘉峻,说:“有,而且我有件事情,正好要跟你谈一谈。”

聂钊很喜欢跟太太在外面吃饭,夫妻单独约会,那种感觉跟在家里吃饭是不一样的,而且除了要送她在香江编码为No.1的手机,他还有能叫她开心的东西要送她,再一听她竟然单独约自己,聂老板举着电话都笑了。

他一笑,韦德也一笑,转身出门,走了。

聂老板最近没什么要紧的事,稀有矿又赚了一大笔,开开心心就要去赴约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陈柔要跟他讨论的事情是,他的大侄子,目前聂氏公司排名第一位的继承人,昨晚不但没有带保镖出行,还在维多利亚湾看了半晚上的脱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