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知道昭阳对傅轻舟起了心思,但他却没想到她那么蠢,竟然想要和南疆人合作,在这个围猎场上动手?
楚星晚可是楚辞唯一的女儿,她若是在猎场上出了事,他都能想象得到楚辞会有什么反应。
当这个世界上再无一个可以成为掣肘楚辞的人,那手握兵权的楚辞会做出什么可想而知。
而且,楚星晚自己本身武艺就不低,身边更是有二十个楚家军出来的护卫,昭阳要对她动手,很难成功。
一旦动了手,却又没成功,那就是直接将把柄送到了对方手中,逼着人家造反。
昭阳,你可真是为朕出了个难题!
“来人!”
“属下在。”
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齐钰面前,躬身听令。
“给我盯紧昭阳,一旦发现她对楚星晚动手,你们就出手,暗中掐灭他们的行动,务必保证楚星晚的安全。”
“是,属下遵命!”
“嗯,下去吧。”
“是。”
黑影听令消失,齐钰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
不知不觉南疆使臣来大昭已有大半个月了,看来待此次春猎结束,也是时候让他们回去了。
...
来到猎场的第二日,皇上及两位娘娘、大长公主和两位皇子来到猎场,先设宴款待了下众臣,而后才下令围猎正式开始。
此次围猎以五天为准,男女皆可参加,最后会以每人猎杀到的猎物总和来排名,前几名将会得到皇上的当面嘉奖。
而那些奖励,自不用说,能从皇上口中颁发下来的绝对没有一件差的。
于是,当皇上亲自敲响那代表着春猎开始的大鼓后,整个猎场一下子热闹起来。
各家公子当即结伴上马,直奔猎场而去。
各家小姐也回去换了骑装,骑上马去猎场外围凑个热闹。
楚星晚给傅轻舟留下一半护卫,然后就骑上飞白,冲进了猎场。
之前在京城,飞白根本就没办法常常出去,这一次春猎还没开始,它就先躁动起来。
这会儿春猎开始了,她这个做主人的,哪能不满足它的心愿,带它去驰骋猎场?
这片皇家猎场很大,除了大片大片的树林外,另一边还有一大片专门的草场,十分适合跑马。
当然,若只有一人的话,也是会不安全的。
毕竟,为了保证猎场动物的野性,这里有很多动物都是皇家从野外抓来放进猎场的。
所以,跑马打猎可以,一定要多带人才行。
楚星晚带着人冲进了草场,许多人都看到了。
不过,暂时还未有人轻举妄动。
首先春猎刚开始,不适合这时候生出事端。
再者,她所去的地方是草场,那地方没有遮掩物,一览无余。
众多大人们在猎场营地都能远远看到,也不适宜随便动手。
于是,有些心思的人只是看了看,并未擅动。
倒是营地这边,楚星晚刚离开,当即就有人来找傅轻舟了。
彼时傅轻舟正站在一高处,凝目远望着那道在草场上驰骋的身影。
“傅公子,我家殿下有请。”
一个小太监笑着对傅轻舟道。
闻言,傅轻舟眉头微皱,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敢问你家殿下是......?”
小太监再次躬身,“自然是三皇子殿下。”
嗯?竟会是他?
傅轻舟眉头微缓,“好,请前面带路。”
“您请跟跟奴才来。”
说着,那小太监向他躬了躬身,引着他向营地后方走去。
猎场营地后方是安置马匹的地方,还未走近,傅轻舟就听到了阵阵马儿的嘶鸣。
因着已入了猎场一批人,所以此刻这后面除了一些未被选中的备选马儿,就只有几个皇家侍卫。
那小太监带着傅轻舟穿过几位侍卫来到里面,在几匹骏马中间找到了三皇子齐司翊。
“殿下,傅公子请来了。”
小太监上前小声道。
齐司翊摆了摆手,转身看向傅轻舟,笑道:“傅公子。”
傅轻舟向他拱了拱手,“草民见过三殿下,不知殿下叫草民来所为何事?”
齐司翊看着傅轻舟,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楚星晚还是喜欢这一款的,他没猜错。
只是,却不是他。
或者说,不能是他?!
不过,想到如今能够威胁到他的老大和老二都没了,他倒没有了当初对楚星晚及楚辞手中二十万兵权的执着。
总归上面还有他父皇在,他一个还未被定为太子的人又着什么急?
现在父皇膝下只有他和老四,老四又有南疆血脉不可能登顶帝位,那么他这个唯一继承人还急什么呢?
楚辞虽为大将军,却只有一个女儿,他那二十万兵权将来不只有交回这一条路可走吗?
离他登上大位还有时间,他完全可以在这之前和楚家搞好关系,届时收回兵权说不定还能轻松些。
而这次春猎,或许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他抬头看了眼那带路的小太监,挥了挥手。
小太监会意,忙躬身退了下去,同时,几位本来还围在附近的皇家侍卫也退得远了些。
见人退走,齐司翊方看着傅轻舟道:“傅公子,我可以帮你。”
傅轻舟一怔,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疑惑:“殿下......此话何意?”
齐司翊扫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道:“傅公子,我皇姐对公子赞誉有加,此次春猎机会难得,或许会找机会和公子畅谈一二......”
闻言,傅轻舟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三殿下,请慎言。”
皇室中人还真是恶心,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卖任何东西。
他若没有记错,这人之前还和齐司妍一同算计过晚儿,两人明明是盟友,这才多久,就要反目了?
齐司翊见状轻笑一声,对于他的恼怒仿若未见,只淡淡的道:“傅公子,我只是看在安平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不必这般如临大敌吧?”
“呵~”
傅轻舟冷笑一声,“那草民是不是还要谢过殿下如此好心了?”
提醒?帮忙?
就这人?
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不劳殿下惦念,我和郡主都会好好的。”
“殿下若无事,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竟不待齐司翊回答,转身离去。
也就是时机地点不对,不然,他能让那人死得悄无声息。
齐司翊看着傅轻舟拂袖而去的背影,面色沉了下来。
看来,他们之间的矛盾是注定无法调和了。
既如此,他也不必再多事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