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听风、乔若云、白嫣儿、龙千皓齐目看向张武陵,龙千皓眉头紧锁,“你如何进入幽魂陵的?”
“我没有进入幽魂陵,侯爷被镇魂碑阻挡,无法离开幽魂陵。”
龙千皓眉头舒展,“那就好,那就好。”
古听风坐到张武陵身旁,“你怎知平昭南被镇魂碑阻挡?”
龙千皓睁目看向张武陵,“对啊,平昭南不是死了吗?”
“侯爷确实死了。现在的侯爷不是镇国侯平昭南,而是万魂鬼王平昭南。”
白嫣儿握紧张武陵的胳膊,张武陵看向她,转头看向龙千皓,“龙城主,我们不聊这些了,今日需开怀畅饮。”
龙千皓笑了笑,众人痛饮至深夜。张武陵不胜酒力,龙千皓派士兵将他和白嫣儿送回了客栈。
张武陵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冲着白嫣儿伸手,“还我发簪。”
白嫣儿白了张武陵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发簪。我且问你,平昭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对侯爷这么感兴趣?”
“废话!平昭南是国主的心腹大患,若他死而复生,定会血洗炎国,到时候你我皆难逃一死。”
张武陵嘿嘿一笑,挥了挥手,“不可能,侯爷无法离开幽魂陵。若他能离开幽魂陵,我早就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什么!你和平昭南交手了?”白嫣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武陵。
“对啊!我和侯爷交手两次了。”
“你有这么强吗?”
“不是和你说了吗,侯爷无法离开幽魂陵,他的真身被镇魂碑阻挡。我虽然与侯爷交手了,但那不是真正的侯爷。”
白嫣儿长舒了一口气,锤了张武陵一下,“哼,你真大胆,居然敢和平昭南交手。”
“那又如何。”
“一死而已。”白嫣儿美眸流转,“你一直称呼平昭南为侯爷,你们关系很好吗?”
“还可以吧!我和侯爷挺合得来的,侯爷让我有空便去找他切磋。”
“平昭南有没有说起过关于玄冥珠的事?”
“说过,侯爷说,玄冥珠可聚集死气和杀戮之气。杀的生灵越多,功力越强。”
白嫣儿惊喜之色跃然脸上,“快告诉我玄冥珠在哪里。”
“不知道。”
“你!”白嫣儿瞋目而视,“你连我也不告诉?”
“侯爷没说过玄冥珠在哪里,我怎么告诉你?”
“该死的平昭南!”
“你为何要辱骂侯爷?”
“我愿意!”
白嫣儿转身离开房间,张武陵酒劲上头,眼皮合上,酣睡了起来。白嫣儿走出房间后,对着远处招手,幽三出现在她的身边。
“圣女,有何吩咐?”
“速派探子前往幽魂陵,打探平昭南的消息,不要惊动他。”
“平……平昭南?他不是死了吗?”
“他确实死了,现在的他是鬼王。不要再多问了,去办吧!”
“是!”幽三行礼消失在黑暗中。
白嫣儿走进房中,看向张武陵,动情微笑,“没想到龙千皓的酒量这么好,看来我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白嫣儿关上房门,走入隔壁,躺在床榻之上,进入了梦乡。清晨,张武陵醒来,晃了晃脑袋,走出房门。白嫣儿正端着粥,两人四目相对。
“喝点粥吧!和我详细说说平昭南的事。”
“嗯,你为何如此关心侯爷?”
“怎么?你吃醋了?”
“吃醋?我早上什么都没有吃。”
白嫣儿撞开张武陵,走入房中,张武陵不明所以,进房喝粥。在吃饭间,张武陵将一切告诉了白嫣儿。言毕,白嫣儿握住张武陵的手。
“下次,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见见平昭南?”
“当然可以,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这次下山,我不便去找侯爷切磋。”
“傻小子,灵栾峰和幽魂陵相距不远,你可以让你四师叔和六师姨自行前往灵栾峰。”
“这样好吗?”
“我觉得挺好的呀!你四师叔和六师姨与你师父许久不见,定要叙旧。你在身边多不方便呀!”
“嗯……好像是这样。”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带我去找平昭南。”
张武陵点了点头,白嫣儿单手托腮,看着张武陵喝粥。古听风叹了一口气,“唉!你看看人家。”
乔若云揪着古听风的耳朵,“看什么看?你这是在表达不满吗?”
“快松手,师侄面前成何体统!”
乔若云松开手,朝着张武陵走去,“师侄,大师兄又没有其他吩咐。”
“没有,师父只说让二位尽快返回玄心宗。”
“我们何时启程?”
“嗯……”
“郎君,我从未来过北苍城,想多待两日。”
乔若云笑盈盈地走向白嫣儿,“既然如此,我带你们游览一下北苍城。”
白嫣儿抓住乔若云的手,“如此一来,便谢谢六师姨了。”
乔若云眉开眼笑,和白嫣儿聊了起来。古听风对着张武陵招了招手,两人走出房门外,“清涵师妹的遗体可保存完好?”
张武陵面露哀伤之色,“已将师父下葬。”
“你们为何如此心急?大师兄没让你找苏云师弟吗?”
“师叔已经不在了。”
“什么!”古听风大惊失色,“小师弟精通医术,且修炼玄心正气,怎么可能……”
“师叔重病在身,临终前将一身本领传授于我。我曾用回天术救过师父,可恨那姬无常……”
张武陵重拳砸在护栏上,古听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尽力,清涵师妹泉下有知,定然欣慰。”
张武陵黯然神伤,古听风转头看向他,“姬无常是谁?”
“他是个叛徒!他曾经是掌门的徒弟,后来给掌门下毒,导致掌门被柳无情所杀。”
古听风转头看向远方,“我就说嘛,三师兄虽然眼光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被柳无情杀了。”
“师叔,柳无情到底和玄心宗有什么恩怨?”
“唉!她当年魔气侵体,杀了三师兄的伴侣花楼兰。三师兄怒不可遏,欲杀她为花楼兰偿命。若曦师姐以身偿命,才保住她一条性命。”
“就这么简单?”
“简单?若曦师姐待她如女,她视若曦师姐如母,怎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