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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珠眼珠转了转,开口反驳:“你那么聪明,肯定都把证据销毁了啊,我们上哪儿去找证据?”

谢南书不再看她,转过头对摊主道:“我觉得,还是报官的好。我和两位姐姐一直争辩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让京兆尹来断一断好了,看看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她们说的对。”

一直保持沉默的穆云峥,终于开口。

“孤也觉得,报官比较好。既然说是在谢府安插仆人监视,那就让京兆尹好好查一查,把这个仆人揪出来。还说今日帮助那名舞娘是设计好的,那就也让京兆尹查查吧,看看那名舞娘之前是否与孤的爱妃认识,那名舞娘所说的话又是不是真的。”

那姐妹俩一听,顿觉不好,双双齐声开口:“不能报官!”

穆云峥挑眉:“为何?”

谢玉珠咬了下嘴唇,才一副怯懦的样子回答道:“九妹妹是王爷您的侧妃,那京兆尹哪里敢管?就算调查出来实情,也不会如实告知我们的。”

“哦——”穆云峥笑了,“八小姐的意思是,那京兆尹与本王官官相卫,我们一起来冤枉你和三小姐两个弱质女流喽?”

谢玉珠连忙低头:“玉珠不敢。”

穆云峥看着她,脸上笑意不减:“不敢?你哪里是不敢?你分明是敢得很!”

“当着本王的面,冤枉本王的爱妃,把你在后宅学到的那点小手段,班门弄斧地耍到本王面前,你还口口声声说你不敢?”

谢玉珠谢玉言顿时双双脸色一僵。

还是谢玉言先反应过来,拉着谢玉珠的袖子,一起跪在了地上。

周围百姓见状,顿时也跟着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穆云峥看着谢玉珠:“昨日回门,本王看在谢长恭的面子上,并未深究你们姐妹两个的错处。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夜而已,你们两个就又来招惹本王的爱妃,你们真当本王这个王爷是摆设不成?”

穆云峥收起笑容,使得硬朗的面容更显冷峻。

“既然你们姐妹两个如此巧舌如簧,那就本王亲自来查。”

瑾王府马车到了,停在不远处。

两名仆役自马车里搬出一把黄花梨太师椅和一把极大的遮阳伞,小跑着来到穆云峥面前,摆好椅子,支好了伞。

穆云峥向后一甩衣摆,坐进太师椅,沉声吩咐:“蒋青,将侧妃今日上午所经之处,所有的摊主,商贩,掌柜等等,统统给本王带过来。”

蒋青领命,一挥手,带走了一半的麒麟军。

穆云峥又托起仆役敬上来的茶杯,边掀盖刮着茶叶,边吩咐身后另一名麒麟军将领:“去准备些纸笔来,多多益善。”

那名将领带着两名手下离去不久,就用筐装着笔墨纸砚回来了。

不多时,麒麟军就带回乌泱泱的一群人,于穆云峥面前跪好。

穆云峥让众人抬头,伸手一指站在一旁的谢南书:“诸位今日可曾见过这位小姐?”

众人齐齐应“是”。

穆云峥满意地一点头:“这位小姐身后的腰带处,曾挂有一枚配饰,有谁见过,画出来,只要画得样子准确,赏银百两。”

麒麟军开始分发纸笔,跪地的众人接过,却都面面相觑。

见众人迟迟不动笔,穆云峥又道:“大家不必担心,尽管画就是,就算画错了,本王也绝不会罚。画对了,赏银百两。画错了,赏铜钱一吊。”

一听说画错了也有钱拿,地上众人这才纷纷开始落笔。

谢玉珠和谢玉言伏跪于地,偷偷偏头对视,眼神里写满了疑惑。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众人就都画毕,麒麟军将纸张收上来。、

蒋青接过,奉于穆云峥面前。

上百张画纸,呈现的配饰千奇百怪,材质也各异,却无一样与那枚玉佩相同。

而且,里面还有两张空白的纸张。

穆云峥问向蒋青:“这两张纸是谁的?”

蒋青看向纸张左下角署名:“是飞鹤楼的掌柜与店小二。”

穆云峥:“带上来。”

两人被带到穆云峥近前跪好。

“为何你们二人这纸上一片空白?”穆云峥看向二人。

中年掌柜俯首:“回王爷,小的记忆中,这位小姐后腰上并无配饰。”

年轻的店小二也俯首回答:“回王爷,小的也一样。方才在酒楼内,小的看到这位小姐后腰处,并无配饰。”

“你们二人为何如此笃定?”

掌柜:“回王爷,方才这位小姐在我们酒楼用膳,不知为何,突然急匆匆自二楼包间奔下来,冲出了门去。小的看过去时,这位小姐正在跑着下楼,她的外衫随之向后飘起,小的就无意中看到了她的后腰处,确是空空如也,没有配饰。”

店小二也附和:“回王爷,小的也是如此,看到飘起的外衫下,这位小姐的后腰处,确实没有任何配饰。再说,哪有将配饰挂在后腰的啊,要挂也应该挂在前面吧。”

穆云峥点点头:“那你们可曾闻到这位小姐衣物手帕等物品上有香气?是何种味道?”

掌柜的摇头:“回王爷,小的不曾近身伺候过这位小姐。”

店小二:“回王爷,小的近前伺候这位小姐点的餐食,还给倒过茶水。但小的未曾闻到过什么香气,感觉这位小姐应是未用熏香。”

穆云峥又问:“那她的两个小丫鬟呢?也没有什么香味吗?”

店小二认真回忆了下:“回王爷,小的的确未曾闻到。感觉,她们主仆三人,都不是喜欢用香的人。”

穆云峥看了眼谢南书,又问向那店小二:“何以见得?”

店小二:“咱们京都的千金小姐们都素来喜香,就算不熏衣,也会在随身的帕子上点染香气。可她们主仆三人拿出来擦汗的丝帕,都是没有丝毫香气的。小的从未见过这般女子,所以也就多看了几眼,也就对她们印象深刻了些。”

穆云峥问向谢南书:“爱妃,孤也一直好奇,你嫁入王府三日,孤都未曾在你房中发现任何熏香的痕迹,你为何如此不喜香?”

谢南书略俯首:“回王爷,臣妾鼻子与常人相比,略微敏感一些。熏香于其他人来说是享受,于臣妾来说,就有些刺鼻了,所以臣妾素来不喜用香。臣妾这两个小丫鬟就也随臣妾,从不用香了。”

穆云峥了然,转回脸来,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

“各位画的饰品,本王逐一看了,没有两张相似的,这说明,你们都是随意画的,你们根本没有见过这位小姐后腰的配饰,甚至连这位小姐的后腰处到底有没有配饰,你们都不清楚,你们只是想得到那一吊赏钱罢了。”

众人伏跪于地,不敢作声,胆小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但本王说话算数,说了赏,肯定赏。”

穆云峥将手中的画纸全部递给蒋青:“统统撕作两半,一半发还给他们,让他们明日持这半张画作,到瑾王府领赏钱。”

穆云峥又问向飞鹤楼掌柜与店小二:“那你们两个有谁看到这位小姐出了飞鹤楼后,有中途自怀中或袖中掏出过什么配饰,挂于后腰吗?又或者是,她中途拐去了什么隐匿的地方,取出了那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