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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谢南书一听就知道是“老熟人”——慧禅和尚。

如此大的雨,又是深夜,这慧禅是怎么找到他们二人的?

谢南书抱着无心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无心,是你把他引到这里来的,对吗?”

无心沉默了下,才答话:“你放我走,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谢南书冷哼一声:“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一下你这个好弟弟?”

无心没理谢南书的嘲讽:“我感念这一路上,你把我当作亲弟弟般照顾,只要你放我离开,我们绝不会为难于你,你可自行去找穆云峥。”

谢南书气极反笑:“那我可要辜负你这个亲弟弟的一番好意了。”

他手掌一挥,直接用真气掀翻了窝棚。

站在大树前不远处的慧禅,举着雨伞,笑吟吟地望着谢南书。

慧禅身后,同样站着十几个手举雨伞的人。

“贫僧做梦也没想到,堂堂瑾王千岁迎娶进门的谢侧妃,竟然是你谢南书假扮的。”慧禅笑着,一派风流倜傥之姿,“谢南书,贫僧倒是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如果是你,贫僧倒是能下得去嘴。”

谢南书提着无心前襟,站在树杈上俯视着慧禅。

大雨滂沱,早已浇透了谢南书与无心的衣裤。

“慧禅,你自命长相出众,勾勾手指就会让女人拜倒在你脚下。可惜呀,在我看来,你早已是一具枯骨,连人都不算。你倒是想下嘴呢,可你这般腌臜之物,我却是连看上一眼也想自挖双目。”

谢南书歪头斜视了一眼无心:“无心,今夜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让他们将你救走。若我今夜埋骨此地,那我也一定会拉着你这个亲弟弟陪葬。”

谢南书将无心身上的麻绳扯开两圈,用力一提,将无心抡到自己背上,三两下,就将无心与自己牢牢捆在一起。

“无心,黄泉路上有你作伴,你哥我不会寂寞的。”

谢南书说完,嘴角扯出一抹绝然的笑意,脚下一蹬,直接背着无心跃下树来。

无心急了:“他们人多,你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是去送死!”

“那又怎样?”谢南书毫不在意,“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么?”

无心语窒。

谢南书脚一落地,毫无不犹豫,朴刀在手,直接向慧禅冲去。

慧禅被谢南书这股不怕死的劲头激起了斗志,也笑着将伞一扔:“你们不用参战,我自己去会一会他。”

他身后之人齐声应“是”,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慧禅抖着袈裟广袖,冲进雨幕与谢南书斗在一起。

谢南书朴刀翻飞,手下毫不留情。

不多时,慧禅的袈裟就被砍得面目全非,破烂不堪。

慧禅反而笑容放大,兴致更加盎然。

他手一抖,就自袖中滑出两把打王鞭,“当”的一声,迎上了朴刀。

谢南书顿时被震得虎口一麻。

但他仍将朴刀握得死紧,眨眼间就换了招式。

慧禅打着打着就不笑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落了下风。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回合,他就会战败。

那十几个人也已看出了端倪,纷纷将伞丢开,抽出武器就围了上来。

谢南书背着无心,能够将一身武艺使到目前这种程度,已经是他超常发挥,打慧禅一个还成,但要同时应对这么多人还想战胜,那可能性就趋近于零了。

慧禅后退两步,甩了两下打王鞭:“谢南书,投降吧。你根本没有胜算。”

谢南书一脸从容之色:“慧禅,你是聋了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今夜就算死在这里,我也绝不会投降。”

慧禅向后退去,一直退出了战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怕我们不客气了。给我上!”

他话音一落,包围谢南书的十几个人立即一齐出手,手里的兵器齐齐向谢南书招呼过来。

谢南书背着无心,所以后背他防都不防,直接拿无心当盾牌,毫不迟疑迎上敌人的攻击。

可这些人却不敢伤及无心分毫。

兵器眼看要碰到无心之时,又纷纷撤了回来。

谢南书挥舞着朴刀,正面迎接着敌人的攻势。

由于他现在是不要命的打法,倒是一时没让敌人轻易近身。

可这样持续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谢南书早晚会被对方这种车轮战耗尽力气。

谢南书虽然不怕死,可他也不想死。

众人正打斗着,谢南书突然感应到有人一剑攻来,目标却不是他,而是他与无心之间的麻绳。

谢南书及时挥刀,用刀刃撞击在攻来的剑锋上,生生把剑崩出去很远。

借着这个乱局,谢南书一挥手,两枚暗器“嗖”地飞向站在圈外观战的慧禅。

慧禅也听到了暗器破空之声,于是打王鞭一动,将两枚暗器准确地击飞到一边,未伤分毫。

但谢南书等的就是慧禅如此反击。

慧禅的打王鞭招式已经使老,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第三枚暗器就已悄然而至,直接扎进了他的咽喉。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的就是这种时候。

此时是雨夜,光线晦暗不明,第三枚暗器飞出的路线,完全与前面两枚暗器中的一枚重合,因此慧禅根本不可能听出来还有第三枚暗器的存在。

慧禅捂住咽喉,一声也发不出来,直接摔倒在草地上。

谢南书故意大声喊道:“慧禅都要死了,你们还不快去救他?”

众人回首,果然看到慧禅两手死死抓着自己咽喉,两只脚在不停地乱蹬。

众人再顾不上谢南书,连忙扑向他们的主子,只剩下三四个人在与谢南书交手。

这三四个人,谢南书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三两下就将他们砍倒在地。

谢南书借机拧身就跑。

他足尖一点,轻功运到极致,几下起落,就在滂沱的雨幕中消失不见了。

谢南书跑了好远,确定那些人再追不上,这才停下,就近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

这么大的雨,谢南书肯定无心没法再给慧禅那些人留什么记号,因此将无心放下后,就点了他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便没再管他。

二人浑身从里到外湿得透透地,可外面在下雨,根本捡不到干树枝引火。

因此只能靠谢南书的内力来烘干衣服。

谢南书盘膝坐好,运功调息,不一会儿,就将身上衣服烘干了。

他睁开眼,看向无心,终是不忍心让无心一直穿着一身湿衣,于是起身来到无心身边。

谢南书蹲下后,就伸手去解无心身上的麻绳。

无心猛地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谢南书被他气到,根本不搭理他。

无心见谢南书解开绳子后,又来解自己的衣服,喊声更大了:“你快住手!我不用你管!你住手!”

谢南书仍旧不理他,反正无心此刻一动也不能动。

三下五除二,谢南书就将无心外衣扒下了,他又伸出去脱无心里衣。

谁知此时无心竟急得双眼猩红,声音都叫劈了:“谢南书你个王八蛋,我让你住手!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

谢南书怒气值瞬间爆棚!

越不让他脱,他今天还非脱不可了呢!

“咱们可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谢南书手下不停,“都是大老爷们,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无心此时这副样子,完全就像在被谢南书强-暴一般,谢南书简直想就地将无心掐死!

单薄的里衣,瞬间就被谢南书扒了开来。

里衣是扒开了,谢南书也惊呆了!

他终于明白了无心这一路为何如此厌恶他的触碰,为何无心此时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了……

谢南书身上的怒气,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后悔没听无心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