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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谢昭吃得是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眼看着天色不早,该走了,谢昭听到苏美人开口:“皇上,时候不早,你该去陪沈贵妃了。”

娇柔的声音幽怨不舍,听得谢昭差点把刚吃进去的晚膳吐出来。

庆元帝这次出乎意料,并未像往常那样跟苏云柔难舍难分,然后离开去翊坤宫,而是招来高总管,沉声吩咐:“去告诉沈贵妃,就说苏美人伤心二皇子即将离京,朕留下安抚,不能去陪沈贵妃了,让她体谅。”

高总管:“是。”

谢昭视线往庆元帝面前的那酒壶上停了一瞬,便若无其事地迅速收回。

父皇这是酒壮人胆,支棱起来了。

苏云柔也十分诧异,尽力压制住自己心底的喜悦,担忧关心的望着庆元帝:“皇上这样做,不怕沈贵妃生气跟沈家告状,明日让沈家为难皇上吗?”

“临寒,你不必如此为我与沈家对上,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苏云柔说罢,侧首不去看庆元帝,似是怕被他发现自己的难过不舍。

庆元帝顿时怜爱不已,“沈曦月好哄的很,等明日朕随意哄哄她。她哪里还会生气告状。柔儿,朕已经许久未曾这般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处了,这一夜,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一把将苏云柔搂进怀里,薄唇紧贴着她莹白的耳廓暧昧低语。

苏云柔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即耳垂处一片温热,男人灼热的呼吸,让她后背发麻,她羞涩的低头:“临寒,孩子们还在呢。”

谢昭木着脸:……谢谢你还记得我们。

谢昭去看对面坐着的老二谢霆渊,发现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甚至淡定到看到这一幕,露出欣慰高兴的笑容。

谢昭:……不愧是苏美人的儿子!

“母妃,有父皇在,儿子走后,也放心了。时辰不早,儿臣与小三就先告退,不打扰你们了。”

能离开这让人恶心的地方,谢昭几乎是差点蹦起来直接跑出去,但他克制住了。

不能惹到他脑子有病的父皇,

行礼告退,与老二一块离开,远离了沁芳殿好些距离后,谢昭才沉沉的呼出一口浊气,可惜,气才吐到一半,他就看到不远处的假山旁有人在搞事。

谢昭:不能让我先松口气,歇一歇吗?

“呸,一个战败小国送来的质子,还当自己是齐国的三皇子呢?让你从了我,那是我看得起你,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这饭就别吃了!”

太监本就尖细的嗓音因为恼羞成怒,而变得更加尖锐刺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他踹到在地上的瘦弱少年,手上被少年咬掉肉的地方痛得他面目扭曲,忍不住怒火,抬脚作势又要踹上去,却被一道轻慢的声音止住。

“呦,这宫里的太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老太监跟他两个跟班转身,看到谢昭与谢霆渊两人,脸一白,腿一软,直接跪下惊慌得磕头:“奴才给两位殿下请安。”

谢昭视线在那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少年身上停了一瞬,便移到了跪在地上的老太监身上。

“这是做什么呢?宫中严禁对食,被发现者杖责三十,充入慎刑司做苦役。看来有些人是活的太腻烦了,想重新换个活法了。”

老太监涂着白粉的老脸顿时爬满恐惧,连连求饶:“三殿下饶命!三殿下饶命!奴婢、奴婢刚刚、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此意!还请三殿下网开一面,饶奴婢一命!”

谢昭才不信他这糊弄话:“把人带下去吧。”

“三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饶命……”老太监的求饶声渐渐消失,两个小跟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们都是被逼迫的!殿下!”

谢昭:“我知道,所以这不是没让你们跟那老太监去做伴嘛。这次的事算是让你们长个记性,再有下次,就不一定这么轻易绕过了。”

两个小跟班喜极而泣:“是是是,奴婢们再也不敢了!奴婢们告退!”

谢霆渊看完,冷嗤:“我竟没想到小三你如此有善心,一个他国质子的事也管了起来。”

谢昭挑眉一笑,乖巧无害:“本来也没想管的,这不是突然想到二皇兄你不日也要入楚为质了嘛。我现在帮一下他,也是希望到楚国后,有人能在二皇兄被人刻意为难时,像我一样出手相助。”

谢霆渊脸色一沉,再看向谢昭的目光时,冷了许多:“哼,我倒是还要多谢你了!”

说完,他直接扔下谢昭,甩袖而去。

谢昭毫不在意,回头看了眼跟死了似的齐国质子,也未与他说话,直接走了。

回到皇子所住的重华宫。

小喜子把憋了一路的疑问问出来:“三殿下,那卫朝澜是齐国人。齐国败与我朝,他入周为质,您出手帮他这一回,他未必记恩,您又何必多此一举?”

谢昭拿出纸张,小喜子忙上前为其研墨。

谢昭道:“我帮他,非是要他记恩,我高兴就成。再者,世事变化无常,他之今日,焉知非我来日?”

更何况,那小子不是什么真正软弱不知反抗的人,老太监手上那块肉,他是真下了死心的。

此人若是将来离开大周,他必然能青云直上,成为一头恶狼!

小喜子被他这话说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以为他这是在说笑,便笑着回道:“殿下玩笑了,他们齐国怎么能跟我们大周相比。”

谢昭提笔沾墨,头也未抬道:“怎么不能,二皇兄后日不就要入楚为质了吗?”

再说了,就看父皇那个样子,大周也是很危险的。

小喜子:“……”

小喜子的沉默,谢昭没在意,只吩咐道:“你找个机灵点的人送到卫朝澜身边去照顾他,记住,别扯到我身上,我喜欢做好事不留名。”

小喜子颔首:“是。”

谢昭把手上的信写完,密封好,交给一旁一直静立没出声的小有子:“把这封信悄悄送到我母妃手上去,告诉她,无论我被改到谁的名下,我永远都是她生出来的儿子。”

小有子恭敬接过,转身离去。

刘嬷嬷端了茶进来,谢昭喝了几口,清冽甘甜,倒是让他在沁芳殿被恶心到的胃部舒服了些。

“这几个月,宫外酒楼的生意怎么样?”

刘嬷嬷把账本递给他:“回殿下,生意很好,就是有食客问,有病先生的新书什么出来?”

谢昭细细翻看账本,“后日出宫送二皇兄,新书我会带过去,对了,我之前让人筹备的戏班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嬷嬷:“人都教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几位角儿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底下的人回话说,艳春楼里来了一位新的姑娘,相貌才情,都十分出众,很适合您的要求,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谢昭停了一下:“新来的?叫什么?什么来头?”

刘嬷嬷早就准备好了,回道:“那姑娘姓徐,名叫灵枝,原来是好人家的闺女,只是父亲好赌,母亲不久前病重而亡,父亲为还赌债,把她给卖了,也是个可怜人。”

谢昭听得略皱了一下眉:“后日去瞧瞧吧。”

小有子回来的很快:“殿下,娘娘说她明白,还让奴婢带了东西回来。”

谢昭接过小有子递来的匣子打开,便看到一块玉佩下压着的纸条: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看吧,母妃不接触沈贵妃有关的东西,还是很正常的。

谢昭将纸条点燃扔进香炉中,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的眉眼:“嬷嬷,把我要的医书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