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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晓宇也不能直咕隆咚地逼着对方硬上,毕竟,这是人家系学生会的集体决定。

他毕竟是大院里长大的,稍微思考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想不玩了吗?我就让你们不得不玩!

他的筹码不多,但是要让学校学生会通过一个这样的小决议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他出手比较大方,经常从家里给自己的同仁们带点糖果甚至香烟啥的,还请他们吃过几顿饭。

也不是什么大餐,就是饺子加点凉菜,大家喝点最便宜的二锅头。

但是对于穷学生们来说,这就够了。

更何况酒桌是最能培养感情的地方,大家都知道他是大院子弟,能够“折节下交”,大家当然也都领情。

他们和东欧语系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而且大概从建校开始,几个大系就瞧不起小语种的系,有传统的。

只不过,王晓宇没想到的是,在他强硬关掉教室电灯,要求东欧语系的学生们离开时,易飞云突然爆发了。

易飞云骂了一句国骂,然后快速出手,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的左眼打成了熊猫眼。

王晓宇当时都惊呆了,他在中学时经常带着小伙伴茬架,鲜有败绩,就是因为他手上比较硬,经常一上来就把对方领头的打倒了。

今天居然一不小心,被瞎家雀儿给啄伤了。

他想也不想就一拉对方的手臂,先给了对方一膝,趁着对方吃痛弯腰,一记右勾拳,一击直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教室里顿时一片混乱,他刚想再上去踹对方几脚,却见一个小个子男生朝他冲了过来。

这次他有所准备,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得手,一个斜步闪身,右手一拳打在对方鼻梁骨上,当时就让对方见血了。

让他特别意外的是,这个小个子男生非常硬气,退了一步,又再次冲了上来。

他正准备再给对方一拳也把他打倒,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大叫:住手!

东欧语系的辅导员郑小林来了。

王晓宇他们和易飞云刚开始争吵起来,就有女生跑去找郑小林了。

他是上一届的毕业生,毕业后留校当助教,兼任一二年级的辅导员。

今天来跳舞的女生,大部分都是一二年级的同学,这时候能够想到去求助的,也就只有住校的辅导员了。

郑小林正在看书,听说这件事后赶紧过来,终于避免了事情进一步恶化。

他先带易飞云和吴文黎去学校诊所做了包扎和处理,确定两人没啥大碍后,这才放心。

但是了解到是易飞云先动手的,他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你怎么能先动手啊?你不知道这个王晓宇是学校武术队的队长吗?”

易飞云还没有说话,吴文黎抢先辩解道:

“郑老师,人家都骑到我们头上了,我们还怎么忍?再说了,要是连跳舞都不能跳了,那上大学还有啥意思?”

郑小林狠狠瞪他一眼: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才是你要和他拼命的原因吧?”

因为两个系领导家里都没装电话,时间也晚了,所以,郑小林直到今天上班后,才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系主任吴老师和系支书老张。

老张是个特别正统的六十年代初大学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说既然没啥大碍,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让郑小林把两个学生安抚好,医药费反正没几个钱,系里面给报销了。

吴老师却说,对方打了我们两个人,怎么能算了?

她比老张小了好几岁,平时比较尊重对方,这时候却据理力争,要找校长讨个说法。

老张叹息道:

“你还要讨说法,我看啊,学校说不定要找我们讨说法。

毕竟是易飞云先动的手,而且我们要退出全校比赛,学校方面也是颇有微词。”

周天凌来到系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老张的声音:

“你看吧,下午开会,绝对会拿我们当典型。上次校务会上多次强调,现在多事之秋,要我们约束好学生,结果---”

“老张,现在是我们系的学生被其他系的学生给打了,我们如果不能为他们讨一个公道,那我们算什么东欧语系的领导?”

老张叹息一声,拿着杯子来到门边的桌子上准备倒茶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周天凌: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他叫不出周天凌的名字,却认出来这是自己系里的一个新生,而且就是和吴文黎一个宿舍的,所以问话里带着一丝紧张。

难道吴文黎伤势恶化了?

吴老师这时候也转头,看到周天凌:

“周天凌?你找我吗?”

系领导里面,周天凌和吴老师还打了两次交道,一次是新生晚会,他去晚了,坐下才发现,自己就坐在系主任边上。

两人因此稍微聊了两句,主要吴主任问了问他的经济情况,有没有困难啥的,肯定是从档案上了解到了他是个孤儿。

第二次是前几天的新生运动会,他去给参赛的孙子杰和黑君越加油助威,结果发现吴主任又站在他边上,问他为什么什么项目都没有报名?

他以自己不擅长体育活动搪塞了过去,事实上,他在地球上那个野鸡大学里面,还真好好打过一段时间乒乓球,算是个业余好手。

短跑成绩也不算差,100米可以跑到12秒35左右,是地球那个大学里面的百米亚军。

在吴主任看来,周天凌就是一个不怎么活跃的普通学生,今天却在课间突然来到办公室找她,也是心里暗暗吃惊。

她的想法和老张惊人的一致,也认为可能是吴文黎的伤势有了什么反复:

“怎么,吴文黎鼻子又出血了吗?”

周天凌却摇了摇头:

“吴老师,我今天来,是想向你们要官的,我想当我们系里的文体部部长!”

哐镗一声,老张手里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滚烫的茶水顿时把他烫的呲牙咧嘴的。

他却以和自己年龄不大符合的迅捷,快步走过来: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特别不可思议的惊诧,就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在东欧语系做了好几年支书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个学生来找系领导要当学生会干部。

关键是,要的还是现在人憎狗厌的文体部部长的位置!

他和吴主任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

“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