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于佑目瞪口呆。
一人对战二百,别说亲眼目睹,听都没听说过。关键是,赵子昂仅用了三五秒便结束战斗。
那些可是二百名训练有素的守卫,不是二百头任人踢的猪。
换个角度,就算真的是二百头猪,任你踢,你又能三五秒踢飞多少?
“我刚才就说过了,你找来的这些人都不堪一击,现在相信了吧?”
赵子昂拍了拍手,对过于佑说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于佑开始感到恐惧。
他见识过黑石在内部竞技场的表现,远不及赵子昂勇猛。换句话说,就算黑石没有临阵倒戈,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能说,这次,于家真是碰上了硬骨头。
“我记得你刚刚要我割一条手臂加一条腿来着。”
赵子昂沉思着对余佑说。
“我说过吗?你大概是记错了。”
于佑拼命摇头,像拨浪鼓一般。
“没错,就是那样。”
赵子昂步步逼近于佑,“礼尚往来,我也要取你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你想留下哪只手臂和哪条腿,赶紧告诉我,否则,我只能随机选择了。”
“不,不要。”
于佑吓得连连后退,边退边辩解:“一切都是因为于鑫引发的,我也被于鑫所蒙蔽,就算要断臂断腿,也应该断于鑫的。”
“可于鑫并不在这里,还是由身为堂兄的你代为受罚吧!”
赵子昂继续靠近于佑。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你等等,我现在就叫于鑫过来。”
于佑说着,掏出手机。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即使是亲兄弟,也能成为替罪羊...
然而,赵子昂对鑫并无丝毫兴趣。
鑫确是祸端之源,但他仅是魔界都市于家的一位边缘子弟,唯有在于佑这等家族子弟身上留下烙印,方能真正起到威慑之效。
“无需呼救,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待他,今日,便由你来代替吧!”
赵子昂决心将自己家族克星的角色演绎到底。
“够了!”
黑晶石阵逆转,二百名守护者瞬间溃败。于佑身边无人可用,正当他心如死灰,准备闭目接受残疾命运之时,于家的族长,于佑的父亲于岑川猛然咆哮。
“教不严,父之过,难道你想替子受罚吗?”
赵子昂审视着于岑川,质问道。
“小子,你以为魔界都市的于家如此好欺侮吗?”
于岑川面色铁青,反问赵子昂。
“是否好欺侮尚未可知,但此刻,我确实正在欺侮你们。”
赵子昂耸肩,轻描淡写地说。
这话几乎让于岑川窒息。
是啊,威震魔界的于家,怎会沦落到被人欺上门,不,是欺进家中。
远在他乡修养的老族长若知此事,岂非气煞?
“我承认,你有些手段。”
于岑川深呼吸,直面赵子昂:“但别忘了,像我们于家这样的大家族,都有不轻易展示的底牌。”
“哦?于家还有底牌?是何底牌?”
赵子昂饶有兴致地询问。
“一旦亮出此牌,恐怕就无退路可言,所以我劝你,见好就收。”
于岑川指向门外,对赵子昂说道:“只要你现在转身,离开于家府邸,我可以当作一切未曾发生。”
“为何此刻,我仍能从你的话语中感受到高高在上的傲慢?”
赵子昂品味着其中意味,哑然失笑。
“并非傲慢,而是实力使然。”
于岑川平静回应。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于家的实力吧,底牌,快拿出来!”
赵子昂跃跃欲试。
之前对付那二百守卫的动作,连热身都算不上,他急需一位能让他施展身手的强者。
“你真不怕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于岑川质问赵子昂。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赵子昂伸手锁住于佑的肩膀,“如果你再啰嗦,我只能先卸下你儿子的手臂了。”
这一抓,赵子昂并未全力,却已超过于佑脆弱肌肤的承受极限。
疼痛之下,于佑声嘶力竭地喊道:“父亲,你的底牌快出,再晚我就成废人了!”
“罢了!”
于岑川原本以为能威慑赵子昂,哪知他毫不惧怕,甚至更为兴奋。意识到今日之事难以平息,于岑川狠下心,跺脚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只有他一人知晓的神秘号码... ...
电话的魔力波动消散,于岑川只吐出一句神秘之言,“速至幽玄之邸,臻灵秘境。”
说罢,他切断了联系。
“这么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赵子昂问向于岑川。
“前提是你有足够的勇气。”
于岑川低沉回应。
“有何惧哉?”
赵子昂眼角余光瞥见一把雕龙刻凤的古董座椅,他顺势拖来,豪爽地坐定,随即轻声哼起了古老的旋律。
那座椅,是于岑川的专属象征。
此刻,被人夺去,于岑川怒火中烧,但他知道,真正的底牌还未揭晓,此刻唯有压抑愤怒。
“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他心中暗自低吼。
被释放的于佑急匆匆奔向父亲,贴耳悄问:“父亲,您的秘密武器究竟是何方神圣?”
“稍待片刻,你便会知晓。”
于岑川沉声应答。
时光如沙漏流逝,赵子昂几乎要陷入梦境,突然,一道巍峨的身影自天际降临,宛如陨石坠落,重重砸在庭院中央,激起漫天尘埃。
“他终于来了!”
于岑川望见来者,脸上满是狂喜。
此刻,他再也不必忍辱负重。
“可曾听闻连克六界绝顶剑侠的死亡使者?”
于岑川质问赵子昂。
“魔都谭家那位死亡使者?”
赵子昂疑惑反问。
“正是,那位魔都谭家的死亡使者!”
于岑川指向来人,“而他,正是死亡使者的首徒,得其真传。”
“所以,这位死亡使者的高徒,就是于家的最后屏障?”
赵子昂哑笑出声。
要知道,数月之前,代表谭家的死亡使者曾在他的面前败北。
现在,于岑川竟视死亡使者的徒弟为珍宝,这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