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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学,钱程和萧雨还像以前一样坐在第一排温习功课。夏雪和陆敏笑嘻嘻地跑过来,也坐在他俩身边,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裤子还给他们,并连声道谢。

从这天起,夏雪和陆敏也开始坐到第一排了,四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隔天,夏雪背过陆敏,邀请钱程和萧雨到她家做客,说她爸一直要谢谢他俩。钱程和萧雨推辞不过,只好无奈答应了。

请客这事儿夏雪没让陆敏知道,她不想让陆敏有压力。毕竟每个人的家庭情况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她不想因为自己请了客,让陆敏陷入两难的境地。

接下来的周六,上午,他们三人便约好在学校外见面。等两个男生来到学校外的公交站,只见夏雪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向他俩招手。

随后,他们便一起上了车。前面开车的男人冲他俩笑笑,说:“两位帅哥,你们好!我是夏雪的父亲。谢谢你们帮忙救夏雪。”

“哎呀!夏叔叔,不必客气!”两个孩子赶紧笑笑。

一看有大人在,三个孩子只偶尔说上一句话。大多时间都坐着不吭声。钱程和萧雨坐在后排,手拉手在下面做着小动作,不时捂着嘴压低声音笑。

等到了夏雪所住的小区,夏爸爸就先回家去了,三个孩子这才自由畅聊起来。

中午,夏厚天专门请了做饭的钟点工来帮忙,做了一大桌子丰盛大餐。大家边吃边聊,夏厚天很快被眼前这个腼腆而谈吐不凡的阳光少年所吸引。

在后来交谈中,他了解到钱程现在还不满19岁,就已经开了两个大酒店,并且其中一个就是省城赫赫有名的雅客,这真是惊到他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一直很羞涩地望着这个少年。那目光里有爱慕,有欣喜,还有萌动的小火苗。

作为过来人,他一下子就明白,女儿是喜欢上这个男孩子了。

这孩子是不错,人阳光帅气,谈吐温文尔雅。有脚踏实地的稳重,又有锐意进取的雄心壮志。

小小年纪,竟能在商界也能觅得一席之地,真是了不起!想想自己十八九岁在干啥,好像还在为一天三餐吃饱饭而发愁吧!

如果雪儿能跟这个孩子处对象,他是举双手赞成的。这时候钱程还不知道,就吃个饭的功夫,他已经成了省城首富女婿的人选。

吃过饭,钱程和萧雨就借口有事,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夏雪家。因为有大人在,孩子们玩得极其不自在。

客人走后,夏厚天望望夏雪说:“雪儿,我感觉这两个孩子都还挺不错的。尤其是那个叫钱程的孩子,你将来找男朋友就找这样的,我就……”

“爸,你胡乱说什么呀!人家是我同学。”夏雪脸一红,赶紧截住爸爸的话。

“同学怎么了?同学更好呀!一块儿上学,互相知根知底的。从同学到婚纱,这多好的事啊!”夏厚天笑呵呵地看着女儿说,“你就给爸交个底儿,你到底喜不喜欢这个叫钱珵的男孩子呀?”

“哎呀!爸,你……我……我不知道!”夏雪赶紧用两只手将整张大红脸罩着。爸就这样直白地问这个问题,她羞得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

虽然她也知道爸这是关心她,可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儿呢!爸这就火急火燎的······哎,真是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生大事儿,有啥不好意思的。遇到合你心意的要赶紧抓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知道不?”

“我知道!但这种事情,它需要有个过程。你那么急干嘛!我们才刚刚熟悉,你就提这个,还不把人家给吓跑啊!”

夏雪白了爸爸一眼,最终还是决定给爸爸说了自己的想法,“我跟他现在是好朋友,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他的。你就甭再担了!我心里有数的。”

“哦,那就好!你这样想是对的。爸可能是太喜欢这孩子了,怕他被别的女孩子抢走了。爸这也是急的呀!所以才……呵呵!”

“没怪你!知道你是为我好。”夏雪抱着爸爸的胳膊,靠在父亲肩头。爸爸是了解她的,她是他的女儿,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呀!

“我以前从没提过这事儿,一是因为你还小,二是因为我真还没看上一个能配上我宝贝的。现在好不容易配碰上一个,我这当老父亲的心啊……”夏厚天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满眼都是宠溺。

“爸,我知道你的心。”夏雪笑笑,拍了拍爸爸。

这次以后,夏厚天总是隔三差五去雅客,借吃饭的幌子观察这个店子的规模,也听听客人们对店子及老板的风评……唉,为选个好女婿,这当父亲的是真拼啊!

夏雪和钱程萧雨也走得更近了。不过她把对钱程的那份心意还是悄悄埋在心底,没敢表露出来。

因为她每次找钱程,钱程总会带着萧雨一起,这让她也没办法表白。后来,终于逮着机会能单独和钱程相处了。

那天,有个满脸沮丧的顾客在雅客吃饭,吃到快打烊了还不肯离开。他边吃边还悲伤地哼唱几句。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他应该没有喝醉,因为玉娇酿只能让人微醺,不会深醉,更不会烂醉如泥。

听他唱得有些伤感,钱程便去了包厢,笑着说:“兄弟,遇上啥事儿了?唱得这么伤心呢?”

“老板,来!陪我喝一碗。”那人从酒罐里舀了一碗酒,指了指对面他对面的位置,钱程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一边陪着喝酒,一边不断地宽慰他。

聊着聊着,那人就哭丧着脸, 微闭双眸。“我心里苦啊!房子看样子是要砸在我们这儿了,老板亏钱,我们也别想赚钱。马上怕连工作也要丢了,家人可要怎么办呢?”

他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站起酒碗,指了指钱程说,“哎呀,算了!罢了罢了,来来来!小兄弟,喝!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