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许久之后,匆匆归来的罗二,携带着一些打针用的东西,推开了避难所破旧的大门,又三两步走向前来。
“罗二?!针水买回来了吗?!”看见回来的罗二,站在一旁的许连灰,如此心急如焚地问。
“当然了!许老板!不过,因为偷渡而来的原因,不仅就医受到阻碍,就连购买药品,也很是麻烦!”罗二随后又这么解释说。
“嗯!看来,这个第五星球的规则,对于每个来到此地的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一言难尽罢了!”许连灰沉默了片刻之后,又这样说着。
“算了!许老板!何时这么动火?!仅仅是毛毛细雨罢了!天大的困难,也不过是一笑了之!”随后,站在一旁的罗二,这般安慰着说。
“还是你罗二想的开?!但是,老子就很难释怀!话说回来,为了救王川,你我都是费劲了心思,不远万里,千辛万苦,这才偷渡到这个第五星球上,不料……”许连灰慢慢地说。
“不料你我只不过都是棋子,任人摆弄,无能为力,有苦难言?!罢了!不过如此吧!”突然,站在原地的李小竹,也这样解释说,如此刻薄。
“嗯嗯!正如你说!不难看出,这个地方的游戏规则,不是公平公正的,对于持有证件的人来说,就是鸡犬升天的天堂,但是对于你我这种偷渡而来的人来说,就是一场后怕的噩梦!”听见了李小竹的这般言语,许连灰沉默了好久,随后才这样慢条斯理地说。
“许老板?!现在就给卧床不起的王川,打一针吗?!”此时,一旁的罗二,手里拿着针水,这般问着。
“嗯……”许连灰头也不回地这样答应着。
于是,为了救人一命的罗二,慢慢走到床前,小心搀扶起重病不起的王川,并告诉王川,需要打一针,来挽救生命。
“晓得了……”此时面目憔悴的王川,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才弱弱地说着。
“你别说话了,王川兄弟?!我这就给你打上一针!”罗二随后又这样解释说。
没有再三等待,执着的罗二,很熟练地拿起针水,给坐在床上的王川,打了一针……
“你不用说话了?!王川兄弟!你我都是朋友一场,不必客气了!”随后,站在床旁边的罗二,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帮助重病的王川,重新躺下。
“看来,为了能够维持住生命,似乎每一天,都要给重病的王川,打上一针?!”一旁的程飞,思来想去,才这样沉重地说。
“看来,现在也只能够这样了……”听见了程飞的言语,许连灰也很是忧心忡忡地说。
“虽然,你我都不远万里来到此地,可是,这个地方的规则,对于偷渡者而言,并不友好!这样来说,为了维持住重病不起的王川,也只能将计就计,每天依靠打针来控制住病情。”随后,许连灰又这样内心复杂地说。
“罢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虽然这王川是你的朋友,但是,你的朋友,自然就是老子的朋友。看着面容憔悴的王川兄弟,老子的心情,也很是复杂,不过如此吧!”程飞也意味深长地说着,内心也无比挣扎,无法释怀。
“可是,这个第五星球的法律,这样说来,也只是持有证件的人,才算是这里合法的公民吗?!”随后,许连灰又这样弱弱地反问。
“当然了!不过……”程飞很是直接地说。
“不过什么?!若是有了头绪,不妨细细说来?!直接开门见山好了?!”听见了程飞的这般言语,许连灰也很是诧异地追问说。
“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的偷渡者,成功进入医院并就医,最后,至于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这就不好说了……”听见了许连灰的三连问,程飞也很是直爽地回答说。
“确有此事?!不开玩笑?!”许连灰又这样追问。
“那是当然了!但是,任何事情,都是又一定风险的,虽然成功就医,但是,周围的条子们,不会视而不见,坐视不管。倘若被抓住……”程飞念念有词地又说。
“何出此言呢?!对于自身的重病,连性命都会丢掉,被抓住又怕什么呢?!”听见了程飞的这些解释,许连灰很是不开心地反驳说。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站在一旁的李小竹,也这样说。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方可心也这样喃喃自语地重复说着。
“明知道自己身患重病,活不了许久,内心复杂的情绪之下,伴随着求生的本能,又何来的害怕呢?!看着重病不起的王川,作为旁观者,又作为他的朋友,除了欲哭无泪,接下来,又能够做些什么呢?!”沉默了许久,此时的方可心,又这样内心复杂地解释说。
“罢了!所谓的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就是这样的内涵,白纸黑字,飞溅开来,折磨着内心世界,随后吞噬了看见的一切……”这个时候,一旁的李小竹,也这样无所谓地解释说。
“不过……”突然之间,站在那里的许连灰,又这样说。
“不过什么?!难道说,还需要你我主动出击吗?!看来……”听见了许连灰的念念有词,一旁的程飞,也很是诧异地反问说。
“这样拖延下去,王川说不定哪天,就会丢掉性命,我看,可以试着联系一下这个地方的熟人,能不能够伪造一下进入医院的证件?!”思来想去,许连灰还是很无畏地这般说。
“哈哈!!真有你的!许老板!你早就应该这样子了?!说来说去,总是说不到重点!”此时的程飞,也很是释怀地说着。
“若是能够获得伪造的证件,那么,自然就可以潜入医院,让罗二搀扶着病重的王川,前去就医?!”随后,许连灰又这样平静,但貌似若无其事地说着。
“不过如此吧!救人一命,何来的心生胆怯呢?!只不过是自己对于拒绝的说辞罢了!”听见了许连灰的这般解释,随后,程飞也这样抨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