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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敏子斜着眼看着焦三,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你看三儿啊,你这激动啥呀?这师傅无非就是个修电视的,这不是很正常吗?咱家电视坏了。”

焦三回头,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坏你妈啊坏呀?你当我傻吗?我倒要看看这逼是怎么修电视的!”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景鬼子的衣领,大步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眼前的景象让焦三几乎窒息。房间里一片混乱,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被子被扔在一边,枕头也散落在地,一只男士袜子孤零零地挂在床角。更令人震惊的是,地上散落着一团团卫生纸,粗略估计有十多个。

这一幕让焦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脑海中闪过各种画面,耳边响起那首熟悉的歌曲:“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一刻,他仿佛置身于一片翠绿的草原之中,但心中的愤怒却让他无法平静。

焦三的眼睛冒着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强忍着怒火,抓着大敏子的衣领,将他推进卧室,怒吼道:“修电视的!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景鬼子此时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你看大哥,你这卧室咋不收拾收拾呢?”

然而,焦三已经彻底崩溃。他一拳将景鬼子打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疯狂地挥舞着拳头。每一拳都狠狠地打在的脸上,拳拳到肉。

焦三的两个小兄弟也冲了上来,对着景鬼子一顿猛踢。景鬼子此时已经心理准备充分,他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过去,肯定会挨打。但他没想到焦三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如此突然。他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哀求着:“兄弟!兄弟!你听我解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然而,此时的焦三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愤怒之中,他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他的心中只有愤怒和痛苦,他要用拳头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这事儿搁在谁头上,谁都受不了啊!在咱们东北这地界,动手打人虽然常见,但像这样下狠手的还真是少见。以前啊,有多少因为搞破鞋让人给打残打废的,甚至丢了命的也不是没有。说实话,这种人真是该好好教训一顿!

你瞧瞧,这景鬼子被焦三打得都快背过气了,大敏子这时候也吓得不轻。葫芦焦三过来一看,哎呦妈呀!老三呐!别打啦!再打要出人命啦!焦三一回头,朝着大敏子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骂道:“臭娘们儿!你看看你给我干的好事,你等着啊,一会等我回来,看我咋收拾你!”

焦三这时候从景鬼子身上下来,一把抓住景鬼子脑袋上仅剩的几根毛,使劲一提就给他拎起来了。这时候的景鬼子满脸是血,腿脚也不太好使了,在地上直哆嗦。焦三对那两个小兄弟说:“来,把他给我架楼下去,一会整江边去,我非亲手把这逼阉了不可!”

就这么着,那哥俩把景鬼子一架,就往楼下拽。虽然景鬼子被打得够呛,但他这时候头脑还是清醒的。一听焦三要把他阉了,他这劲头也来了,使劲往回拽,就死活不下这个楼。对于景鬼子来说啊,你阉了他,还真就不如杀了他呢!

为啥叫他景鬼子呢?因为他脑子确实好使。这时候一看,躲是肯定躲不过去了,但也不能眼瞅着他们把自己阉了啊!于是他喊道:“兄弟!兄弟!这事儿肯定是我做的不对,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你说怎么样,咱们都好商量。”

焦三呲牙瞅着景鬼子,上去又是一顿大电炮!“保持冷静?我动你媳妇儿的时候,你看你能不能冷静!”这时候的景鬼子真是受不了啦!他大喊道:“兄弟兄弟,你别打啦!再打真出事儿啦!!我是六扇门的捕快!!!!”

焦三这时候已经怒气上头收不住了,又给景鬼子来了好几下。“六扇门咋的?捕快又咋的?你捕快就能上我家来动我媳妇儿?我今天不管你他么是啥!你他么就是天皇老子,我也得把你煽喽!!!”

焦三和那两个兄弟紧紧地拽着景鬼子的胳膊,要将他拖出大楼。随着他们逐渐接近一楼,景鬼子的内心也愈发焦急。他深知,一旦被这些人带到楼外,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他开始挣扎并试图平息这场冲突。

“兄弟,兄弟,别拽了!”景鬼子喘着粗气说,“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你想怎么解决都行,别再打我了。事情已经发生,一个巴掌拍不响。告诉你,我是捕快!如果你把我怎么样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景鬼子的这番话,焦三的两个小兄弟相互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转头看向焦三,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焦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景鬼子真的是捕快,那么事情就棘手了。作为混子,他深知与捕快为敌的后果。

焦三的火气逐渐消退,他瞪了景鬼子一眼,质问道:“你说你是捕快,怎么证明?拿出证据来!”景鬼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回应道:“我的警服和证件都在车里,我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焦三看着景鬼子,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他命令景鬼子带路,要亲自去车里查看。景鬼子不敢怠慢,领着三人来到了红旗车前。他迅速打开车门,从副驾驶的靠背上取出了警服。焦三接过警服,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两道杠,显然级别不低。

看着手中的警服,焦三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如果景鬼子真的是捕快,那么自己和他的冲突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恩怨了。他需要考虑更多的后果和影响。这时,焦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他要向他的大哥,江北的张家强求助,看看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

“强哥,是我,老三。”焦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张家强在电话那头听到弟弟的声音不对,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了三儿?你不是回家了吗?出什么事了?”

焦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稳一些:“强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家强不耐烦地打断他:“别整那没用的,有啥话直接说。”

焦三的表情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扭曲,他吞吞吐吐地说:“强哥,我媳妇小敏,你见过的,她……她被人给玩儿了。那个人还跑到家里来,让我撞见了。我……我打了他一顿,但他说是捕快,我不敢动他了。强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张家强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小子是哪儿的?你打他了吗?”

“他说他是长春的,让我打得不轻。”焦三回答。

“行,三儿,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马上过去看看。”张家强说。

焦三告诉了他地址,然后挂断了电话。他和两个兄弟站在那里,等待着张家强的到来。

景鬼子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背靠着他那辆车,宛如一座失去生气的雕塑。然而,他的思绪却如同车轮般疾驰,预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况。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每个念头都带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和绝望。

“兄弟,你看,你都打了我这么久了,”景鬼子抬头看着焦三,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我这衣服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是六扇门的捕快。我向你保证,以后和大敏子断绝关系,我不会再找她了,她也别来找我。如果她找我,我也不会来了。你打我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这是我活该,我欠揍,我欠打。”

焦三抱着膀子,冷冷地瞥了景鬼子一眼,“别废话,你就老实待在那。你再多嘴,我还会揍你。”景鬼子看到焦三的眼神,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选择了沉默。

对于景鬼子来说,这一刻无疑是最难熬的。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置他。他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恐惧,甚至开始想象自己可能会被先阉后杀,或者被先杀后阉。他的思绪纷乱如麻,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远处驶来了两辆车。打头的是一辆白色的凌志470大吉普,与宽城于永庆的座驾同款,是当时非常豪华的车。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凯迪拉克,转眼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一声刹车声响起,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三十多岁,剃着小平头,虽然身材不高,但一脸横肉,步伐矫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就是松原江北的大哥张家强。张家强走到景鬼子面前,看了一眼,然后问焦三:“就他?”焦三点了点头,“对,强哥。”

张家强看着景鬼子,眉头一皱,“你挺牛的啊,挺有能耐啊?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松原找事?”景鬼子看到张家强的眼神和气场,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只能尽力求饶,“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张家强一把抓起景鬼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我问你,你是哪的?”景鬼子瑟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哥,我是长春的。”

张家强斜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的?我听说你还是个捕快?我怎么看你不像呢?”

景鬼子低着头,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大哥,你看,我就是个捕快,这衣服啥的都在这摆着呢,还能有假吗?”

张家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冷冷地说道:“靠!真假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告诉你,小子!一会儿我查清楚,你要

真捕快,咱们就聊聊别的。但如果你不是,你今天就别想走了,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松原是怎么回事儿!”

说完,张家强回头瞅了一眼焦三,吩咐道:“三儿啊,把这小子拉到派出所去,查查这逼是真的假的。”

焦三和两个小兄弟立即行动起来,他们用力推着景鬼子,将他塞进了车里。三台车疾驰在河西路上,很快就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当时值班的是一个老捕快,姓谢。张家强认识他,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哎呀,谢哥,忙着呢?”

老谢抬头一看,笑道:“强子,你怎么来了?我今天值班。”

话音未落,焦三和两个兄弟已经拽着景鬼子走了进来。景鬼子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老谢见状,皱了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家强眉头紧锁,转向老谢,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谢哥,这小子自称是六扇门的捕快,我看着有点不对劲,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他的底细?”

老谢瞥了一眼张家强所指的那个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哎呀,这小子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不过放心,我这就帮你查。”

张家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对那个被称为“景鬼子”的人,语气强硬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景鬼子此刻已经无处可逃,只能顺从地回答:“我叫卢峰。”

张家强继续追问:“你的警号是多少?”

景鬼子眼睛转了转,无奈地说:“大哥,我现在都被你们打蒙了,警号也记不清了。”

老谢此时已经将卢峰的名字输入电脑,片刻后,他惊讶地对张家强说:“强子,你看!真的有卢峰这个人,还是长春分公司的一把手呢。不过我这网络有点慢,照片还没完全加载出来,等一会儿看看照片是不是他。”

张家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等待。在那个年代,虽然电脑在官方单位已经普及,但配置并不高端,网络速度也极慢。他们等了几分钟,照片才一点点地加载出来。

当照片加载到一半时,只能看到卢峰的脑门。张家强仔细一看,惊讶地说:“靠!还挺像的,不会真是这小子吧,连脑瓜子上的头发都没几根。”

然而,当照片完全加载出来后,张家强和老谢都愣住了。眼前的景鬼子与照片上的卢峰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老谢疑惑地说:“不对呀,这小子肯定不是卢峰。除了脑门上的几根头发有点像,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景鬼子此刻心中慌乱至极,他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他明白这身衣服是卢峰的,而卢峰也确实认识他。他刚才情急之下想出了冒充捕快的计策,因为他开走了卢峰的红旗车。但现在看来,这个计策已经彻底失败了。

张家强看着老谢,淡淡地说:“谢哥,谢了。我就知道这小子是假的。”老谢则说:“强子,要不我把他交给你处理?他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拘他。”

张家强摇了摇头:“不用了谢哥,我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既然知道他是假的,我心里就有数了。你先忙吧。”

说完,张家强给焦三和其他兄弟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七手八脚地将景鬼子连踹带怼地赶出了门口。此时的景鬼子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次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