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阳听明白事情缘由后,疑惑地问:“新哥?那我们要怎么处理呢?做到什么程度才合适呢?”
张执新看向王东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随意地说道:“嗯,稍微教训一下他就好,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事情办妥之后,你也可以出去放松一下。等我这边的事情解决完,我会给你打电话。过些日子,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你再回来。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王东阳连忙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新哥,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他将那五万块钱紧紧地揣进怀里,离开了张执新的家。
王东阳回到家中,径直走到床边,弯腰掀起床垫,从床底下拿出了那把让人胆寒的五连子。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枪械,确认没有问题后,又将子弹准备齐全。接着,他用报纸将手枪包裹起来,匆匆收拾了几件衣物,便驾车出发了。他驾驶着一辆鲜艳的红色捷达轿车,朝着大庆的方向疾驰而去。
有的老哥发出疑问:“这王东阳到底能把大庆怎么样啊?是要废掉还是打残啊?”其实吧,这里面最难懂的就是张执新对王东阳说的那句话——“你自己看着办!”这就要看个人如何理解了。
无论是哪里的社会大哥,在给手下那帮兄弟们分配任务的时候,都不可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如,他会叫你把某个人打成残废,又或是直接将其打死吗?肯定不会这样说嘛。“
你自己看着办”这句话的含义可太厉害了,无论你是把人打残了还是打死了,反正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这可是混社会的这帮大哥一贯使用的手段。再说回王东阳这边,他也不知道王大庆何时才会现身,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那就是蹲守。他来到大庆后,二话不说,直奔王大庆所在的大都会门口。
然后把车停在了斜对面,往道边这么一停,就在这儿蹲守王大庆。你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王大庆出现,我就就壳你就完了。
王大庆昨日饮酒甚多,今早起床时已近晌午时分,已然十点有余矣。只见王大庆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小贤的电话。“贤呐?起没起呐?”
那头的小贤也是刚刚睡醒,睡眼惺忪地回应道:“哎,大庆啊?怎么的?”王大庆赶忙说道:“你等我啊!一会儿我去接你,咱俩吃点早点。”
小贤一听,不禁吐槽道:“我靠几点了,你也不看看,还他妈早餐呢!马上吃中午饭了。你别过来了,你该忙忙你的得了,我一会儿回长春。”
王大庆却不依不饶,执拗地说:“你他妈等我,不行走,我马上过去了。”
说完,王大庆挂断电话,立即驾车驶向小贤所在的宾馆。
抵达宾馆后,王大庆见到小贤,开口便道:“贤呐?这个点儿也别管早餐午餐了,整哥俩的一会儿他妈透透,再喝点儿。”小贤一脸无奈,摆手拒绝道:“还透啥了,别喝了,我这脑瓜子现在还嗡嗡的呢!一会儿简单吃一口,我就回去了。”
王大庆眼睛猛地一瞪,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呢?”小贤一看王大庆这个样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哟我靠!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了,稍微透露一点就行,千万别弄太多了。王大庆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自信满满地对小贤说:“小贤,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大都会早餐到底是什么样的!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随后,王大庆带着他的两个兄弟登上了自己的座驾,而小贤则和方片子、二老瘸一同坐上了另一辆车,紧紧跟在王大庆的车后。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九九九大都会的门口。只见前面两辆车稳稳地停在那里,小贤和王大庆等人纷纷下了车。就在这时,一直潜伏在斜对面的王东阳也注意到了王大庆的身影。
王东阳所处的位置恰好在王大庆他们车辆后方的斜对角。说时迟那时快,王东阳毫不犹豫地将身子往前一探,迅速摇下副驾驶座位的车窗,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把五连子,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紧接着向右猛地一转方向盘,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且说那头,王大庆和小贤正朝着大都会门口的台阶走去。就在这时,王东阳驾驶着一辆红色捷达车,风驰电掣般地从后方呼啸而来。不得不说,这方片子反应的确够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辆捷达车的声音,方片子回头一瞥,只见此时王东阳的捷达车已近在咫尺。
方片子来不及细想,身形一闪,一个箭步冲到贤哥身后,一把将贤哥拽向一旁。正当他准备扑倒王大庆时,王东阳的车一个急刹停住,副驾驶位置的车窗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枪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呼啸而出。
王大庆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的后背被王东阳手中的五连子打得血肉模糊。
枪声过后,捷达车再次加大油门,迅速逃离现场!!
与此同时,方片子在地面上迅速滚动,然后单膝跪地,动作敏捷地从后腰两侧掏出两把黑星大五四手枪。他毫不犹豫地瞄准王朝阳的捷达车,连续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砰!枪声接连不断响起。只见王东阳的捷达车微微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在前方转弯,迅速消失在方片子的视野之中。
方片子立刻站起身来,转身高喊:“贤哥!你没事吧?”此时的小贤才刚刚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回答道:“片子,我没事。”说着,他一眼看到了大庆,焦急地呼喊道:“大庆!大庆!!”
不得不说,小贤这次真是多亏了方片子的及时救援。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之快,前后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倘若方片子没有及时拉拽小贤一把,那么小贤很可能会像王大庆一样,倒在王东阳的枪口之下。
然而,方片子并没有冒险去追击王东阳的车辆,因为他担心这可能是对方设下的调虎离山之计。
就在此刻,小贤半蹲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扶住王大庆的头部,嘴里不断地呼喊着:“大庆!大庆!”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一旁的方片子以及大庆的那帮兄弟们见状,也迅速围拢过来,关切地查看大庆的伤势。
然而,无论小贤如何声嘶力竭地喊叫,大庆依旧毫无反应,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没人能确定他究竟是生是死,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沉重的阴霾。
小贤心急如焚,转头对着二老瘸大声喊道:“老瘸!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二老瘸不敢怠慢,连忙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在这种紧急关头,那些有经验的老哥都心知肚明,绝不能轻率地挪动王大庆。因为他所受的是散弹枪伤,如果处理不当,贸然移动他的身体,极易引发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贤哥紧紧地扶着大庆的脑袋,焦急万分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贤哥来说,这十几分钟犹如漫长的岁月,令人备受煎熬。终于,救护车如救星般疾驰而来,但短短十几分钟的等待却让贤哥感觉如同度过了数个春秋。
王大庆很快被送上救护车送往医院,并立即开始接受手术治疗。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默默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而此时此刻的贤哥更是坐立难安。
小贤和他那帮兄弟们站在手术室门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王大庆遇刺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大庆市的江湖社会上传开了。整个大庆的江湖顿时炸开了锅,沸反盈天。
许多大庆有名有号的大流氓、大炮子以及各路大哥纷纷赶到医院,打探王大庆的状况。其中有些人确实是真心关怀王大庆,与他情同手足;但也有人只是过来走走过场而已;更有甚者纯粹是来看热闹,想看王大庆的笑话——心想你王大庆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现在可倒好,终于栽跟头了吧!
话说回来,王大庆此次伤势颇为严重,光是手术就耗费了将近六个小时之久。
而在这段时间里,许多人纷纷前来探望大庆。有些人甚至日夜守候在他身旁,一刻也不肯离开;而另一些人则只是到这里走走形式,放下三、五、一万元后,稍微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然而,真正一直守护在大庆身边的,除了他自己的那帮兄弟们以及小贤一伙人之外,还有那十几个真心关爱他的小兄弟们。
这边,王大庆刚刚做完手术,就被医生推出了手术室。小贤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兄弟情况如何?”
医生此时的面色显得异常沉重,他回答道:“目前来说,手术相对较为成功,但患者尚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能否挺过去,关键在于他自身的身体素质。现在我们会将他推入重症监护病房,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接下来,就得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欲望了。”小贤听完医生的话,心中仅仅放下了一半。因为他深知,大庆只有五成的生存机会,而另外五成则可能意味着无法存活下去。
王大庆被紧急推到了重症监护室,贤哥心急如焚地隔着玻璃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大庆,往昔与这位好哥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从最初相识到如今目睹大庆身负重伤,这些回忆仿佛一部电影在贤哥的脑海中不断放映。
此时,大庆的那帮兄弟们也围聚在一旁,义愤填膺地叫嚣着:“他妈的,我们一定要替庆哥报仇!”毫无疑问,大家都将幕后黑手锁定在了大小地主身上。
然而,尽管他们气势汹汹,但也仅限于口头上发泄而已。毕竟,他们只是大庆的小弟,大哥此刻生死不明,况且以他们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行动去找大小地主复仇。
他们缺乏像王大庆那样的凝聚力和号召力。所有人都只能默默等待,期待王大庆能尽快苏醒过来,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是否要展开报复。
但小贤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局面,他深知王大庆此次受伤完全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因为他,大庆绝不可能与小地主张执文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小贤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体斜靠着墙壁,默默地点燃了一颗烟,眼神迷茫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旁的二老瘸、方片子和大庆等兄弟们,都静静地陪伴在他身旁,没有去打扰他。大家都默默地注视着贤哥,心中充满了关切。
就在这时,小贤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用力甩掉手中的烟头。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妈的,不能再等了,这个仇我一定要给大庆报!”
然而,话虽如此,现实却异常残酷。此时此刻,他们身处黑龙江,而不是吉林老家。这里是大小地主的地盘,他们可是齐齐哈尔当之无愧的一方霸主。想要报仇谈何容易?毫不夸张地说,即使现在王大庆没有受伤,哪怕他能够召集身边所有的兄弟,实打实地带人杀过去,恐怕也难以与大小地主抗衡。毕竟小贤作为一个外来的大哥,想要动摇齐齐哈尔大小地主的根基,无异于痴人说梦。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小贤深知前路坎坷,但内心深处的仇恨却让他无法释怀。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多么困难,也要为大庆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方片子来到小贤面前说道:“贤哥啊!妈的,既然大小地主那边敢找人暗杀我庆哥,那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不这样吧,我找个机会抓住他们的把柄,然后把这哥俩都他妈给崩了。贤哥,这个仇由我来报!!!!”
方片刚说完这些话,大庆那帮兄弟里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走到了贤哥面前。只见他向贤哥自我介绍道:“贤哥!我是庆哥的好兄弟,我叫二胖。这两天我一直跟着你们,我也知道,贤哥你可是长春的一把大哥,很有能耐。
不过呢,贤哥,我作为庆哥的兄弟,有些话我不得不跟您多说几句。我知道方片兄弟身手不凡,但贤哥啊,人家那头的大地主张执新和他弟弟张执文,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呐。
大地主能够在齐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那可绝对不是吃素的。”
那大地主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他的身边可是有很多高手的,就像方片这样的兄弟也不在少数。你看看今天这个崩我庆哥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我担心方片兄弟去了之后会有危险,甚至可能回不来。我并不是瞧不起方片兄弟,只是在黑龙江,尤其是齐市,这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小贤这时也冷静了许多,他明白二胖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是在吉林,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方片子去肯定不会有问题。但现在是在黑龙江,这里的情况谁都不了解。不仅对环境和地点陌生,连人脉关系和架构都一无所知。即使成功得手了,也未必能安全离开黑龙江。
小贤思考片刻后,对二胖说道:“二胖兄弟,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但大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有没有大地主张执新的电话?”
二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递到贤哥面前:“贤哥你看,庆哥的电话在我这儿呢,他电话里肯定有张执新的电话。”说罢,他熟练地打开手机的电话本,没过多久,便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张执新的号码。
贤哥见状,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按下一串数字,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张执新的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喂,哪位呀?”
小贤语气沉稳地说道:“你就是张执新呐?”张执新略带疑惑地回应道:“对呀,你哪位呀?”小贤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听好喽,我叫孙世贤,我是长春的。”
听到这句话,电话那头的张执新不禁陷入沉思,心里暗自琢磨:“咱俩认识吗?你他么是不是打错了?”然而,小贤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紧接着说道:“靠!肯定没错,你不是大地主张执新吗?我他么找的就是你。”
张执新一听小贤这番话如此生硬,心中顿时有些不悦,但还是强压住火气问道:“妈的,找我啥事,你说吧。”
小贤说道:“我可是王大庆的兄弟,我们俩可是最铁的哥们儿呢”。张执新一听这话,心里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啊!!原来你是大庆的兄弟?怎么着?你有什么想法吗?”小贤语气强硬地说道:“张执新,王大庆就是被你打伤的吧?你可别跟我装糊涂,不承认啊!”
张执新嘴角上扬,不屑地笑了一声,靠!对啊!就是老子打的,这有啥不能承认的,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小贤听到这里,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瞪大眼睛,对着张执新吼道:“你给我听好了,张执新!你竟敢把大庆打成这样,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件事情没完没了,我一定会到齐齐哈尔去找你算账的。我告诉你,我的大庆兄弟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他妈的最好给我小心点,如果大庆出了什么事,我肯定饶不了你,非取你性命不可!”
大地主张执新听到这里啊!突然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这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哎呦我靠!原来你就是那个小贤啊!听你这口气,似乎很有能耐啊!不过,就算你把王大庆从坟墓里薅起来,变成一个好人,你们也绝对干不过我!你难道真的不了解黑龙江的情况吗?还想取我性命!行啊,你给我记好了,我等着你。只要你敢来齐齐哈尔,我保证让你有来无回!你有种就来,我奉陪到底。记住了,来的时候顺便带上一口棺材,提前为自己安排好后事吧!”
小贤被气得咬牙切齿,牙齿嘎嘎作响。他怒视着张执新,狠狠地说道:“张执新,你大可放心!就算我带来棺材,那也是为你准备的!”
张执新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行啊!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嘛!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说完,“啪嚓”一声,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小贤的愤怒已经无法遏制,他的脸憋得通红。
咱们正在讨论呢,那个大地主张执新啊,那可真不是吹牛皮的!他不仅在齐齐哈尔有着强大的影响力,就算是整个黑龙江地区,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是绝对的实力派人物。
平常的时候,张执新为人处世十分低调,他特别擅长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老狐狸,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真正实力深藏不露。实际上,这位大地主拥有极其广泛的人脉关系网,而且资金实力也相当雄厚。如果要拿东三省的那些大佬们来比较的话,基本上没有谁能够轻易摆布他,这可是大实话啊。
就在这时,贤哥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放片子的人,说道:“片子,立刻给海波他们打电话,从长春给我调集兄弟过来。听好了,能叫来多少就叫多少!还有,家伙事儿我全都要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