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脚,松完了骨,全身舒服的老李,又叫老冯和老万,加上文拯哥,打了几圈麻将,赢了文拯哥大几千后,有些累了,终于心满意足地从红楼出来。
文拯哥和他们熟得不能再熟。
都知道他们是赵局下面办事的。
之前第一次办于泽,就是请的他们。
虽然他们权职不高,但毕竟小鬼难缠,无非就是请吃吃喝喝玩一下。
而且老板现在正在用人之际,需要各方人员出力的时候。
故意输点钱给他们,也算是人情呐。
现在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门口冷清得很。
外面的马路也是人影稀少。
应该来的客人,早就来过了。
应该回家的客人,也早就回家了。
这里不像是东星,没有过夜的地方。
所以三人,终于准备撤了。
出了大门老李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各自回家。
至于什么酒驾不酒驾的,谅他们那些个交警,就算是查到了,也不敢把拿他们怎么样。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有那层衣服,他们平日里的作风,和街头上的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
甚至比他们更无耻。
门口只有剩下的两个迎宾,还有两个保安在。
“李哥,这就走了?”
菜馆是早就打烊了,这几个,是足疗的员工。
他们个个都认得这位李大队长。
每个月不都来个好几次的,还不买单。
上次说没烟了,叫保安帮买的烟,钱都不给。
老李打了个哈欠,淡淡地回应道:“嗯,累了,差不多回去休息了。”
发泄了一通,占了一点技师小便宜的老李,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和保安还搭了两句话。
平时最多就是一个嗯字打发掉。
他确实是要回家了。
但不是回自己黄脸婆的那个家。
而是要回自己小三的家。
这个小三,还是从东星那里接过来的。
之前去玩的时候,虎子给他介绍的。
说是刚刚来的,还没接过客,但服务啥的,肯定比不上那些个培训好的技师。
这么一说,正好打中了他的内心。
那些个熟练的技师,每天接的男客人,比他一天办的嫌疑人都要多。
刚开始还有点新鲜,后来就越来越不喜欢这一款了。
马上就点了这刚来的小妹子。
果然,青涩,害羞,像个刚刚上社会的姑娘。
这让他心花怒放。
直接和虎子打了个招呼,说要包她几个月在公寓里。
虎子自然满口答应,之前不是还欠他的人情嘛。
刚好这一次还上。
而且还省了点培训费。
老李也是满意到不行。
时不时搂着她过夜的时候,就像回到了自己刚上社会的那段时光。
天底下的男人都特么一个吊样。
至死都改不了喜欢十八岁的。
将最后的几口烟抽完,烟头扔进了垃圾筒后,他快步出了过道。
往停车场去了。
从腰间摸出钥匙来,老远就按下了开门键。
车门听话地打开。
他就喜欢这个调调。
也就是自己还没有到配秘书的级别。
不然,他天天都得带着秘书出门,给自己扔包包,开车门,甚至把小妹都给安排得舒舒服服的。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爱往上爬。
有权,就会有一切。
希望这一回,自己的老领导,老赵,活动能量大一些,把局长的位置坐实了,自己也有机会可以再往上走一走。
他来到了车门前,舒服地坐进了驾位上。
然后插上钥匙,将车子的火给打起。
让车动转个几分钟,热一下车。
再把四个车窗都打开,通一下风。
又点上了一根烟,扭开收音机。
摇头晃脑地听一听午夜的节目。
两个老男人在那里开节目,什么午夜心灵,一通男的女的打电话咨询床上的那点事儿。
老李每次,都觉得听得都有意思,怎么还有那么些个啥都不懂的男人女人?
自己要是下了岗,也去开一档节目。
凭自己的这十多年的床上生活和经验,肯定能把节目弄得红火。
要不就弄个什么娱乐场所推荐啥的,还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这些。
估计自己的咨询电话都会被打爆。
想着想着,他自己都乐了。
嘿嘿嘿。
烟烧到过半了。
他才将小半的烟弹落在草丛中。
然后才伸手去打开右边的手套厢。
这是他的习惯。
每次上车,下车的时候,都要重新检查一遍。
灯光很暗,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往里面一掏,结果,居然啥都没有摸到。
居然是空的?
这怎么可能?
刹那间,他的脑子空白了一下,也懵了起来。
然后,拼命了甩了一下头。
眨了一下眼。
将车里的灯打开。
把自己的身体大半都往那边移了过去,一点点地查看起来。
手套厢里,仍然空空如也。
平日里,自己进进出出带着的那个手包,居然不见了。
这个时候,气温只有二十来度了。
但他的额头上,隐隐有了汗滴。
他强行坐了回来。
勉强冷静了下来。
开始回忆今天的整个过程。
自己被命令停职,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写检查。
然后上,到了下班的时间。
自己叫上了两个狗友手下老冯和老万。
那个时候,确信是还带着手包的。
手包里,还有自己故意拖着,没有交回去的枪。
接着,就来到了这里吃饭。
在下车前,他是没有将手包带入场所里的。
而是将包包放在这手套厢里面的,锁车前,还看了一眼。
这里面,人来人往,特别是有足疗的,更是鱼龙混杂的,不能将枪带进那种地方去。
万一出了事,自己兜不住。
自己就喜欢带着这东西,一方面是工作方面。
二是自己得罪的人也多,有这东西在手,胆子都能壮很多。
也可以吓到不少的人。
他想来想去,头皮都要炸了,头顶上顺滑的头发,都开始散乱起来,都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车门没有问题。
车锁刚刚试过了,也没有问题。
甚至一点被撬的痕迹都没有,那么,这东西是怎么丢的?
老李闭上了双眼,至少有一分钟,然后又猛地睁开,看向了手套厢。
这个时候,他多希望他的包包还在里面。
安稳在放在那里,包包里的枪,也还在。
但是,他失望了。
他的枪,真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