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插话,令虞衔月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他立刻示意狱警把人带走:“从哪来的就送回哪去。”
“还有,叫那边好好查清楚,一只猫怎么会被莫名其妙地扔了过来。”
“我想——监管不力的下场,各位应该都清楚吧?”
这男生可不是浮空典狱的罪犯。
确定门重新关好以后,虞衔月才继续他的审问……游戏。
浮空典狱里到处都有虞衔月的眼睛,因此问题的答案,他其实早已全部知晓。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通过这场审问得到任何结果。
他只是不舍得错过这场作势的审问,和桑绵产生任何的关系。
过程才是最有趣的。
虞衔月迅速掩下眸中的深意:“可以,就先假设他说的是真话。”
桑绵闻言,刚要松一口气,虞衔月却话锋一转:“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啊?”桑绵无辜歪头。
“你面对他的状态,和平时似乎一模一样。”虞衔月说。
桑绵不解:“哎?这是什么问题吗,我对他又不感兴趣。”
“处于这种时期的雌兽,会向外界传递出一种特殊的激素。按理来说,浮空典狱里的所有罪犯都能感知且会被影响。”虞衔月淡淡解释道。
桑绵心底猛地咯噔一下。
等、等等!
可那个男生是猫,这里的犯人都是猛禽啊!
你们……
没有生殖隔离的吗!
过于一无所知的表现,让桑绵觉得自己离凉凉不远了。
糟、糟糕!
本来还想通过接近典狱长来通关,怎么一个不留神,就变成这样子了呜。
天要亡笨蛋了!
“所以,你作为一只猛禽,怎么会不受任何影响?”虞衔月重复强调道,“就连白蔺熙都不可幸免。”
桑绵紧张得提心吊胆,一点话都支吾不出来了。
欲哭无泪。
“除非——”
“除非你的兽化形态根本不是猛禽,而是他的同类。”
近乎于盖棺定论的陈述句,令桑绵顿时浑身一僵,心跳都消失了般。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啊啊——!!
“你、你怎么能怀疑我?”
桑绵不自在地揪住衣角,眼眶亦泛起了脆弱的诱红,但还是主打一个嘴硬不承认。
变成了一只浑身上下只有嘴硬的小猫。
可惜他的嘴硬,除了可爱,没有对虞衔月的判断造成任何影响。
虞衔月起身迈步,从容不迫地走至咫尺之遥。
他随即俯下身,与桑绵越靠越近,清冷昳丽的蛊惑面容在眼前无限放大。
桑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你就是小猫吧。”
桑绵听到如此肯定的一霎,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泛冷了。
完蛋。
桑绵完全找不到一点可以反驳的依据,慌乱到泪水都溢上了双眸,一对精致如同水晶的瞳眸瞬时被染得楚楚动人。
他从来没那么努力地动过脑子,在虞衔月近得快亲上来以前,终于狗急跳墙,啊不——灵光一现地找到了反驳的话语。
“你也没有证据呀,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污我清白!”桑绵气鼓鼓地嘟囔道,泪珠悬在眼角将坠未坠。
对上虞衔月那对深邃得宛若汪洋的眼时,他发虚了一秒,但还是超努力地瞪了回去。
是超凶的那种!
不是猫猫撒娇!
虞衔月挑眉,略冰凉的指腹忽然摩挲上桑绵脆弱白皙的脖颈:“那让我来闻一闻,你有没有猛禽的气味?”
闻……?
桑绵甚至没能立刻理解。
片刻后才想象到可能会出现的具体画面。
双颊蓦然诱人的通红一片。
闻什么闻啊,你又不是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