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表达出更多,好像仅是单纯的询问。
桑绵却下意识地警铃大作。
“我……”
算啦,不就是脱个鞋袜,又不是做别的什么。
而且先前主系统的设定里,也强调过他是听话的金丝雀新娘。
谁知道拒绝会出什么事。
桑绵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压下混杂在一起的羞涩和不安,声音轻细道:“那……就麻烦你了……”
乖巧坐在床上的少年浑身透粉,洁白的婚纱更衬得他肌肤如雪脂般光滑白嫩。
他秾丽的眉眼如同一幅油画,美得不含丝毫攻击性,就像是能抚平一切悲痛的治愈。
栗发柔软,乖顺地贴着脸颊,唯有发顶有些微翘起。
而那婚纱的裙摆微微上翻了一些,恰露出略显淡粉的膝弯,以及其下细白笔直的小腿。
顾青疏的目光肆意地游移了一圈,才克制地稍微收回。
好漂亮。
不仅是皮相,骨相也是极美的。
——是属于他的,乖乖软软的貌美小新娘。
顾青疏喉结微滚,没想到仅仅粗浅的触摸,他就会感到一股异常的愉悦兴奋,甚至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太奇怪了。
找不到任何的缘由。
他压抑着自己,动作温柔地亲手帮桑绵脱下鞋袜。
薄袜子下是娇嫩的肤肉,指尖触碰上时,都会传来怪异的酥麻。
顾青疏险些没控制住低喘出声。
桑绵则是出于心虚,一直没敢去看顾青疏,自然没观察到这转瞬即逝的异样。
他只觉得,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动作,顾青疏却花上了不对劲的时长。
还有指腹隐隐约约地触上他的小腿,也不知有意无意……
脱个鞋袜,就差点把桑绵撩得肌肤红到滴血了。
于是发觉顾青疏松开手时,他第一时间就缩回了小腿,颤着睫羽小声道:“那个、谢谢……”
“不必。”顾青疏笑了笑,眼底忽带上一点戏谑,“话说,婚礼结束,是不是该洞房了?”
桑绵:……?
啊?!
桑绵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一挪,声音轻轻:“我们……也不是真的结婚吧?”
顾青疏闻言,猝然敛下了笑:“当新娘不好吗?难道——”
“你更想被我们毫不留情地任意支配?”
桑绵猛地一颤,上个世界被斯谛肆意玩弄的画面陡然失控地涌上脑海。
“呜……”
他眼睛一酸,细碎的泪珠便不受控制地疯狂溢出。
泪失禁的身体让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不要……”
桑绵颤栗不止,落到顾青疏眼里,就是害怕到了极点的模样。
顾青疏轻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抚去桑绵眼角的泪珠:“所以,告诉我,做我的小新娘不好吗?”
桑绵主动勾住了顾青疏的手,含着泪乖软地点了头:“你会保护我,不让……他们欺负我吗?”
“当然。”顾青疏不假思索。
“谢、谢谢……”桑绵垂着泪眼,又甜软地道了一声。
他没有抬眸看,但他听到了顾青疏的一丝笑声。
七个。
成功了一个。
迟早让他们打起来嗷!
顾青疏将桑绵搂进怀里,感觉到他的身体骤然一僵,立刻温声安抚道:“放心,我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
桑绵没有挣扎,乖乖点头,刚要松一口气。
下一秒,又听顾青疏说:“但,我的小新娘,这是迟早的事。”
“所以,还是尽早熟悉的好,你觉得呢?”
灼热的吐息落在桑绵耳侧,他不禁微微一抖。
“你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对吗?”
顾青疏眼眸微暗,唇角笑意加深。
像伪装许久的毒蛇撕下假面,向猎物吐出了剧毒的蛇信。
这时,桑绵终于看清,他优越皮相下是宛若魔鬼的恶劣。
过于亲昵的危险把桑绵吓得双眸微睁,身体仍在发颤:“我、我是……”
顾青疏笑着贴得更近了,金丝镜框的冰冷质感蹭到了桑绵脸上。
披着人皮的恶鬼散发出浓稠的恶意,他按住桑绵的一只手,将手指插入桑绵的指缝之间,强行十指相扣。
不仅如此,那几根修长的手指还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桑绵指缝间的嫩肉,酥麻发痒的感觉让可怜无助的小新娘愈发地颤栗抖动。
“那,你该主动地熟悉和我变得更加亲密。”
顾青疏双眸愉悦地眯起,唇角亦勾起兴奋的弧度。
而被牢牢桎梏的桑绵,却连手指都略微发起了抖来:“顾……顾青疏,别……”
身后人的薄唇突然贴上了桑绵的耳廓:“叫我先生。”
低磁性感的嗓音萦绕耳畔,让桑绵的身子都一阵酥麻。
“呜……”
他无意识地轻轻嘤咛了声。
顾青疏见状,更是笑了出来:“别那么可爱,你会让我忍不住欺负的。”
桑绵:……!!
他睫羽轻颤,雪腮漫开粉晕:“先生……”
桑绵的声音很轻,不过顾青疏并非寻常人,他得以听得一清二楚。
顾青疏捏了捏桑绵的脸颊:“乖。”
“对了,以后你就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了,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
桑绵想了想:“有一点,不多,给我半小时就好。”
“那好,明早带你去收拾,收拾完就跟我回家。”顾青疏用唇贴了贴桑绵的额角,“今晚说好的不欺负你,那就好好睡觉。晚安。”
“晚安哦……”
桑绵垂眸乖巧应声道。
他被顾青疏紧紧地揽在怀里,挣脱不得。
幸而在曾经的世界,更过分的也不是没经历过。
适应力直线拉满的他一夜好眠。
并在睡前偷偷立下第二天再勾一个的宏图大志!
翌日。
桑绵醒来时,发现顾青疏正站在窗边接电话。
他撑起身子,抬头看过去时,顾青疏刚好挂断电话。
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
“唔……怎么了吗?”
桑绵小声问道。
顾青疏漫不经心:“没什么,家里愚蠢的幼弟又惹事了而已。”
那些惹事精……
完全是动不动就发个癫。
顾青疏低啧了声。
果然还是得寸步不离地守着桑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