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察觉到不善的目光,转了转眸子,朝那群侍女们看去,很是正常的眼神。
而那群侍女与小侍眼前的唐溪,被托着小脸,眼睛湿漉漉的。
看着人时,可爱极了。
众人就如同被爱神丘比特击中了一般,眼神瞬间放光。
他们好像明白了白茶的行为。
他们心中暗想,其实公主好色一点,他们也是能接受的,他们也想玩玩公主那软乎乎的小脸蛋。
一个侍女走上前,躬身行礼,抬眼便直勾勾地盯着唐溪的小脸,她手上拿着手炉,与纸伞。
“公主,白姐姐手炉与伞都备好了。”
白茶松开唐溪的脸蛋,转身看向是侍女,见她死死盯着唐溪看,
“放肆,公主的容颜是你能直视的?”
侍女表情惶恐,急忙跪下,心中却腹诽,自己都那样对公主,还说她,
“公主,奴婢知错,冲撞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责罚。”
唐溪轻皱了下眉,责罚?他有这么凶吗?
弯腰接过她手里的手炉,轻声说道,
“无事,下去吧。”
侍女见公主竟没有生气,不禁又偷偷打量起唐溪。
公主今日看起来分外温和。
白茶见她还偷看,冷冷瞪了眼侍女,接过她手里的伞,为唐溪撑开,在唐溪脑袋上轻轻挥了挥,将上面的雪花扫落,
“公主,马车我已吩咐人去准备,是即刻出发吗?”
唐溪轻声应道,“嗯。”
白茶见公主要出去,表情很是喜悦的模样。
心里想着,公主既然想出去,那她就带他出去。
她多护着点公主,应当是没事的。
唐溪抬脚往前走,迎面就见齐少轩从前面走来,他一点也不像大着肚子的孕妇,走路健步如飞。
仿佛那大肚子不是他的一般,手也不扶着。
唐溪见状,快步跑上前,握住齐少轩的手臂,
“少轩,走这么急做什么?”
齐少轩低头看着被唐溪触碰的手臂,若无其事地抽回,
“公主,外面危险,您不要出去。若要玩耍,在府里即可。如今外面还下着雪,冰冷至极,您这娇弱的身子骨怕是难以承受。”
他虽然恨不得唐溪立刻去死,巴不得他一出门就遇刺,但女皇有令,必须保护好公主殿下。
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由于唐溪是女帝唯一的女儿,而女帝一直未能生育,朝廷已经开始对皇位虎视眈眈。
一旦唐溪出事,皇位就无人继承。
齐少轩的安全也至关重要,所以此时他身旁全是护卫,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随。
唐溪将僵在半空的手收回,
“本宫不会出事的,少轩你尽管放心。倒是你,要多注意肚子里的宝宝。你走得这么快,万一滑倒了怎么办?”
齐少轩微微皱眉,低头看着唐溪红扑扑的小脸,
“少轩谢公主关心。外面实在危险,您还是不要出府为好。”
唐溪抬起眼,看着他的眼底仿佛写着“快去,快去”几个大字,忍不住笑道,
“那你陪我玩,本宫就不出去。”
齐少轩的瞳孔猛地一缩,唐溪又要折腾他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微微弯腰,捂着肚子,眉心紧蹙,故作可怜道,
“公主,孩子踢我了,我肚子疼,恐怕无法陪公主玩耍了。”
唐溪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睛眯起,也不去扶齐少轩,跟着他一起演戏,表情做作,很是担忧模样,急切道,
“来人,快来人,快扶驸马爷回房休息,别是动了胎气。”
几人瞬间心领神会,冲上前去就要架住齐少轩的手臂,生拉硬拽地要将他往唐溪殿内拖去。
唐溪看着他们拖着齐少轩要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也不去理睬众人,转头,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折腾驸马吗?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往外走?
公主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吗?
齐少轩嘴角微扬,见唐溪还要往外走,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追上唐溪,捂着大肚子,可怜巴巴地出言提醒道,
“公主,我肚子好疼,你不要出府呀!危险。”
唐溪偏头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不咸不淡地说道:
“驸马肚子疼,就回去歇息吧。”
紧接着。
他又提高音量对其他人说道: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把齐少轩带回他自己殿内,好好保护着,可是明白?”
齐少轩见目的达到,戏也做足了,松开捂着肚子的手,眼底划过隐隐笑意。
希望公主今日能有好运气。
他现在怀有身孕,就算能走得快一些,但是身体还是很疲惫的,他也不追着唐溪走了,不挣扎,被几人架着往他自己殿里走去。
唐溪回头看着用厌恶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齐少轩。
他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说道:
“驸马,好好歇息,保护好宝宝哦。”
齐少轩没想到他还会回头,连眼神里的厌恶情绪都来不及收回。
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
不会被公主看见了吧?
这三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公主出府究竟要去做什么?
为什么从他的眼里看不到对他的一往情深了?
怎么会如此陌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夜公主也是这样,将他拒之门外。
一夜之间竟变化这么多。
齐少轩看着走远的身影,眼眸深邃,笑意渐深。
改变了那又如何?
这些与他无甚干系,只要他不碰他就可以了。
当然,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