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张开双臂,林白为其整理衣衫,白茶立在一侧行了一礼道,
“公主殿下,今日宫中大摆宴席,庆祝生擒太傅与其党羽,女帝召您进宫赴宴。”
唐溪挥了挥手,说道,
“嗯,我知道了,让手脚麻利的人给驸马梳洗一番。”唐溪想到什么随即又道,“去唤楚洛与时羽前来。”
“是,公主。”
林白抚摸着唐溪润滑的长发,弯腰凑近唐溪,手覆在他一马平川的胸膛上,小声道,
“宿主,你换回男子身了?”
只见唐溪原本鼓鼓囊囊的胸脯,此时变得瘪瘪如也。
唐溪低头看着胸前的两只手,回头看向床榻上揉着眼睛正朝他们看来的齐少轩,挥开了林白的手,
“嗯,药效已经过了,这具身体我用了缩骨功,将其保持原样。”
林白撅嘴,“还是有那玩意好玩些,你没了那玩意,摸起来总是不得劲,没手感。”
唐溪踮脚掐住林白的耳朵,将人往下扯,
“你胆子倒是肥了,看来这具人类身体对你的影响挺大啊。”
林白呲着大白牙,手再次覆上,抓了抓,凑近唐溪耳畔道,
“宿主,你变回去,让我摸一摸,不摸我不习惯,总觉得人生少了点什么,不舒坦,求求了。”
唐溪:??
林白感受手下突然又柔软起来,咽了咽唾沫,冷酷的脸上染上几分涩情,用力掐了几下,
“宿主你真好。”
掐了几下,那处再次瘪了下去。
林白的脸色也瘪了下去。
“差不多得了。”
唐溪挥开他的手,朝床上抱着小兔子玩闹的齐少轩走去,
“少轩,今日我们去皇宫赴宴,等会你去梳洗一番。”
齐少轩揉兔子脑袋的手顿住,上次去皇宫,女帝直接给公主塞男子,这次该不会又是给公主塞男子吧?
他的脸色并不算好,“可以不去吗?”
唐溪好笑道,“你不想去吗?”
齐少轩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闷闷道,
“上次女帝塞了个貌美如花的时侍郎给你,你便宠幸了他,今日又唤你进宫,我怕女帝又给你塞个极好的男子,你便不来陪我了。”
说着,眼睛还瞥了眼林白,方才林白与唐溪打情骂俏他都看见了。
心中虽不喜,但他还是忍着,没敢发作。
唐溪坐在床沿,环住齐少轩手臂,安抚道,
“我已经有这么多夫郎了,就算女帝再塞给我,我也不会要了。
你不必担忧,这几日,我们一直闷在府里,我想你定然也难受。
今日进宫,我们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回来路上我便带你去逛逛街市,可好?”
齐少轩闻言眼睛唰的蹭亮,这几日他确实憋闷。
唐溪总是玩失踪,他根本找不着人,幸好有这小兔子陪他玩耍,他心情才得以好些,现如今得知晚些时候要去逛街市,便兴奋点头,
“好啊。”
系统空间。
阿秋软软地躺在沙发上,身上只披了件带着透色的薄衫,身上四处都是红痕,他脚尖晃荡在地上,轻点,花圈,整个人都如一汪春水,软瘫在床上,嘴巴鼓起,
“小糖,今天晚上不陪我了吗?你说话陪我玩的。”
“我要陪少轩,分身不是已经陪了你三个晚上了吗?”
“呵,陪呗,端水大师,一会去那家,一会去这家,你倒是舒坦,我不要分身,我只要你的本体,不然我要闹脾气了。”
“你不舒坦?分身陪你的时间最长,连少轩都没这待遇,我还得伺候你沐浴。”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开心了,你要是不用本体陪我,我我……我就撞豆腐脑去。”
唐溪:?
“小糖不爱我了……呜呜呜……”
“嘚嘚嘚,知道了,陪你,用本体陪你,行了吧!哭个嘚啊你,眼泪都没有,留着到时候哭吧,别流干了,我怕你哭不出来了。”
“流氓,骚话连篇。”
“……呵,这也算骚话?也不知道谁在那时候浪叫连连,骚话张口就来,看电视脑子给看黄了?”
阿秋羞涩,尖叫,
“闭嘴,你管我——不许说——”
唐溪:……
还真是越得宠,越是放肆。
阿秋看着桌子上突然出现的草莓,撇撇嘴,
“哼,我要吃葡萄。”
话音未落,桌子上出现一堆食物,当然还有阿秋说的葡萄,各种种类应有尽有。
唐溪轻啧一声,“这么多,够吃了吧?”
阿秋盘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包薯片拆开,滑动着系统面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哼哼道,
“准许你今夜去玩,明晚必须陪我。”
“知道了。”
这时几名下人陆陆续续进来,齐齐行礼,齐声唤道,
“公主,驸马,时侍郎。”
唐溪道,“你们小心看着些驸马,好好梳洗,啊,对了,那兔子也洗洗干净,刷干净些。”
小兔子:他很脏的吗?
几人应声,带着齐少轩与小兔子离开。
小兔子咂吧着嘴里的胡萝卜,窝在齐少轩怀里,舒坦地伸了个懒腰。
他这几日当真快活的很,没有毒折磨他,什么也不必干,也不必与其他妖怪争抢地盘,每日还有两个饲养员勤劳地喂养他。
怕是唐溪赶他走,他也不乐意走。
唐溪坐在椅子上,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看向缓缓走来的两位翩翩公子,
“今日,你们二人与本宫一同进宫。”
时羽抬瞅着唐溪,他好些日子没有看见唐溪了。
日日不是宿在驸马寝殿,就是去了林白院落,从未来过他那边。
他都以为自己失宠了。
未曾想公主今日竟然召见他,他着急忙慌将自己打扮妥帖,匆匆赶来,未曾想半路遇见楚洛也往唐溪院落去。
问过才知道他也是得了公主召见。
楚洛是要离开公主府的,公主召见他们二人,是为何意?莫不是要将其遣散?
可他不想离开,莫不是驸马容不下他,要将他驱逐,不然公主也不会这么些日子也不来寻他。
唐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最后停留在时羽身上,
“今日皇宫大摆宴席,也是救出你们爹娘的好时机。”
楚洛明白过来,公主是要帮他救出爹娘放他自由了。
表情激动,上前一步躬身跪下,
“多谢公主。”
时羽表情却不喜,愁眉苦脸地也跟着躬身跪下道谢。
唐溪道,“嗯,你们都起来,待驸马收拾妥当,即刻出发。”
唐溪朝楚洛穿的粗布麻衣看去,微微皱眉,
“楚侍郎,这些日子我不是安排人给你送了些布匹过来,你怎的还穿的如此质朴?”
楚洛抿唇,还不是怕他打扮妥当,公主这好色之徒会看上他,他可不敢将自己打扮过于精致。
瞥了眼身旁打扮花枝招展的时羽,撇撇嘴,他可不想成为后院争风吃醋的一员。
“回公主,我现在就去换身衣物。”
唐溪听着他的内心独白,抽了抽嘴角,挥了挥手,
“嗯,先下去吧。”
楚洛躬身行礼,表情愉悦离开。
时羽却未动半步,垂着头跪在地上,声音低低道,
“公主,我不想离开公主府。”
唐溪哂笑,“不想离开公主府,还是不想离开公主?”
时羽咬唇,慢吞吞道,“不想……离开公主殿下。”
话毕,身体滚烫如火烧。
唐溪笑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时羽缓缓抬头,眼睛里带着水汽,仿佛下一瞬唐溪要赶他离开,他就能立马哭出来。
唐溪抬了抬下巴,没有说话。
时羽眨了眨碧色的眸子,似乎明白了唐溪的意思,跪着朝唐溪挪了过去。
唐溪看着朝自己爬来的时羽,表情有一瞬的愣神。
他是让他站起来,不是让他爬过来。
这小子……嘶……
唐溪微微眯起眼,看着时羽因挪动,裸露出里面的衣衫,很是轻薄,隐隐能够看出身上的轮廓。
啧……那里面穿的是什么?
时羽跪在唐溪脚边再次仰起头,表情可怜兮兮,
“公主,你好几日没来看我了,你不喜欢时羽了吗?你不要时羽了吗?”
唐溪低头瞧着他碧色的眸子,里面水光粼粼,令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他伸出手轻挑他的下巴,
“起来。”
时羽听话的站起身,低头看着唐溪,见他面无表情,心里慌的厉害,
“公主,怎么了?”
唐溪笑道,“去关门。”
时羽眨了眨眸子,满眼疑惑,关门?为何关门?
虽不明白公主要做什么,不过他还是顺从的走到门边将门关上。
然而,
在他转身瞬间,便撞进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眨了眨含水的眸子。
入眼的便是粉嫩的如桃花般的唇瓣。
时羽惊恐瞪大眼睛,这房间怎么会出现第三个人。
他还未抬眼看清面前人的容貌,便被人一把扛在肩头往床铺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
他摔进了床榻里,他赶忙坐起身,看向站在床边盯着他看的红衣的男子。
他是谁?
男子长身玉立,与公主似乎有些许相似,婴儿肥没了,那股稚嫩感变为了少年感,五官也更深邃,每一笔都精致到让人挪不开眼。
难道是公主的那二位哥哥中的一位?
可是这里不是公主房间吗?
这人何时进来的?
时羽朝房间四处张望,也未见唐溪身影。
公主去哪了?究竟怎么回事?
不待他张口,就听到了轻缓低沉的笑声。
时羽不明所以,男子弯腰,朝他压了下来,手撑在他两侧,凑近他耳畔道,
“别找了,我就是公主。”
时羽:……??
这怎么可能?
时羽看着面前熟悉不能在熟悉的眉眼,手抵在男子胸膛上,感受着他平坦的胸膛,在随着男子的轻笑,微微震颤。
脑子宕机,一片空白。
唐溪偏头吻下,时羽完全跟不上节奏,直到感受到疼痛,他才逐渐回神。
手脚并用的踹身上的男子,奈何他根本比不过男子的力道,他的挣扎在男子看来就是小猫挠痒痒,完全没有一点攻击性。
时羽嚎了半天,便不嚎了。
反倒越来越沉溺其中,他闻到了属于公主身上特有的清香。
是公主吗?好熟悉的感觉。
唐溪在他情动之时,笑着问道,
“我是谁?”
时羽张开唇,泪眼朦胧地凑上前,吻上唐溪的的唇瓣,
“公……主,你是公主。”
唐溪嘴角扬起恶劣弧度,惹得时羽惊叫连连。
“公主——”
环在唐溪脖颈上的手,更紧了些,咬上唐溪的耳垂,又啃上唐溪的白皙的脖颈。
金发被汗水打湿了大半,凌乱的披散在枕头上。
唐溪将人环抱住,凑近他耳畔,“你可还记得自己之前做过的恶事?”
时羽脑袋糊得浆糊似的,哪里有时间来思考,只知道扯着嗓子大喊。
唐溪轻笑,时羽表情不满,脑子也因此清醒不少,充满水光的碧色眸里溢出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支吾道,
“公主……殿下,我我不记得。”
又是一阵惊叫连连,唐溪时而逗逗他,时而吓吓他,把他玩得团团转。
时羽身心疲惫,瘫在床上,根本起不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唐溪缓缓系上腰带,朝外面喊道,
“白茶,备水。”
外面响起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过了好半晌,才传来了白茶闷闷不乐地回声。
白茶进来时,唐溪的容貌就变回了原样,坐在桌前,拿着杯子慢条斯理地品茶。
她看看唐溪又看看床上裹住被子微微颤抖的人。
她脸上染上些许桃红。
公主究竟做了什么竟让时侍郎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院落。
现在是不是反了?
时侍郎为何还在床上,公主却没有丝毫反应?
白茶既好奇又嫉妒,都要去赴宴了,还得来这么一下,这时侍郎真是恃宠而骄,完全不顾时辰。
她对这个侍郎没有一点好感,上次惹得公主大哭特哭,这次又浪费公主时间。
白茶觉得该和驸马撺掇一下,将这个妖艳妾侍赶出府去。
齐少轩在梳妆打扮时,便从下人口中得知此事。
表情沉郁,但他吸取了上次教训,得出经验,万不能过于气恼。
深深呼出口气,不让自己生气,换上衣裳后,便来到唐溪院落里。
他站在院子里,就见时侍郎被唐溪小小的身子搀扶着走了出来。
此时的时羽,手扶着腰,抖着腿,眼尾红的吓人,鼻子也红通通的,可见哭的很是惨烈。
齐少轩:……?
不是才一个时辰?
时侍郎就这般模样。
齐少轩得出一个结论,时侍郎那方面很不行。
齐少轩思及此,脚步不免轻快些,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兔子,快步朝唐溪跑去。
唐溪见他朝自己跑来,松开时羽的手,走快了几步,嘴上提醒道,
“别跑,容易滑倒。”
时羽见手被松开,表情埋怨,身子猛地晃了晃。
只觉异常难堪至极,他倒是没有吃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空。
他脑子里全是唐溪过分的画面,挥之不去,公主也不知哪里学来的,竟是可怕到如此地步。
结尾时,他问唐溪为何他会是男子。
唐溪在他耳边摩挲着,娓娓道来,把事情在他的哭喊求饶声解释清楚了。
齐少轩朝脸颊酡红,身子轻晃的时羽看去,就见时羽脖颈处有几道明显的红痕,唐溪脖颈处也有,声音不免沉了几分,
“公主,你方才……”
唐溪抬起头笑盈盈看向他,
“驸马今日真是打扮俊朗,不愧是我最爱的驸马爷。”
最爱?
齐少轩瞬间被哄好,心情舒畅,笑道,
“公主,我们出发吧。”
唐溪抬手在小兔子屁股上弹了一下,脸上露出坏笑,
“嗯,好。”
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