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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朱定袁睁开眼,看着在他旁边睡着的昭月,温润的眼里含着笑意。

昭月嘤咛了一声,同他对视上:“陛下……”

她坐起来:“臣妾伺候陛下更衣。”

朱定袁瞧了眼身上的寝衣:“月儿给朕换的吗,朕怎么没有印象?”

昭月看着他身上的鸳鸯纹样寝衣,脑海里闪过他拉着自己的手,磨着他给她穿上,定了定心神:“是,月儿换的。”

朱定袁站起身,看着她为他穿衣佩带,认真乖巧的样子,嘴角就没下来过:“朕都想穿着这件去上朝,定能惹人艳羡。”

“臣妾只知道会令文武百官侧目,到时臣妾怕是五张嘴都说不清。”

朱定袁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段时日在忙鹤南赈灾的事情,朕得空了一定来看你。”

昭月也对着他笑:“就算陛下不来臣妾也不怕,因为陛下留了最重要的东西在这儿。”她手指点了点朱定袁的心口。

“是,朕在哪都想着月儿。”

他走后,昭月的脸冷下来,走到香炉旁,没有人动过的痕迹,连海棠香柱都未少一根。

她拿起隔柜的暖石,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到最后竟泄出悲伤,手指渐渐收紧,将石继续放在了香炉后面。

她心底最隐秘的期待,终究让她失望了,无稽的念头终于可以制止,昭月嘴角有些自嘲。

一开始这个想法就很荒谬,赫权怎么可能会不是太监呢,怎么可能。

想到她当真同朱定袁度过了这样多的夜晚,那些像梦一样画面就是她的幻想,昭月忽然觉得恶心。

不论是同朱定袁睡在一起,还是自己再一次为了复仇同他虚与委蛇,都让她无比厌恶。

桃溪进来看见她脸色苍白,对着水盆吐出来,吓得连忙拿了帕子:“小主!你怎么了!怎么吐了?”

她急得端来热茶水:“小主你别怕,奴婢这就去找苏太医!”

昭月喝了口热水漱口,拉住她的手臂:“我没事。”她擦了擦唇:“苏太医的药送来没。”

“送来了,还多了一袋,说是小主上次新要的。”

桃溪担忧极了:“小主,奴才还是去请一趟太医吧,这还什么都没吃呢,怎么吐了呢?是不是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事,你去把药煮了端来。”昭月又皱眉:“先把床上的东西换了。”

“是。”桃溪不敢再问,连忙手脚麻利的换好,跑下去煮药。

秋菊到小厨房来拿东西,看见桃溪在煮药:“桃溪姐姐,要不要帮忙?”

桃溪摆了摆手,擦了把泪:“不需要,你忙吧。”

秋菊见她哭了,连忙问:“桃溪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奴婢去小主,小主那么疼你,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桃溪连忙摆头:“不是,是小主……”

“小主怎么了?”秋菊脸瞬间也垮了下来:“小主出事了吗?”

“小主今早脸色看着特别苍白,就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难受的事情,同小主刚进宫的那一晚一样,她眼里全是悲伤,好像……好像离我特别远。”

桃溪擦了把泪:“我从府邸就一直跟着小主,她不把我当奴婢,还说我就是她最亲的亲人,当时小主性子不好,许多人讨厌,但进宫后小主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她望着秋菊:“你知道吗秋菊,有时候小主总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秋菊抱着桃溪:“桃溪姐姐,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小主是我见过最好的主子,小主也许只是心情不好,我们去找权公公好不好,他一定能让小主高兴。”

桃溪恍然大悟:“快,快去找小权子!”

昭月喝完药,用被子裹住脑袋,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桃溪看着她:“小主,你饿吗,奴婢和秋菊做了许多好吃的。”

没有回应,桃溪把碗拿上:“那奴婢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小主就喊我。”

门口,秋菊平复呼吸:“没找到,权公公不在房里,也没去内务府。”

桃溪磨牙:“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见!秋菊,我们去找芳妃娘娘,或许秦一做的膳食小主想吃。”

“好。”

——

凤仪宫,朱定袁下了朝就过来陪皇后用膳。

她脸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也长了些肉,因为有了身孕,还多了一丝端和之气:“陛下,这道菜不错,您尝尝。”

朱定袁吃了一口:“朕瞧你身体比之前好了不少,是上次那个神医开的药不错吗,不如让他到宫里来为你诊治。”

皇后手一顿,放下筷子:“臣妾是吃的上次陛下请的御医开的方子,那药王庙的神医,依臣妾看,是些虚架子。”

朱定袁笑了几声:“好,你吃着好便行,朕的龙嗣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夹了一筷鲑鱼放在皇后碗里:“多吃些肉。”

皇后眼里带着蜜意,将肉吃下,看着朱定袁温润的脸颊:“陛下,您昨晚宿在了凝珠阁?”

“怎么了?”

“陛下宠爱昭贵人并无大事,但令大人送了爱女入宫,陛下照例还是得看看去的。”

“令嫔的妹妹?”朱定袁眼眸无波:“已经有了个女儿在朕身边伺候,又送来一个,他倒是舍得。”

皇后:“陛下,令嫔的妹妹曾在秋猎上见过陛下一面,从此思念成疾,令大人也是爱女心切,等不得明年选秀,才将女儿送进了宫。”

“是吗。”朱定袁闻言神色好了些:“朕有空会去。”

“昭贵人美丽,但到底还年轻,陛下太过宠爱,容易恃宠而骄,也让后宫那些……”

“皇后。”朱定袁冷言打断她的话,一双眼迅速沉下来。

以为这些话他也听得,可如今,想着昭月所说的话,他是天子,是国君,身在高位为何处处禁锢,却什么也不能随心所欲。

凭什么?

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烦躁,将筷子丢到桌上:“朕吃饱了,皇后在宫里好生养胎,既然事情都交给了高贵妃她们,也就别老嚼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

皇后僵着笑,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