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人影迅速消失。

赫权回到床上搂紧昭月,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愉悦又“煎熬”的睡去。

——

凤仪宫。

寻秋把烛火点上:“娘娘,已经很晚了,您该歇了。”

皇后翻着手里的书:“本宫怀了龙嗣后总睡不安稳,觉也少些,无妨。”

寻秋只好再添了几根红烛,以免她看坏了眼睛。

“端泽王同高贵妃的妹妹见面了?”

“是,听说端泽王挺满意的,但是那位高二小姐,怒气冲冲去了晏喜宫,看神情怕是不太满意。”

“陛下知道了吗。”皇后嘴角带着笑。

“陛下一直在太和殿处理政务,端泽王也不是懂女儿心思的人,应该还不知晓。”

寻秋继续道:“这高贵妃的妹妹,只不过是表妹,端泽王可是陛下的亲弟弟,她也有胆子不满意。”

皇后目光闪着揶揄:“高家女孩少,自然宠着她们,有一个贵妃长姐,她哪肯嫁一个病弱王爷。”

寻秋:“娘娘您是说……”

“陛下既然不知道,那就往他耳边吹一阵风,就说……高二小姐嫌端泽王地位不显,虽是王爷却无实权,让陛下瞧一瞧,这就是那温婉娴淑高贵妃,教出来的好妹妹。”

“是,明日她们去贵妃那请安,贵妃指不定要摆架子,这样一来,让她少得意些。”

皇后合上书,懒懒打了个哈欠:“好了,歇吧。”

寻秋扶着她站起来,皇后刚踏出来一步,眼前掉下来个东西,正好被她接住。

是一条通体深黑的细蛇。

寻秋尖叫一声:“娘娘!有蛇!”

皇后将蛇甩出去,结果梁上又掉下来三四条,她眼前发晕,吓得腿脚酸软,跌回到榻上:“救命,救命……”

寻秋压抑着害怕:“来人啊!来人啊!”

皇后捂着肚子:“好疼……寻秋,寻秋,本宫的肚子好疼……”

羽林卫匆匆撞开门,燕阳扫视地上,抽出剑将蛇刺死,吩咐道:“抓蛇!”

他扶着皇后的手臂,对着秋菊道:“去请太医,快!”

凤仪宫乍然灯火通明。

太和殿。

朱定袁揉着太阳穴:“蛇,凤仪宫怎么会有蛇?“

黄全:“太医都去了凤仪宫,皇后娘娘吓得腹痛,还不知情形。”

“去凤仪宫。”

“摆驾凤仪宫!”

——

皇后睡在床上,脸色难看:“本宫,本宫的孩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刘太医长吁一口气:“万幸娘娘胎像已过三月,平时安胎药仔细养着,这次才能安然无恙,娘娘是一时惊厥才会腹痛,并无大碍,并无大碍。”

寻秋:“多谢刘太医,您为娘娘开些压惊的方子吧。”

“是,微臣告退。”

寻秋用帕子擦拭皇后额头的薄汗:“没事了,没事了娘娘。”

她抚摸着肚子,神色依旧有些失措,等朱定袁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眼泪瞬间落了下来:“陛下!”

寻秋看了眼婢女们:“你们都下去吧。”

朱定袁皱着眉,坐到她身边:“孩子怎么样了?”

“太医说没事了,要不是臣妾胎象稳固,今日怕是……怕是要保不住陛下的孩子了,呜呜……”

“现在是冬日,又不是惊蛰,凤仪宫也不是临水而建,怎么会有蛇?”

他的视线落在皇后脸上,黑沉如墨。

皇后心里一颤:“陛下,有人要害臣妾啊,如今只有臣妾怀了孩子,是陛下的嫡子,一定是有人眼红,想迫害陛下的龙嗣。”

她眼角的泪流的越来越多:“自古女子怀胎九死一生,臣妾本就身子弱,若是今日没有挺过去,怕是要……一尸两命……”

朱定袁看着她的肚子,伸出手,皇后连忙将手放上去。

他的语气柔和了些:“你是皇后,谁敢害你。”

“自然是得了陛下盛宠,却还未有子嗣的人,臣妾已经闭门养胎,却还是遭此暗算,呜呜……臣妾实在是害怕。”

得了盛宠,却又没有子嗣的人。

朱定袁想着这句话,眼神晦暗几分,松开她的手:“抓到的蛇呢。”

燕阳从外面进来,将蛇放在地上,跪了下去:“属下参见陛下。”

“燕阳,今日是你巡守,可有看见什么人。”

“回禀陛下,并未有人进入凤仪宫,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全身而退。”

燕阳将蛇的口腔打开:“这些蛇是颈陵蛇,看着同蝮蛇相似,但无毒。”

“无毒。”朱定袁看向皇后:“这个蛇出现在你寝殿,若是有人想害你,怎么会拿无毒的蛇来。”

他语气淡淡的:“天下哪有这样蠢笨的刺客,能悄无声息的将蛇放入,就为了吓一下你。”

皇后诧异:“陛,陛下,也许就是为了吓臣妾从而导致滑胎呢,陛下……”

“吓你,就这三四条细长的小蛇?”朱定袁打断她的话。

“陛下,您要相信臣妾,一定是有人要害臣妾啊,陛下!”

“皇后。”朱定袁的眼落在她身上,透着不耐。

皇后立刻噤声。

“燕阳,去查清楚蛇怎么来的,若是查不明白,你这侍卫长的位置,也不必在坐了。”他冷哼一声:“加强凤仪宫的防卫,别再出现这档子破事。”

破,破事?

皇后脸色一白,她吓得差点动了胎气,居然只是破事。

“陛下……”她喊了一声,眼泪戛然而止。

“朕已经让他们去查了,若真有人要加害龙嗣,朕不会不管,好了,歇息吧。”朱定袁站起身,眉眼间难掩疲倦烦躁。

皇后想留他歇息,陪一陪她,却只能看着她明黄色的背影快速消失。

她捏紧绸被,目光阴沉。

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不信她!

一定有人要害她,是谁……到底是谁!

——

朱定袁上了銮轿,黄全踌躇的开口:“陛下,您怎么不在皇后这儿歇息呢。”

“哭哭啼啼,烦得很。”

朱定袁闭上眸子,将佩戴的海棠香囊拿到鼻尖,轻嗅一口,烦躁的情绪才平息了些。

皇后死咬着说不是意外,话里话外暗指别人陷害,凤仪宫的守卫早已增加一倍。

谁能轻易害她。

如此不依不饶,他不得不多想,岂非是见他宠爱月儿,临幸别的妃子,不去看她,所以自导自演如此一出好戏。

朱定袁嗤笑一声:“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