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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停了,只有漫天的雨倾泻,打在院中的水塘里,泛起响音。

高嘉敏从燕回院出来,望着贵妃的主殿,手指捏紧新换的裙边。

顶好的料子,比城中最好的衣铺卖的还要好,她是世家小姐,而花答应,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答应。

首饰衣裳已然盛她几倍,那位席上的昭贵人,更是云鬓叠翠,璀璨的不可方物。

真让人羡艳啊。

高嘉敏抿唇,眼底闪过异样的光。

采月在门口看见她过来连忙开口:“二小姐,您去哪了,奴婢听着里面有哭声,贵妃娘娘对陛下一向痴心,会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

她手里还拿着斗篷,高嘉敏对她一笑:“采月,我进去看看姐姐,这件事你谁也别说,你也不要守在门口,姐姐被禁足,若是我进去到时候被查出来,你就是人证。”

“好,奴婢马上离开,二小姐放心,奴婢懂规矩,这件事谁也不会说。”

高嘉敏点头:“我会劝姐姐别太伤心的。”

采月推开门,等她进去后,环顾一下四周,快步离开。

高嘉敏看着昏暗的房间,并未呼唤高贵妃,脚步轻轻,依靠着几盏微弱的火烛,朝她的梳妆台而去。

床上的长幔垂在地上,高贵妃的人影在里面若隐若现,伴随着细密的哭声。

可惜外面雨声更大,她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高嘉敏屏息,站在屏风后舒了口气,她才不是来安慰贵妃的。

她要拿到姐姐用的那个雪肤膏。

至于花答应说的那些话,她虽心神不宁但还是有自知之明,陛下不可能看上她的,她的容貌根本比不过姐姐,也比不过昭贵人。

高嘉敏看着琳琅满目的珍品,眼里闪着嫉妒,她只是有点不平衡罢了,拿些姐姐的东西出宫,也没事吧?

这些东西,姐姐根本不会给她,这都是宫里的东西,更是陛下赏赐,御赐之物怎么能随意送人。

高嘉敏贪婪的看着珠钗,拿了几根金色的长簪,险些笑出声。

雪肤膏在哪呢?

她仔仔细细寻找,打开一个又一个小匣子。

外头几声脚步,有人推开了门。

她快速蹲下去,捂住嘴,想到花答应那句:陛下,会来的。

朱定袁脱下外袍与靴,赤脚走在殿内,手指挑过珠帘,他目光暗暗的,看不出情绪。

他立在床前,对着哭泣的人出声:“爱妃。”

高贵妃的哭声一停,将被子掀开,看见他的身影呆愣,随即从床上下来,飞快的扑向他怀中。

“陛下……陛下……怜儿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想见我了。”

她还穿着席间单薄的舞裙,紧紧的抱住朱定袁,如依附他的一株可怜菟丝花。

朱定袁的手抚上她的肩,渐渐收紧,声音无波:“你是朕的爱妃,朕怎么会不见你。”

高贵妃被他压在床上,哭过的面容越发惹人怜惜,她露出喜悦的笑,整个身子死死贴着他。

朱定袁的手指拂过她细腻/的肌肤。

滑如丝绸,嫩如豆/腐,盈盈一握,美妙绝伦。

他的眼却没有欲,只有越来越多的怒,烧的眼底泛了红。

“陛下,陛下!”高贵妃的嗓音渐渐变成了哀求与求饶。

“黄全!”

朱定袁忽然叫了一声。

高贵妃惊恐的去看男人的脸,她心里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再次/被他掐/住脖子,狠狠压向/榻。

黄全进去,将/鞭/子递出,极快的退出去。

小厦子站在不远处,看着师父不停流冷汗,想要上前替他擦一擦。

黄全瞪眼,示意他一步都不要上前,一步,都不要。

里面的惨叫声与鞭声越来越大,朱红色的门根本隔绝不了,滂沱的雨也隔绝不了。

黄全掐了把手心,噗通跪了下去。

天子之心,当真是深渊难测。

朱定袁哈哈大笑,凑近她的耳:“求饶啊,怎么不求了?”

她想回头看他。

耳边却只有呼而过的挥/边/声。

“朕用的巧劲,没有伤你身子,回头养养就好了,嗯?”

“生辰宴爱妃办的极好,朕这是赏赐,爱妃不喜欢吗?”

他温润,轻柔的嗓音,如罗刹低语,一字一句落入她耳中。

高贵妃的手指抓着他的衣袖,眼泪不停涌出。

朱定袁闭上眼,边/子擦/过她的腰侧/肌肤。

“高怜儿,你的父亲说你是名门淑女,说高氏有圣贤风骨,那朕问你,你的弟弟为什么弃文从武,为什么掌管军权,迟迟不还?”

朱定袁的指腹/落在伤口,指尖/沾了血。

那颜色,同他的眼一样红。

“朕收了他的军权,你的赏赐,朕也到此为止了,好不好?”

血指落在高贵妃的耳垂上,朱定袁看着她的模样,嘴唇勾笑。

高贵妃痛苦的呻/吟几声,偏过头看向他,眼瞳寂灭:“臣妾谢陛下赏赐。”

“喜欢吗,朕的赏赐。”

这就是天子,雷霆雨露,均是天恩。

高贵妃的眼泪干涸,任由朱定袁再/次俯/身。

一声桌椅碰撞声,朱定袁顿住,撑起身子,看向帘外:“啊……贵妃房内……还有只老鼠呢……”

“不要,不要……陛下……臣妾求您……不要……”高贵妃去拉扯他的衣袖,嘴角血迹染的唇色越发娇艳。

她哭的凄凉。

高嘉敏的叫声同样尖锐。

她被朱定袁拖着丢到床上,高嘉敏瑟瑟发抖,看着高贵妃的身体:“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朱定袁看着她们,眼眸眯起:“怎么了,怕了?”

他扬起/边/子,瞳色如墨,浓稠深谙,睨着高嘉敏,薄唇微张。

“快跑,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