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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权被罩住了眼,耳朵便格外灵敏,他听见怀里的小人哽咽了数次。

呼吸也乱了几分,到最后,软软的嗓音也带了哭腔。

他只能更加搂紧她的腰,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当听见他一把火把春棠宫烧掉,以及她为了活下去,跪下来求他的时候。

心里又针扎一样的疼痛,淡色的唇抿紧,想要贴上她的脸。

昭月并没有哭,她松开手,眼眸闪躲着,甚至是怯弱的,不敢直视赫权。

“我说的乱七八糟,你可能没有听懂……总之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昭月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小:“我害死了很多人。”

她总是透红的小脸苍白极了,咬住自己的下唇,浓长的睫毛颤动,赫权只能看见她发红的眼尾,弧度上挑,像一只犯了错的狐狸。

“看着我,昭昭。”

赫权低哑的嗓音在雨声中,有股让人安定的能力。

他将昭月的脸颊偏移,让她同自己对视。

“大梦经年,重活两世,现实与梦境……纠缠不清。”

他一双莲花目,里面盛着迷迷蒙蒙的水雾,呼吸同昭月纠缠在一起,仿佛他口中所说的现实与梦境。

昭月的发散在面前,披散在赫权胸口,同他暗色的珠链缠绕,他温热的,淡淡的气息裹住她。

“如若,上一世才是梦境呢。”赫权安抚她颤抖,不安的娇躯:“昭昭是恶人,我亦算不得良善。”

“你要做月亮,我便捧了清水,供你纯然无双,你要做泥潭里的玫瑰,那我将会是你最锋利的刀刃,做你如影随形的影。”

赫权垂下眼睑,将她抱搂在怀里吻上她的锁骨。

昭月被他咬疼了:“嗯……”

他的牙齿在肌肤上蹭过,往下咬,想将她吞入腹中的狠劲。

昭月晕晕乎乎,被他莫名压迫的不敢在动了。

他的手滑到自己腰扣后面,抽出一把小刀。

“昭昭,我让你害怕,这才是最最要紧的。”

“嗯?”

昭月看着他离开自己的锁骨肌肤,眼神闪过一丝迷茫。

他对昭月露出笑,眼里只有爱意。

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加掩饰。

赫权抚摸她的脸颊:“如果让昭昭来,你肯定不愿。”

他极快的挥刀,一声闷哼从他喉间泄出,棱角饱满的唇角,边落了血。

赫权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捂住昭月的眼:“别怕……”

“赫,赫权?”

昭月呆愣的,去扯他的手:“你干什么!”

他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身上,开始掉眼泪的小狐狸,深吸一口气,拉着她的手,握上肩膀处的刀柄。

昭月的手指禁不住抖,眼泪啪嗒啪嗒掉,染湿了他的掌心:“疯子……”

赫权低低笑了,他浅灰色的瞳孔,倒映着昭月的影,他包裹着昭月的手,让她握紧刀柄。

“你别动,我去,我去给你找太医!”

“死不了。”

赫权撑起上半身,呼吸急促:“别睁开。”

他松了手,看着昭月不停落泪,委屈担心的样子,吻上她的唇。

血腥味在鼻腔扩散,昭月唔了一声,想躲开,但她的手牢牢握着刀柄,她不敢发抖了。

赫权的吻比往常更狠厉,唇齿交缠,血的味道在昭月口腔内横冲直撞。

良久,他终于喘气同她说:“昭昭原谅我好吗,若是奴才真的死了,以后昭昭怎么办?”

昭月慢慢睁开眸子,看着他沾了血的唇,红的妖冶。

而她亦是如此。

她忽然笑了:“赫权,我有点相信宿命了。”

上一世,她得不到他,使尽手段。

这一世,他甘愿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听见他这句话,赫权舒展的眉眼越发荡漾,似乎喜欢她说的这两个字,再次身子前倾,想要吻她。

然而昭月却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胸膛,目光落在他的伤痕上。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能伤害自己。”她语气冷下来:“你的身体,是我的。”

昭月的指腹慢慢上滑,到他的喉间。

白皙的手背,赫权想要吻下去。

却乖乖的对他扬起笑:“遵命。”

“我去给你拿药。”

昭月离开,许久爬上床,替他将伤口处理好:“别乱动,要是我等下想到你上辈子同我不对付,我真一刀杀了你。”

赫权躺在床上,漫不经意的打量她的忙碌的背影,眼神暗暗的。

落在她单薄,松垮,带着他血液的衣袍上。

落在她走来走去,衣衫早已被他扒开过,雪肩毕露的肌肤上。

以及,她依旧没有穿鞋。

昭月背对着他,坐在床上,雪白的小腿交叠着,及腰的青丝垂在背后,同她的脚掌一同刻在男人眼里。

“你这个刀伤不能马虎,血虽然止住了,还是得涂上好的药膏,防止感染,我记得以前是有呀,怎么找不到呢?”

“对了,我还得去给你找绷带。”

她埋头苦找。

事实上赫权已经用了内力,将伤势控制好了,并且他的确没有伤到要害。

只是有些疼。

窗户被风吹开了些许缝隙,雨声滴滴答答,把幽暗的海棠香味送进来,墙壁内镶嵌的水晶石发着柔光。

床粱垂下的鲛纱流光溢彩,珠帘忽然叮咚几声。

赫权抓住昭月雪,白的脚踝,将她揽进怀里,贴上她:“昭昭……你热不热……”

“什么?”

她想回头,却被吻的七荤八素。

只能同他十指相扣:“你个疯……你的伤……唔……”

轰隆一声的闪电,丝毫引不起注意。

只有昭月婉/转的,可怜的,勾人的:“别……”

“别用手……”

——

养心殿。

清洗过的地,澄澈见人。

龙涎香丝丝缕缕在半空戏龙而上,分散后,味道愈发浓郁。

朱定袁龙袍松垮,胡乱系着,手里把玩着昭月送的那副扇。

轻轻晃,闻着清香袭来,发红的眼才露出笑意。

黄全低着头进来,跪在地上:“陛下……奴才无能,遵谋先生……已经去世了!”

朱定袁锐利的眼直直射来:“去世了?”

“但是,但是他有个徒弟,陛下您还记得上清寺那一趟,那个神医吗,他说,他说他有法子。”

“神医。”

朱定袁咳嗽着,哈哈笑出声:“朕就知道!天不绝朕!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