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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月披着淡色斗篷,一张娇颜在冷日里,夺目璀然,连雪似乎都下的慢了。

云鬓花颜金步摇,美眸含水欲未言。

看见她的人都呆了,叫嚣的奴才也愣住。

为她举着伞的赫权轻咳一声。

那些锦衣卫才忙低下头。

昭月的目光落在魏若明身上,男人喉结滑动几下,莫名窘迫慌张,将剑收回去:“昭纯贵妃娘娘万安。”

桃溪:“到底怎么回事?”

秋菊看着被按住的奴才,神色愤愤,应当是气急了:“这群人是内务府派来扫雪的奴才,说话没个把门的,不停编排娘娘,到后面更过分,直接……直接……”

她咬牙:“说当今陛下宠爱娘娘,连中宫里那位端和皇后都不管不顾,简直就是变相的宠妾灭妻!”

被按住的小太监呸了一声:“难道不是吗!如今皇后可是怀了龙嗣,皇后娘娘多雍容华贵,昭纯贵妃比得上吗!”

比不上,那他们方才发什么呆。

许是有些不可信,他自己脸都红了,旁边那个长相成熟些的婢女也接话:“忠言逆耳,陛下怎会宠幸一个妖妃!娘娘若是不爱听,杀了我们好了!”

杀了她们,坐实这个妖妃的名头。

朱定袁已经不允许后宫再起谣言,他们却丝毫不怕,反而巴不得死在她手里。

昭月红唇弯起,似是叹出了一口气:“本宫是妖妃,原来外头都这样评价本宫。”

她玉指纤纤,抚摸发鬓上的长璎珞珠钗:“忠言逆耳,本宫自然爱听,皇后娘娘气度高华,本宫也钦佩,你们是……直殿监的末等奴才?”

那小太监张着嘴:“是……”

“既然你们这样喜爱皇后娘娘,送去凤仪宫伺候吧。”昭月懒懒开口:“这样的小事,怎么闹得满嘴杀头大罪似的。”

她柔柔一笑,眼底却没有温度:“本宫是妖妃,陛下岂不成了昏君,说本宫不要紧,可攀扯陛下……本宫实在是不安。”

桃溪:“那娘娘得罚呀,这陛下哪是他们说得的?”

昭月看向魏若明:“魏侍卫,本宫的婢女也被她们打了,您说,应当如何?”

“是属下守卫失职,娘娘恕罪。”他挥手:“掌刑,打到娘娘消气为止,拖到那边的厚雪里跪着扇。”

“是。”

昭月:“桃溪,去给秋菊拿药,能快速消肿的。”

秋菊气愤一扫而光:“谢娘娘。”

这些锦衣卫都是习武的人,一人一巴掌扇的他们耳鸣作响,嘴里还在怒骂:“妖妃!祸国殃民!”

“奴才的命就不是命吗,昭纯贵妃冷血跋扈!天要亡天兆!”

魏若明沉眸:“狠狠的扇!人别打死了,到时候丢到凤仪宫。”

“是!”

桃溪扶着昭月进去,呸了一声:“居然敢说我们主儿是妾,他们真是疯了!”

她又有些犹豫的开口:“小主……他们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您今日打了她们,虽然没危及性命,但还是坐实了这妖妃之名啊……”

昭月挑眉:“你是说,我应该忍着,还得夸他们说得好,好让皇城里的奴才对我的印象改观对不对。”

桃溪点头:“小主,您成了宠妃,她们都盯着您呢。”

“桃溪,皇后的职责是管理六宫,母仪天下,陛下的职责是勤政为民,高贵妃以前柔婉贤淑,多少人夸她,可她禁足后,有人对她施以援手吗,那些夸赞她的奴才,对她如今的遭遇,有任何帮助吗?”

“这……”桃溪抿唇:“小主的意思是不必理会这些,只要陛下信您就行了?”

昭月轻蔑一笑:“我是在说,从生辰宴陛下肃杀御膳房开始,我已经成了妖妃,无论怎么卖乖,都不可能改变本就做好的局。”

她眼波流转,对桃溪露出一抹魅惑的笑:“让本宫成妖妃,那本宫就妖给她们看!”

如若她一直温顺,朱定袁难免觉得她假,一个宠冠六宫的妃子,怎么可能不得意。

如今高氏,南宫氏都被陛下盯上,她如若没点小性子,礼部扶摇直上,朱定袁定会对她心生芥蒂。

所有人都恨她,所有人都骂她,让朱定袁知晓,他挚爱的女人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她已经是最得宠的贵妃,朱定袁却还这些禁锢着,不能去爱她,碰她。

他该多么难受,多么想把他们,都除掉。

他本就是疯子,那她便陪他疯。

他只差一步,就会彻底爱上她。

“我们,要多谢皇后娘娘……”昭月笑的意味不明,桃溪看向赫权,他眼底闪着相同的光,似乎知道小主在做什么。

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

雪飘下来,如鹅毛,将清晨扫出来的宫道再次盖住。

寻秋进门,对着皇后露出笑:“娘娘,成了。”

皇后喝下安胎药,闭上眼眉头伸展,再睁眼时,带着快意的疯狂:“妖妃,当然红色最衬她了,哈哈哈哈!”

翩西阁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在死气沉沉的宫宇里凄厉万分。

蕊心将衣衫穿好,挡住青紫的痕迹,为男人仔细清理。

朱定袁按住她的头。

门口黄全声音有些抖:“陛下!出事了!”

朱定袁眉头一皱,踢开蕊心:“什么事?”

黄全:”皇后娘娘先过去了,是翩西阁的沈答应……殁了。”

“沈答应?”朱定袁想了许久,想不起来这个女人。

“陛下,沈答应死因蹊跷古怪,宫里人心惶惶,皇后娘娘才赶过去的。”

蕊心爬起来为他穿戴衣裳,朱定袁自己挂好香囊:“死因古怪?”

“太医和芳贵妃也去了,皇后娘娘还差人去请了昭纯贵妃。”

朱定袁揉了揉眉心,坐上銮轿:“不过一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