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后,黎酒带着女孩们去到了她们的新家。
这里宽敞明亮,没有孤儿院的狭小拥挤,阳光时时刻刻照在她们身上。
甚至黎酒还给她们请了老师学习知识。
这些女孩儿因为被林父选中的原因,并没有像孤儿院其他孩子那样接受教育。
黎酒找的老师都是精挑细选的,每个对她们都很好。
林父数罪并罚被判38年有期徒刑,但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这基本上和无期差不多。
这判决结果让大多数人都大快人心,其他的都是觉得应该多判几年。
戒dU所中的林母是注定等不到人来捞她了。
她的儿子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林氏集团现在正在召开股东大会。
应该满满当当的会议室,现在却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两三人。
自从林父林母出事后,林氏便被余氏,景氏和傅氏合力攻击。
看到风向不对的股东们早跑的影都没有了。
此时的会议室里坐着的只有林煜和两个林氏宗亲,空有股份成不了气候的那种。
今天的股东大会是如今最大的股东召开的。
“林侄子啊,如今最大的股东成了外人,林氏已经名不副实了啊。”
“三叔又怎么知道这新来的股东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呢?”
新股东很神秘,至今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两位股东心下吐槽,要不是他手中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早就像那些股东一样把股份给抛售了。
要是人家新股东是站在他这边的,要帮他早就帮他了还用等到现在?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咚咚咚敲在了室内三人的心上。
“怎么又是你!”
景弋,余卿和傅嘉诚便罢了,他早有预料。
没想到,没想到他一直抱有希望的最大股东竟然是黎酒这女人!
他面如死灰,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林父在林夕出事后像是有所预料,把他林母的股份都转移到了林煜的名下。
可是林煜在景,余,傅三家的打击下,为了稳定局势抛售出去了大大小小很多股份。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手中的股份已经缩水到百分之十八了。
现在黎酒手中握着景氏集团32%的股份。
景弋18%,余卿12%,傅嘉诚13%,还有那两人手中零零碎碎的百分之四五,剩下的都是些股民手中的散股。
他们走这一趟不仅是为了表明股东的身份,装个逼。
好吧,黎酒承认自己有想在男主面前装逼的小心思。
但是!他们主要还是为了罢免林煜执行总裁的身份,顺便确定一下未来的发展方向。
毕竟现在已经是自家公司了。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黎酒表示她身边这三位总裁大人可不是来当摆设的。
她只是表面上的大股东罢了,实际控股人还是这三位,毕竟她一个小歌手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好多都是余卿和景弋友情资助的。
此次会议后,林氏集团正式改名为黎安,基本确定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再后来那三人的股份也被他们想办法拿到了手。
林煜虽然是金融专业毕业,但是在林夕的影响下,他的专业知识学的并不扎实,再加上当过两年总裁自视甚高,做什么工作都做不长久。
最后还是他原来的养父母看不下去了,在街头将烂醉如泥的他捡回了家。
“喝一杯去?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完成了大伯交给自己的任务,为老爷子出了一口气的傅嘉诚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叫上潇潇吧,就当朋友间聚一聚。”
黎酒完成了任务也很开心,没有拒绝傅二的提议。
她终于可以安心的摆烂了。
现在的她喜形于色,几人也被她感染。
“那我也通知一下余书吧。”
“也行,留他独自一人在家也不太好。”
孤家寡人的景弋支持他们的一切决定,并且还要给他们提供地方。
枫林别墅。
玩到最后全场清醒的人就只有景弋了。
一群大几十的人了,菜且爱玩。
看着沙发上七倒八歪的人,景弋面无表情的起身,将被木潇潇和余书夹在中间的女孩儿抱起。
她抱在怀里轻飘飘的,根本没什么重量,看来是这段时间一心对付林家没好好吃饭,都饿瘦了。
看来以后要好好补补。
上楼将怀中的人放在浅灰色的床上,他才下楼让管家找人把他们扶到客房去。
景弋冲了杯蜂蜜水带到楼上。
将床上的人扶起来半抱在怀中,轻声哄道,“乖,张开嘴喝些蜂蜜水,要不然明天起床会头痛。”
喝醉了的黎酒异常的乖巧,几乎是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看蜂蜜水喝的差不多了,他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把她轻轻地放下,掖了掖被角,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系统一直在空间内盯着,要是这家伙一旦有什么越界的行为,那么它一定会把宿主给叫醒的。
之后四家公司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一同更上一层楼。
他们还合资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命名黎明,寓意黎明终将到来。
他们无偿为需要的人提供法律援助,只愿每个人都能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
黎酒资助的那几个女孩儿也没有被身上的枷锁束缚,各自奔向了属于自己的未来。
设立结界的后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黎酒这一世只活到了五十多岁,所幸她并没有被病痛折磨,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正是因为如此,景弋才更接受不了她的离去,六十岁的老人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伏在闭着眼睛的黎酒膝头崩溃大哭。
余卿和余书两人是在黎酒去世之后才知道黎酒这么年轻就去世的原因的。
竟是为了鲛人族吗?
鲛人族虽子嗣稀少,但寿命却比人类多了三四十年,断不可能这么年轻就...
大海深处的鲛人族圣殿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海神权杖归位,海神苏醒。
“谢谢你,远方的客人。”祂轻声呢喃。
海神苏醒后第一时间发布了一条命令。
全族上下为黎酒的逝去默哀。
此时无论是海里的还是岸上的鲛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为黎酒默哀。
大祭司遵从神明的旨意,下令为黎酒建立衣冠冢,牌位置于圣殿,鲛人族上下,世代供奉。
余父余母相拥而泣,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岸上的鲛人自发的聚在J市,在黎酒下葬的这一天,远远地跟随在大队伍身后。
余卿和余书亲自操持黎酒的葬礼,景弋也在一旁帮衬着。
所有人都很难过,黎酒帮助过的人很多,来献花的人也络绎不绝。
但是没有人能想到景弋竟然会这么决绝。
景弋是个疯子,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他在黎酒下葬的第二天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将所有的财产捐给国家,只为了保证黎酒的墓地永世不被人打扰。
他孤家寡人一个,最后还是余书和余卿为他操持了后事。
“小叔,你说他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狠心。”
四人都没有结婚,几十年的邻居了,他们对景弋也是有感情在的。
余卿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只是那常年挺直的脊背突然佝偻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