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秦寿也说的差不多了,
“我休息了,早餐之前不要打扰我。”
挥挥手,丢下风中凌乱的陆玲珑,走进房间将门反锁,一副男孩子也要注意人身安全的样子。
“那是我的房间……”
陆玲珑心好累,
不过和这样的人的相处,陆家人没有伤亡就算不错了,
手机消息,
让她惊异,
秦长生竟然不是临时起意的代号,而是真实存在的身份,
所以秦寿才是代号?
也对,
哪个父母会起那么奇怪的名字和禽兽谐音?
至于家里人其他的问题她选择性无视了,
因为不会瞒太久,
等太爷醒了,肯定就曝光了。
刚打算输入文字,
咔~
秦寿从房间出来,
“陆玲珑,把眼睛闭上。”
没头没脑的过来拍拍陆玲珑的脑袋,然后又匆匆回到房间,
咔~
奇怪!
可以行炁,但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陆玲珑发现自己睁眼都做不到,他到底要干什么?
心中没底,惶惶不安,
作为修行人,陆玲珑头一次在深夜静不下心,无法入定。
于是她索性一次次的冲击桎梏,
定身术首次亮相,定住陆家大小姐,
至于施术者在哪?
当然不是去偷吃蟠桃,
而是横跨几个省乱窜,晚上比白天还忙!
翻看手中厚厚的文件夹,里面是身份证、户口本、毕业证、银行卡、驾驶证……
秦寿投去赞许的目光,
“可以啊,竟然给我搞到南大的毕业证,这事算你办的不错。”
他刚刚收到门内情报,
王也滞留在一个小村子,几个门人去了都没回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没有王也的家事,
接下来张楚岚会去干什么?
有话直接问,
张楚岚干笑表示自己没自主权,都是听通知。
秦寿心道信你才有鬼,
“秦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是小弟可以知道的?”
张楚岚舔着脸,
秦寿嘿嘿笑道:
“我不知道啊!我在门内就一傀儡,也是等通知。”
“不和你扯犊子了。”
“还有美女等我回去睡觉呢。”
秦寿布下禁制术,一行行银白色似有似无的文字在深夜格外刺眼,
“按手印!”
张楚岚心里咯噔一下,这回可不是玩闹的禁制,
如果签下了,
那就意味着他以后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秦寿,万一公司领导问询他怎么办?
形势比人强,
张楚岚梗着脖子签下耻辱的条约,
“我不会以任何形式告诉或暗示其他人有关于秦寿的任何信息……”
秦寿满意了,
“知足吧,只是让你别那么多嘴而已,没让你为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不错了。”
离开津市后,
秦寿又循着禁制术来到沈冲的临时据点,
“秦兄?”
见到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秦寿,
沈冲愣了一瞬,
十分奇怪他是怎么找来的?难道夏禾告诉他的位置?
殊不知,
上次分别时,秦寿让全性众人都签了一份非常非常宽松的保密条约,那本来也不是为了限制他们的,只是为了定位。
“拘灵遣将。”
秦寿很忙,言简意赅,
拿到拓本后立刻又传送离开。
耐心等待十几分钟后,
沈冲才起身到另一个房间敲门,
“夏禾!夏禾!你出来!”
“……”
夏禾面色红润,睡眼惺忪的开门,看得出来她被搅了美梦,很气很气,
“沈冲,你大晚上的叫什么?”
“……”
“什么!秦寿来了!”
“有病吧,谁告诉他地址了?我现在还担心他问我通天箓的事呢!”
“……”
龙虎山,天师府,
张灵玉猛地睁开眼睛,
但秦寿已经从后面按在他的脑袋上,
“别浪费心力了。”
“定身术前,众生平等。”
张灵玉记得这声音,
全性魔头,
他来做什么?
通天箓!
对!
通天箓!
秦寿在张灵玉身上上下摸索,衣衫口袋翻个遍,
“灵玉真人,我只是来取点东西的,别紧张……”
“奇怪。”
“藏哪了?”
张灵玉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是因为自己已经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他现在气的差点晕过去,仿佛受到奇耻大辱,
在地上啊!在地上啊!
你看不到吗?
“嘿嘿,开个玩笑,别介意,别介意。”
秦寿拾起通天箓晃了晃,
“八奇技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秦哥先替你保管着,等什么时候做好拓本,让夏禾还你。”
秦寿将通天箓揣在兜里,临走前提醒道:
“我留下的炁应该能持续半个时辰,灵玉真人,长夜漫漫,努力修炼啊!”
张灵玉太憋屈了,
眼睁睁的看着秦寿带走通天箓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会,
秦寿又出现了,
神经兮兮的把张灵玉的眼睛合上,
“太久不眨眼会用眼疲劳。”
张灵玉心口窝着一团火,养气的功夫再好也禁不起这样被搞心态啊!
简直比张楚岚还让人恼火!
下一站,
碧游村,
秦寿眼睛微眯,
移动坐标的炁消失了?
不只是潜入碧游村的那几人,村外的人也被干掉了?毕竟只是普通异人,大都是被全性的高层当做炮灰的,
而且对方还是神机百炼的继承人,
马仙洪不知道炼了多少傀儡如花,
碧游村外估计连一只苍蝇都能被他们的明哨暗哨发现,
如果是一般人,马仙洪未必会杀,
但是全性的例外,打起来不会给活路的。
不过没关系,
秦寿手机上还有那些人发的地图坐标,
穿越后的几年,论对地图的使用,秦寿敢说没人比他更熟练。
碧游村外,
秦寿踏在一棵树上,对村内的情况洞若观火,
“真是好用的能力啊,仿佛上帝视角一样,可惜不持久。”
从抽象的画面重新回归到宁静的村庄,
下一瞬,
秦寿便出现在王也面前,
“谁!”
王也比张灵玉快一点,但也仅多说出一个字,
“王也,别挣扎了……”
“哦!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秦寿。”
不用介绍更多,
一个名字足矣。
秦寿知道王也的道行算不了他,甚至不会望气,所以并不认为王也能联想到秦寿与秦丰是同一个人。
“外面都传是你杀了秦丰。”
“虽然他确实一般,但你连我一击都躲不掉,就这点能耐也能杀他?”
秦丰?
秦寿?
他们什么关系?
王也仿佛在看一座高山,那样的气场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如果说面对秦丰如井底之蛙望天上之月,再看眼前这位便是如一粒蚍蜉望青天,此人的修为恐怕能比肩老天师!
当然,这是王也的直觉,理智告诉他不可能那么夸张。
王也明显察觉到,一切人类的情绪都仿佛不存在于秦寿身上,似乎只是单纯的问个答案,
“秦丰到底是怎么死的,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段时间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