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李破天舒服的躺在椅子上。
如意看了一圈之后,到了他身边,悄声问道:“你真要帮那女人生孩子?”
李破天笑了笑道:“我总得先稳住她,好让羞花宗上下全心全意为我们做事,我也才能心无旁骛的帮你。”
如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这个地方实际上很不错的,不但隐秘,宗内各种物质又都齐全,我要积蓄力量打败上官景儿,倒是可以以这里为秘密据点,加速培养手下高手。”
李破天略略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看上这里了?”
如意说道:“姐姐和凤大人的仇,我必须帮她们报的,还有忠勇的骁骑营,五万将士,我若不斩杀上官景儿替他们平反昭雪,他们在天之灵难以安息的。”
她又站了起来:“对方有浪红娘和鬼火宗,实力强大,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有些单薄,所以我必须再培养一批高强的弟子,将来才有胜机,你说呢?”
李破天点头道:“关键时候,你倒是胸有韬略的,我赞成你的想法,只是,第一,你既然要留下,就要彻底控制羞花宗,特别是传送阵,回头让绿柳帮你修改传送口诀,第二,你们壮大力量,不能残害我仙家弟子,能做到吗?”
如意拉住了他的手:“放心,我们绝不过界。”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魔武大陆,王室的力量,各门各派的力量,这一个月里没少折腾。
上官景儿打败安阳公主之后,心心念念的,还是想着李破天,希望再找到他,继续帮她突破天魔层阶。
另外,如意公主逃脱,将来恐成隐患,她下令各地力量,到处搜捕,以斩草除根。
而关于李破天,也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随着龙城动乱,大批人员向外扩散,关于他的传说,几乎传遍了整个魔武大陆。
于是,各门各派,不管出于什么想法,都对他产生了兴趣。
于是,各门派都派出大量弟子,到处寻找李破天。
但自从李破天在那河滩上击败鬼火宗众人之后,从此便失去了踪迹。
王室也好,各宗派也好,基本都判断他要向东回归仙鼎大陆。
只是大家一路追寻,却一无所获。
同样,魔界安排在仙鼎大陆的卧底,也未能得到任何关于李破天已经返回仙鼎大陆的消息。
于是,大家都迷茫了,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又或者说,他到底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而这一个月来,李破天藏在羞花宗,早就帮助如意突破了天魔层阶。
如今的羞花宗,已经全面落入了如意的手中。
她取代了花恋溪,成为了新的宗主,要带领羞花宗从此走向强大。
而李破天在帮助如意突破之后,又抓紧时间,帮助绿柳突破到了统领九重。
妖族统领九重,相当于魔界魔尊九重,相当于仙界仙尊九重。
也就是说,她如今的实力,与李破天不相上下了。
唯独没进步的,反而是李破天了。
在羞花宗潜藏了一个月之后,他亲眼看着如意坐稳了羞花宗宗主之位,又亲眼看着一切走上正轨,他这才放了心。
现在,是该回到仙鼎大陆的时候了,他想念云天派,想念仙儿师姐。
另外,他还得去一趟仙台山,向他们转告鹿娇和凤轻舞牺牲的消息。
还有,石青竹后来有没有安全的回到仙鼎大陆,也是需要他去仙台山打听的。
夜幕之下,天空闪亮,一个结界口悄然张开。
李破天驾驭那黑色的盾牌,飞闪而出。
等他出了结界,结界口又迅速的关闭,消失了踪影。
他没做任何的停留,看着星星,辨别出东南西北,便径直向东而去。
到了更深露重时分,他悄然抵达界河,驾驭法宝落了地,听着大河滔滔之声。
他的心中已经激动了起来,大河的那边,就是故土了。
两片大陆之间的这条界河,水面宽达好几十里,浩浩荡荡的,一眼望不到对岸。
而在两岸,魔界和仙家都各有一些哨塔。
但哨塔之间隔得相对较远,若有人熟悉哨塔的位置,避开哨塔感知的范围,前来偷渡,哨塔就很难起到警戒的作用。
哨塔的作用,主要是预防对方千军万马的入侵,一旦发现敌情,便会点亮哨塔,向后方发出警报。
也正是因为哨塔难以百分百防住对方入侵,也因此羞花宗也才能一次次的避开哨塔,深入仙鼎大陆去抓仙家弟子。
但李破天头一回独自来到这界河边上,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不知道哪里有哨塔,不知道哪里是安全地带。
他驾驭法宝落地,正在抬眼望向星光下滔滔河水,他左侧百丈处,突然有哨塔亮起了灯光。
接着,哨塔上有光照射过来,正好照在了他的身上。
同时,还有人大喝道:“有仙家人士入侵,速速拦截。”
一只只法宝闪亮,从哨塔里飞了出来,向着他站立的地方而来。
李破天惊愕的转头,仙人爷爷的,这怎么会有个哨塔。
关于界河两岸的哨塔,他以前在云天派的时候,是听说过的,但却从未见识过。
此刻见那哨塔闪亮,又见有魔武大陆守卫驾驭法宝飞了出来,他才算平生第一次见识了哨塔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他急忙心随意动,召唤出那黑色盾牌,驾驭了,腾空而起。
片刻之后,他便在河面上了。
身后,那一只只闪亮的法宝跟着他追来,一边追,还一边大喊:“此为魔武大陆势力范围,你已经越界,请速速回转离去。”
李破天听得叫喊,心道,仙人爷爷的,自己不正在回仙鼎大陆吗,还喊什么呢?
但身后,那一只只闪亮的法宝并未轻易的放弃追赶他,依然一边追一边喊。
直到李破天越过那界河的中间线,后方算是将他驱离出境,这才停止了追赶。
李破天飞行中回头看了看,见对方没有再追来了,便不管后方了。
他的眼睛盯着黑沉沉的前方,再一次激动起来,有些归心似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