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鸿蒙这么厉害,岂不是可以轻松占据神陆?
其实并不是。
因为神陆不太适合鸿蒙人类生活条件,神陆灵气匮乏,而且大多数都是比较原始物种,在人类自身没有提高能力之前,神陆算得上是危险地带。
就比方说达塔人,在原始森林里生活这么久,依旧对那些巨大的生物充满畏惧。
一个鸣雀就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就可以看的出来。
而且,鸿蒙也不是人人都有修炼的资格,普通人还是占据大多数。
并且,鸿蒙人类和蜥蜴人之间也有协定,不允许有太过强大的人类踏足神陆,如果人类大神在神陆惹出祸端,蜥蜴人就会反击,造成的损失将由鸿蒙来承担。
蜥蜴人有强大的科技支撑,一旦双方发生不可逆转的摩擦,蜥蜴人将毁灭神陆。
而神陆一旦毁灭,鸿蒙也将失去庇护。
这是星辰之间的相互作用,就算是人类再厉害也不可能让鸿蒙万无一失。
其实神陆相当于鸿蒙的一块盾牌。
一旦神陆消失,运用于鸿蒙的力将不受控制,鸿蒙就会脱离原定轨道,脱离太阳的牵引,但凡鸿蒙偏向,后果不堪设想。
神陆就像是鸿蒙的前院。
虽然蜥蜴人是前院的管家,不是人类的对手,但是这个管家掌握着前院的生死。
……
六戒将剩下的村民运送到大湖边之后,就剩下了坔青,坔溪,明月,水婆婆和申泮五人人。
他们也不往前走了,既然六戒能将众人都运回去,走多走少也没多大区别。
明月和坔青在远处开始感觉元气的存在,这是一个困难的过程。
每个人虽然都有元气,但是能感受到元气的却是不多。
一旦跨过这个坎,那就算是正式进入修炼之路。
申泮眼巴巴的望着坔青和明月,他也想修炼,可是没人教他。
至于眼前的水婆婆,他可是没勇气去央求人家教他。
坔溪也知道修炼,心中是渴求而不可得。
“凝气首先要凝神,最重要的是意识归一,精神收敛,思想放空,也叫抱元守一……”明月轻轻道来。
坔青盘腿闭着眼睛,整个人先是放轻松,然后就是思想放空,什么都不想。
说上去简单,实际上非常难。
比如让你放空思想什么都不去想,正常人可不容易做到,毕竟人的意识非常迅捷,能做到真正的意识归一困难重重。
坔青也是一样,他放松身体,却不能立竿见影的让自己精神也跟着放松,更何况意识这玩意儿很大程度上并不是你能控制的。
明月立在坔青边上:“就像睡觉失去意识一样,当你能在无意识中感受到自身的脉络,精气,以及元气的时候,就成功了一半。”
坔青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月小脸皱起来,让你感受气的存在不是真让你睡觉啊。
想当初,她可是总了一个月才感受到气的存在,这家伙倒好,睡起来了,这么下去,这辈子也别想飞了!
坔青平缓的入眠!
似梦非梦中他好像掉进了一个莫名空间中,一颗明亮的珠子在他周身环绕。
坔青好奇的打量着珠子,这个珠子他见过。
“这是怎么回事?这颗珠子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坔青环顾四周,空空如也,自己是站立的吧?可是脚底板下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而那颗珠子牵引着坔青一步一步朝着未知方向走,然后坔青就看到了一片火红的海洋。
海水翻腾而起,向着坔青扑来。
艳红的海水包裹住坔青,向他身体里钻。
坔青对进入他身体里的海水无能为力,而他觉得自己像是无底洞一般,狂猛的吸收着海水。
那颗珠子悬停在他头顶,也是对着海水鲸吞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坔青睁开眼睛,发现海水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头顶的珠子闪耀着细碎的光辉,然后一下子没入坔青的头顶,不见了踪影。
坔青感觉到自己有股膨胀的力量想要冲出身体,越来越强烈。
最后这股力量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之柱从体内狂冲而出。
轰的一声。
洪流之柱向着莫名空间远处冲去,非常壮观。
水婆婆正要躺下休息,眼神一凝,喊了明月一声:“躲开。”
明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坔青释放出来的元气轰中,倒飞出去。
水婆婆一个闪身将明月接住,然后在身前形成一个气罩。
“婆婆,阿青这是?”明月眼神呆滞,看着坔青周身快速形成的气旋问。
“这小子有天地珠融身,有这么强的气也无可厚非。”水婆婆盯着坔青又道:“阿青如果能努力修炼,将来必成大器。”
坔青周身的气旋没一会就消失殆尽。
而坔青坐在原地无任何反应。
“元气如此雄厚,在阿青身体里一旦形成大周天,筋脉全开,修炼之道便水到渠成,不可限量。”水婆婆将气罩散去,立在一边给坔青护法,这时候不能有人来打扰坔青。
坔溪和申泮跑过来,看到坔青依旧坐在那里,坔溪忍不住问:“婆婆,阿青这是怎么了?”
“你们去休息吧,阿青没事,他已经感受到气的存在。”水婆婆让她们放心。
坔溪有点担心自己的弟弟,这也太吓人了,怎么感觉坔青要爆炸似的。
听水婆婆说没事之后,虽然担心,但也不敢去坔青身边探查。
申泮小声的问明月:“明月,阿青是不是会飞了?”
明月摇摇头:“还不行,他现在只是感受到气,要学会运用还需要一段时间。”
申泮羡慕的不要不要的:“明月,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我也想学。”
明月这时候哪还有心思教申泮,她被坔青这变态的天赋给惊到了。
“以后再教你。”
申泮高兴的拉着坔溪回到原来的休息处。
“小溪姐,阿青要是以后能修炼了,是不是要离开达塔啊?”申泮问。
坔溪噘着嘴:“不知道,不过你不想去外面吗?”
申泮抓抓脑袋:“我爹说外面很危险,咱们村离开的人没一个回来的,虽然我也很想去外面,但是我舍不得。”
坔溪伸出食指点点他的脑袋:“没出息。”
申泮不说话了,虽然外面的诱惑很大,但是离开了自己父母他觉得并不好。
如果可以,他决定等自己父母百年以后再出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