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邵衡转身就返回书房,向南郡王辞行。
(南郡王本文是第一次出现,但是他母亲和妻子出现过几次,乃南郡老王妃和南郡王妃,高镍、木邵衡向傅玉筝、傅玉舒提亲时,找的媒婆就是这对婆媳)
“怎么,这是有急事……着急赶回去?”南郡王关心地问道。
木邵衡点头:“确实很急。”
说这话时,木邵衡已经一条腿跨出了书房门,待话音落下时,他整个人已经大步迈出了书房。
南郡王赶紧追出去相送。
沈奕笑见木邵衡行动如此迅速,心中兴奋极了。
他就知道,表哥敲定的事,哪怕捣乱的是当朝皇后,表哥也一定不会让恶人得逞。
这不,表哥第一时间要赶回去处理了。
~
京城木府。
话说,皇后赐婚后,蝶衣很自觉地搀扶嫂子傅玉舒走回上房,坐下来陪聊了好一会。直到下值时间快到了,蝶衣才笑着告辞。
“王嫂,三叔约我去逛夜市,我就先走啦。”蝶衣大大方方直言不讳。
傅玉舒一听便笑了:
“成,你跟三叔在一块,我放心。不过,也别回来太晚,你王兄会担心的,时不时去大门口张望。”
木邵衡会担心?
还时不时去大门口张望她回来没?
听了这话,蝶衣甜甜地一笑。
谁不喜欢被自家哥哥放在心底疼爱啊?
不过,蝶衣的内心是存在小小疑惑的。
——她认祖归宗已经九个多月了,前大半年木邵衡待她也算不错,但与最近一个月却完全没法比。
最近这一个多月,木邵衡莫名其妙格外关注起她来了!
以前,四五天不见她一面,乃常态。
现在……
除却每天都要见见她,专门拿出时间来陪她闲聊小半个时辰外,木邵衡还时不时从外头带回一些精致小礼物送给她。
今日更是得知,原来她每一次夜里晚归,木邵衡都会担心她?还特意跑去大门口张望?
这份骤然变浓的兄长之爱,说实话,蝶衣享受归享受,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像水井里的月亮,哪一天就会戳破似的。
不过,蝶衣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既然木邵衡现在极其疼宠她,她就好好地享受兄长之爱便是。
所以,蝶衣朝傅玉舒笑道:“知道啦王嫂,今儿一定晚回。”
傅玉舒刚要点头,忽地意识到这话不对啊,不是该……“早回”吗?怎么还要“晚回”?
这时,蝶衣俏皮地笑道:
“我就喜欢王兄黑夜里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等我归家的样子,好有家的感觉,好温馨哦!”
傅玉舒:……
呃,这个小姑子真是……说不出的皮。
“好啦,王嫂,我走啦。”蝶衣屈膝行了一礼,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傅玉舒透过敞开的窗户,目送蝶衣欢快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她才笑着自言自语道:
“这蝶衣,真是越来越活泼,越来越俏皮了。”
被木邵衡那样一日日宠着,想不活泼也难。
蝶衣本就是开朗外向的性子。
蝶衣离开后,傅玉舒闲得无聊,又拿起从木邵衡书房找来的《绿秋》,给肚子里的孩儿念了起来。
不想,才刚念了半页,院子里陡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邵衡哥哥。”
傅玉舒本能地念叨了一句。
再扭头一看,一身绛红色斗篷的男子,不是木邵衡,又能是谁?
“邵衡哥哥。”傅玉舒欢喜地放下书卷,穿上白狐皮缝制的暖鞋,就要迎出门去。
不料,木邵衡生怕她走出大殿着凉,赶紧快走几步,抢在傅玉舒出来前率先进入大殿,一把将小媳妇拦腰抱起,稳稳地又抱回了暖榻上坐着。
“舒儿,今日孩儿乖不乖,你可有辛苦?”
傅玉舒坐在暖榻上,木邵衡蹲在地上,抱住她的两条小腿,抬头仰望着她的脸,柔声问道。
傅玉舒“噗嗤”一声笑了,声音无限娇柔:“邵衡哥哥,现在月份还浅,腹中孩儿还没到乱动的时候,我怎会辛苦?”
却见木邵衡道:“恶心呕吐也是辛苦啊,今日吃了酸橘子,下午可有好些?”
“嗯,舒服多了,你找来的酸橘子很是开胃,吃完后我还补了一小碗面条呢。”傅玉舒笑得像个功臣。
听说她补了一小碗面条,木邵衡稍稍放心了点,笑道:“酸橘子你爱吃,赶明儿为夫再去弄一筐来。”
“好。”傅玉舒与木邵衡四目相对,甜滋滋地笑着。
可笑着笑着,傅玉舒突然发觉不大对,小腿一阵酥痒。
她低头一看,竟见木邵衡把手探进了她的裤腿里,一路蜿蜒向上,撩起了她的裤腿。
呃,这……
多熟悉的动作,傅玉舒“唰”的一下脸蛋红透了。
“邵衡哥哥,我……”傅玉舒一时咬着唇,结结巴巴起来。
说实话,自打两人成亲后,她从未拒绝过木邵衡的亲近,他想要她就给,每回都会极力配合。
可现在,她怀孕了啊。
傅玉舒将两只小手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有些紧张地微微绷直了身体,拒绝的话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裤腿已经掀过了膝盖。
木邵衡仔细审视了两眼,只见小媳妇的膝盖依旧白皙如玉,并未有丝毫青紫的痕迹。
左膝盖如此,飞快掀起右膝盖,亦是洁白如玉。
然后,木邵衡懂了,沈奕笑撒谎了。
为了激怒他与高皇后对抗,沈奕笑居然敢拿傅玉舒作筏子?
真是该死!
不过这些糟心事儿,木邵衡并不打算让小媳妇知道,所以他的神情始终淡然。
但是,在他重新抬头看向傅玉舒时,他见到了一张……羞红的脸。
木邵衡:???
愣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此时此刻他的小媳妇在想些什么。
木邵衡索性以暧昧的姿势,双臂撑在傅玉舒身体两侧,压低脸庞亲了亲小媳妇的红唇,笑道:
“小傻瓜,为夫怎么舍得伤害你和孩子?”
正紧张不已的傅玉舒,听了这话,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岂料,这时木邵衡偏要在她耳畔,再补上一句:“宁愿憋死我自己。”
傅玉舒唰的一下脸蛋更红了。
~
话说,沈奕笑自从回到自己居住的落桐院,他就将那道“赐婚懿旨”找了出来,一把丢在桌案上。
等待震怒的木邵衡看到它后,直接一把火给烧了。
然后,气势汹汹地闯进高皇后的凤藻宫,当面告知:“赐婚懿旨作废!高姝那等货色,想都别想!”
岂料,沈奕笑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从黄昏时分等到了三更天,也没见木邵衡来找他。
“怎么回事?难不成要等到明日才行动?”沈奕笑一脸的焦躁,“可我明日还约了那群兄弟逛‘醉红轩’呢。”
高姝那个狗皮膏药没彻底甩掉前,醉红轩都逛不痛快!
正在如此想着时,院子外突然响起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沈奕笑立马推开窗户望去,不一会就看到一群人提着灯笼疾步而来。
为首的正是木邵衡。
神色隐隐含着怒气,一看便知准备动手了。
沈奕笑那个欢喜,赶忙拿起那道“赐婚懿旨”走出房门去,捧到木邵衡跟前道:“表哥,就是它,害得王嫂跪青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