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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木邵衡接了岳父、岳母一行人往王府里面走。

陶樱和崔娇娇围绕在傅玉舒身边,三人有说有笑地拉着家常。

木邵衡抱着尘哥儿,他负责接待岳父傅啸天和傅凌皓。

傅啸天见尘哥儿活泼可爱,又是自己的第一个孙辈,忍不住把小外孙抱过来,自己逗着玩。

尘哥儿不打生,谁抱都要,在外祖父怀里不仅不哭,还挥舞着一对肉乎乎的小拳头,乐呵呵地笑。

可把傅啸天爱死了,对准尘哥儿肉乎乎的小手就亲上一口。

那边,木邵衡瞥了傅凌皓一眼,见傅凌皓落后自己一步跟在后面,他笑了笑,揽住傅凌皓肩头把人给带到前面来。

与自己并肩走。

这时,木邵衡仔细打量了几眼傅凌皓,进入官场才几个年头,曾经一脸稚嫩书生气的状元郎,如今已经成熟稳重多了。

肉眼可见地变硬朗了。

更男人了。

木邵衡忍不住问道:“皓儿,在户部干得还顺利吗?可有人为难你?”

傅凌皓一听就心头暖暖的。

他知道王兄这话绝不是客套话,但凡他说一句谁谁谁暗地里跟他唱反调、恶意竞争,王兄明天就能把人给干趴下。

绝不含糊。

嗯,木邵衡就是这般护犊子。

不过,傅凌皓心知在官场上混,若是连一两个暗中使坏的同僚都忍不了,一出现就借助外力把对方弄死或者调走,那自己的成长也必然会受限。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不经历磨砺,哪来的成长?

纵使是木邵衡和高镍,他们在年少时也是扛住了各方势力打压,逆袭突围,才拥有如今的地位。

所以,傅凌皓一脸轻松地笑道:“多谢王兄关怀。目前为止,官场上的腌臜事儿我应付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这句话里包含两层意思:

一是,丝毫不向木邵衡隐瞒,户部里头确实有人刁难他;

二是,自信满满,他自己能搞定。

闻言,木邵衡笑道:“好,咱们皓儿果然有骨气,不愧是状元郎。”

说这话时,他用力握紧了傅凌皓的肩头,以资鼓励。

傅凌皓迎上木邵衡赞许的目光,脚下的步子都越发自信大方起来。

正在这时,秦管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脸激动道:“王爷,王妃,咱们蝶衣郡主到了,马车已经抵达王府大门口了。”

蝶衣到了?

老太君倒台,血海深仇报完后,木邵衡和蝶衣这对亲兄妹至今还未相认。很显然,木邵衡是无比想念自己亲妹妹的。

瞧他,一听说蝶衣到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傅啸天和陶樱为人善良,且半点不迂腐,两口子对视一眼后,陶樱果断笑着表态:

“王爷,这里花园很美,皓儿对这里也熟悉,他带着我们先在园子里逛两圈便是。王爷和王妃请自便。”

言下之意,女婿尽管去招待郡主便是。

这番话真的是太通情达理了。

不过,木邵衡并未接受,反而第一时间笑着拒绝:

“岳母大人说的哪里话?小婿再不懂规矩,也万万做不出抛下岳父、岳母,去接见平辈的事儿。真那样干了,怕是本王今晚得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

此言一出,娘家人全都笑开怀了。

尤其崔娇娇,直接“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原来王爷也怕媳妇。”

傅玉舒则娇嗔地捶打丈夫手臂一下。

木邵衡趁机握住小娇妻的手不肯松开,还看了她一眼,继续调侃道:

“为了今夜不跪搓衣板,为夫也得把咱爹娘伺候好了,先恭恭敬敬送回正殿。舒儿,你说是不是?”

傅玉舒的小脸那个红扑扑啊。

夫妻俩的这一番互动,傅啸天和陶樱自然瞧得出来他俩恩爱至极,心下对木邵衡这个王爷女婿是越看越喜欢。

~

蝶衣也是在西南长大的,对西南这片故土爱得深沉。

原本,今年上半年,当她得知木邵衡要带着傅玉舒回西南时,她就找到木邵衡要求一块回家乡看看。

不料,竟遭到了拒绝。

拒绝的理由竟是——不安全。

那会子,蝶衣很想不通。王嫂怀着孕呢,王兄都乐意带上王嫂回西南,怎么轮到她就说不安全了?

这导致那阵子,蝶衣心底不大高兴。后来,她一个人闷在京城木府实在太无聊了,索性离开京城,前往南边边境线上找三叔去了。

三叔每到一个城镇,蝶衣就在他的衙门附近租一座大宅子住。

白日,三叔傅啸贞在衙门里忙公务,晚上陪着蝶衣逛街、吃饭,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直到六月里,西南爆发战乱,木邵衡和沈家双方的军队打起来了,蝶衣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兄说的不安全,竟是指这个。

那阵子,战火纷飞,双方共计投入八九万兵力,打成一团,确实安全堪忧。

蝶衣知道自己错怪了王兄,立马弥补,上街给王兄精心挑选了一条玉带(镶嵌了玉的腰带),上头的玉可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不菲。

蝶衣觉得这份礼物,足够弥补了。

不料,很快又传出一个爆炸性消息,木邵衡的生母并非老太君,而是老王爷身边的宠妃——芍侧妃。

天呐,岂非跟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亲兄妹啊!

蝶衣知道的那一刻,连着震惊了好几日都没缓过神来。

待她缓过神来后,蝶衣第一时间就想飞回西南,回到哥哥身边。却再次遭到木邵衡的拒绝,理由还是——不安全。

这次,蝶衣没再不高兴,哥哥说不安全,那就一定是还有大事没解决,不安全。

她乖乖地等消息就是。

果然,没多久又爆发铲除刘震天大将军之事,幽城直接动荡不安。

回不到哥哥身边,蝶衣便安心地等待能回的那一天。

此时,蝶衣嫌弃之前购买的那条玉带不够有诚意,开始天天往玉器店铺里跑,花了大半个月,搜集全了令她满意的金扣、玉铊尾和十八件玉銙,准备亲自动手给哥哥做一条精美的玉带。

耗时一个多月,总算制作完成。

“三叔,你说这条玉带我哥哥会喜欢吗?”蝶衣将玉带在自己腰间缠上一圈,询问三叔傅啸贞的意见。

傅啸贞笑道:“你耗费巨大心力亲手所制,你哥当然会打心底里喜欢。只要出自你手,哪怕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汗巾,你哥都能看出不普通来,你信不?”

这就叫亲情。

闻言,蝶衣幸福地笑了:“嗯,这就叫亲情。”

两人正说着时,木邵衡寄来了家书,书信里提到尘哥儿的诞生,提到会大办百日宴,郑重邀请蝶衣这个亲姑姑吃席。

就这样,蝶衣带着满腔的喜悦,在三叔傅啸贞的陪同下,从南边边境回到了西南木府。

~

“我王兄呢?”

蝶衣跳下马车,在王府大门口没见着迎接自己的木邵衡,一路走进后院也没见着木邵衡。

在蝶衣的想法里,她和木邵衡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耶,以亲妹妹的身份第一次回家,哥哥该出来迎接她啊。

可现实居然很打脸,木邵衡连人影都没出现?

蝶衣微微有些失落。

小嘴不由自主嘟了起来。

三叔傅啸贞连忙宽慰她:“兴许镇边王有重要的事给绊住了。我瞧见秦管家去里头报信了,你哥哥应该很快就会出来迎接你。”

“是吗?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他接我进去。”蝶衣打小就是孤儿啊,真的很想享受一把被亲哥哥迎回家的感觉。

说罢,蝶衣挑了一把路边的长椅,还真的一屁股坐下来等了。

三叔傅啸贞也陪着她,一块坐等。

陪在他俩身边的窦管家,自然是有眼力见的,紧急催促身边的小厮赶紧再去后院通报王爷一遍。

不料,又足足干等了一刻钟,仍然不见木邵衡的踪影。

三叔傅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为了缓解蝶衣心中的失落 ,他试图说一些平日里蝶衣感兴趣的话题,以暂时转移蝶衣的注意力。

可这个档口,蝶衣的满腹心绪都扑在哥哥身上,哪里有闲情逸致聊别的?

有一搭没一搭,话题根本进行不下去。

蝶衣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条必经之路,时刻盼望着哥哥踩着金色暖阳来接她。

正在这时,一个老嬷嬷从一丛花树后拐了出来,她走到蝶衣面前行了个礼,不怀好意地笑道:

“郡主,莫再等下去了,镇边王不会来您这儿的。”

蝶衣:???

一脸不解地问:“这位老嬷嬷,此话何意?”

这位老嬷嬷可不是普通的老嬷嬷,乃月华长公主那一批心腹里的其中一个,人称牛嬷嬷。

先头,木邵衡陪着岳父岳母经过这条路,说过的那番话,恰好被牛嬷嬷无意间撞见。

牛嬷嬷细细打量一番长椅上坐着的蝶衣郡主,看出蝶衣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失落。

故意使坏道:

“哟,说起来是郡主回来的不是时候。郡主有所不知,新王妃的娘家人在您前头抵达,此刻咱们王爷正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们呢,哪有空陪您啊?”

“郡主可知,方才秦管家已经将您抵达的消息禀报王爷了。可王爷说了,新王妃的娘家人最重要,妹妹什么的得委屈一下,靠边站。”

什么叫新王妃的娘家人重要?自个妹妹得靠边站?

将媳妇和妹妹故意放在一块对比,简直就是明晃晃地挑拨矛盾。

嗯,牛嬷嬷自然是存心要挑起事端,引发新王妃和小姑子之间的不和,日后好给新王妃添堵的。

成过亲的人,谁不知道姑嫂之间天然不好相处?只要小姑子心头不痛快想找茬,当嫂子的就甭想有好日子过。

后院一定鸡飞狗跳。

尤其眼前这位蝶衣郡主,凭牛嬷嬷多年的识人经验,这位郡主可不是什么软性子的人,一言不合就敢挑事型。

瞧瞧,被她三言两语一通说,郡主的面色已经阴沉下来。

三叔傅啸贞自然第一时间发觉蝶衣不高兴了,他连忙握住蝶衣的小手,试图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

不料,蝶衣一把甩开他:“三叔,你别拦我。”

说罢,噌地一下从椅子里站起身来,抬脚就猛地踹向牛嬷嬷。

这一脚是真狠呐,对准牛嬷嬷的心窝就精准地踹过去,直接把牛嬷嬷踹得后仰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

牛嬷嬷的后脑勺着地,狠狠地磕在一块青石板砖上,险些没把牛嬷嬷疼死过去。

疼还是其次,关键是郡主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让牛嬷嬷整个人都懵圈了啊。

这郡主不去找新王妃发火,把火发泄在她身上,是个什么毛病啊?

这时,蝶衣显然还没发泄够,气势汹汹上前来怒瞪摔在地上的牛嬷嬷,就是好一通臭骂:

“你究竟何人?本郡主和王嫂之间的关系,也是你能挑拨的?”

“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敢给本郡主上眼药?你到底是谁的手下?”

“有种的就自报名讳,让本郡主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个黑心肠的主子养了你这么个刁奴!”

牛嬷嬷:???

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甚至怀疑蝶衣郡主的智商是不是负的?对不起蝶衣的是王爷,抢夺走她疼爱的是新王妃,她不去找王爷和王妃闹,反倒找她闹?

有没有天理了?

这位牛嬷嬷久居西南,哪里能料到,蝶衣郡主在京城时一直受傅玉舒照拂,日日相处一年多下来,姑嫂俩的感情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更何况,蝶衣的未婚夫可是傅玉舒的娘家三叔啊。

牵绊如此深的姑嫂关系,岂是牛嬷嬷随意几句煽动的话就能挑拨离间的?

开什么玩笑?

你说蝶衣不踹她,踹谁?

蝶衣不仅要踹她,还上纲上线,把伺候在一旁的窦管家给叫了过来,恼火地质问道:“这个该死的老嬷嬷到底是谁?哪个主子房里伺候的老货?”

蝶衣可是名角,发起火来,声音又大又响亮,直接把附近花园里的宾客都给惊动了。

那些前来给尘哥儿庆生的宾客们,纷纷围拢过来,一探究竟。

窦管家也是月华长公主的人啊,他自然不能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揭了自己人的老底。连忙腆着老脸凑近蝶衣耳畔,小声劝慰道:

“郡主,您看宾客众多,今日可是小世子的百日宴,闹得太难看了,王爷和小世子面上都不光彩啊。您说是不?”

言下之意,息事宁人,快别追究了。

不料,蝶衣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冷脸喝道:“怎么,窦管家,你是要包庇这个老货?”

窦管家:……

呃,这个郡主怎么油盐不进呢。

真心麻烦。

想了想,窦管家索性在蝶衣耳畔,撒了个谎:

“郡主,这位老货不是别人,乃新王妃身边的人。奴才不肯当众告知您,也是为了保全新王妃的颜面不是?”

大嫂身边的人?

蝶衣面色一凛,果然不再闹了。

窦管家见谎言见效,当下松了一口气。

不料,这口气松早了。

蝶衣顿了顿,冷笑一声:“那还等什么,把这个老货给我抓了,交给我王嫂亲自发落!”

蝶衣可是实干派,这回连窦管家的人都不用,直接让自己身后的武婢立马抓捕。

窦管家:……

呃,完了。

连他也一块要完。

~

《通知》:昨晚二更已经更新了,贴在本章末尾了,共补了3100字。小可爱们记得重看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