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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只好耐心等待,等婆婆来和二大爷沟通时,再去问她把棒梗带到哪里去了。

吃过晚饭,小当向秦淮茹详细描述贾张氏回来的情形。

秦淮茹庆幸自己这么长时间对棒梗洗脑成功,儿子应该是没有向婆婆说出真相。

贾东旭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棒梗是很想帮助父亲的,她知道儿子心中对她这个母亲是有看法的。

贾东旭刚去世的那一段日子,棒梗晚上做梦常喊奶奶,应该是想念奶奶,也希望奶奶能还父亲一个公道。

也就是说,儿子对母亲的一些言行是不赞同的。

但他藏在心底,没有当着她秦淮茹的面说出来而已。

等小当和槐花睡下,秦淮茹关上门,走出去到胡同口上厕所。

在前院门口碰上了冻得浑身发抖的傻柱,是她让傻柱在前院打探消息。

傻柱摆摆手,示意贾张氏还没有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吸了几口冷气,抬抬下巴,示意傻柱回屋去,这太冷了。

这么晚都没有来,肯定今晚是不会来了。

秦淮茹从胡同口回到大院,没有回西厢房,而是直接去了傻柱住的正屋。

棒梗在家,她会注意回避,因为棒梗不喜她与傻柱来往。今晚棒梗不在家,她可以与傻柱两人敞开大战几回合,以解寂寞之苦。

进屋的时候,傻柱正捧着一杯开水,暖和手。

她上去用自己的手捧住他冰凉的双手,不一会儿,两人就倒在床上。

她在他怀里呢喃:“我害怕,揪斗是逃不掉了。”

傻柱安慰她:“只要棒梗没说,她又没回大院,并不知道那些详情。凭什么揪斗你?”

秦淮茹抛开这些恼人的东西,只想放纵自己,快活一晚。

两人便开始大战……

再说贾张氏带着人回到郊区的住处,与棒梗十分亲热,绝口不提秦淮茹的事情。她把这些年在牢里受的苦,都告诉孙子。

棒梗几度落泪:“奶奶,您受苦了!我想去看您,可不知道怎么去,也不知道人家让不让看。还有,我没钱搭车。”

贾张氏感动得不行,搂紧孙子,愤愤地说:“乖孙子,奶奶生气你妈,就两条。

一是当年她不买林寒手里的谅解书。

她如果买了,奶奶就出来了,根本不用去劳改农场受苦。

也许你爸不会这么年轻就病逝。”

说到这里,她都带了哭腔,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眼角。

棒梗抬手给奶奶擦拭泪花,心情十分矛盾。他对母亲不满,可是他又不想出卖母亲。

贾张氏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第二条,你爸去世,你妈她居然不给奶奶寄信。那是奶奶唯一的儿子,她应该告诉奶奶一声。”

棒梗此时完全赞同奶奶的说法,这两条,妈妈的确做得不对。

贾张氏这时像是想起什么,悄声问孙子:“棒梗,你爸咽气之前,有没有把奶奶的私房钱交给你?”

棒梗摇摇头:“爸爸没给我钱,一分钱也没有给我。”

贾张氏心里怒骂:“秦淮茹这个毒妇!老娘的私房钱肯定被这个骚狐狸给独吞了。”

她面上却很平静,哄棒梗睡觉去了。

避开棒梗,她与团体的铁杆心腹商议。

“明晚,文明揪斗!

我要让大孙子的心,慢慢靠向我这边。”

心腹吹捧:“还是老大有方法,这样您孙子就会告诉您实情了。”

贾张氏派了两个心腹,连夜赶去四合院知会刘海中,明晚七点,开批斗大会。

她要借这个批斗大会,在全院邻居面前闪耀回归。

文明批斗秦淮茹,是她回城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精彩。

第二天,1967年元月29日,星期天。

一大早,刘海中就指派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去通知全院邻居,晚上七点开大会。

刘光天来敲傻柱家的门时,秦淮茹还睡在傻柱的被窝里。

听了通知,她就知道是婆婆贾张氏要批斗自己。

晚上六点五十左右,全院群众都集中在中院里。

中间摆了一张小方桌,刘海中坐在首位,三大爷阎埠贵坐在一侧,还有一侧空着,准备给贾张氏坐。

人们都在议论昨天贾张氏回城的事情,可到了晚上七点钟,贾张氏还没有到。

许大茂等人就坐不住了,纷纷发问。

“二大爷,贾大妈怎么还没来?”

“她会不会不来了?”

“这么冷的天啊,要冻死我们吗?”

“……”

正在这时,前院方向传来一阵躁动。

接着,传来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怎么回事?

大家跳起来,奔向中院通往前院的门口,就看见路灯下,走来一队左手手臂缠着红袖章的人马。

他们似乎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地举起右臂,高喊口号。

排队走过来,等走近了,大家才发现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贾张氏!

棒梗跟在贾张氏身后。

看热闹的众人,快速返回会议现场,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队人马直接走到小方桌前,才停下。

刘海中和阎埠贵站起来热情迎接贾张氏。

“嫂子,欢迎你回到四合院!”

“嫂子,这边坐!”

贾张氏头发几乎已经全白,她高昂着头,倒背着双手,非常有气势地坐在小方桌一侧。

棒梗站到贾张氏的背后。

剩下那十几人,以立正姿势站成一排,待令。

这阵势震慑了全场群众,秦淮茹看这阵势,她腿有些发软。

但看儿子全须全尾地回来,内心又存一丝侥幸。

她站起来,走到贾张氏身前,讨好地打招呼:“妈……”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贾张氏站起来甩了秦淮茹一巴掌。

用洪亮的声音命令:“架起来!”

“是!”从那队人马中走出三人。

两个男人架着秦淮茹站到空场地上,等待挨批。一个女人站在秦淮茹背后,手里拿着一个纸牌子。

阎埠贵宣布今晚批斗秦淮茹的大会开始,秦淮茹不服。

“为什么?

妈,我没做错什么!

二大爷,凭什么批斗我?”

贾张氏站起来,转身面向全体群众。

“我这些年在那边受了不少苦,都是因为我儿媳妇要把我送进去!

我儿子贾东旭就这么没了,秦淮茹连一封报丧信都没有寄给我。

邻居们,你们说我该不该斗?”

现场一片沸腾,众人情绪被点燃。

架着秦淮茹的两人,马上架飞机。

拿牌子的女人,把牌子挂在秦淮茹的脖子上。

秦淮茹尖声大叫,棒梗哭了。

“妈,别动我妈!

奶奶,求求您。

不要折磨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