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夏蒲成见状,意有所指地帮腔:“江回,加入齐家能让你在北疆得到更多的资源和支持,也能让你更加接近你的目标,确实是一个双赢的选择。”
齐凛见状继续劝说道:“江回,你可能不知道我们齐家的现状。父亲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但是他被诡毒缠身十余年,导致我们家族势力被北疆另外两家打压得收缩了很多。虽然父亲现在已经恢复健康,但是重振家族势力并非一朝一夕。我们需要你的药剂和诡植来增强我们的实力,为未来的扩充增加筹码。”
江回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
他明白夏蒲成说的是实话。但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双赢。
一旦加入齐家,就必然要与齐家的命运相连。他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利益得失,还有齐家的兴衰。
隔间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齐凛和夏蒲成此刻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江回,等待着他的决定。
就在这时,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江回三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待过了半晌,听到外面的店员在给客人们道歉,说是不小心打翻了一杯奶茶,弄脏了客户的衣服要主动赔偿等等。
片刻后,喧嚣声逐渐平息,江回缓缓端起面前已经冷掉的奶茶,轻轻啜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
“我不喜欢受到束缚,所以不会加入齐家。”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在两人心中炸开。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更好的方案。”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我可以以【有缺堂嫁接师】的名义,公开与北疆齐家合作。为你们提供稀缺的药剂和战斗力强大的诡植,帮助你们在北疆的势力重新崛起。”
齐凛和夏蒲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江回虽然拒绝了加入齐家,但他提出的合作方案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有了江回的支持,齐家完全有可能重新夺回失去的势力。
夏蒲成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猜到了江回的决定,他从怀里掏出一份金色的请柬,递给江回:
“小江,我这里也有一份邀请。”
江回打开请柬,只见封面写着“嫁接师 收”,但里面的内容却与以往大不相同:
“【嫁接师】先生:您的能力出类拔萃,有缺堂急需您这样的天才,诚邀您正式加入有缺堂。”
“成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有缺堂的意思?” 江回有些惊讶。
夏蒲成摇摇头:“这是有缺堂总部直接发来的邀请,我只是代为转达。”他顿了顿,
“以你的能力,加入有缺堂是绰绰有余的,想必是某位高层直接推荐的吧。现在,就看你怎么想了。”
江回眉头微挑,陷入了沉思。他想了想,然后问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可以,你有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会有一位接引使来与你面谈,确认你的最终意向。”
江回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有缺堂这种对外邀请的情况常见吗?”
夏蒲成失笑地摇摇头:“怎么可能?你以为有缺堂什么人都看得上?”
“那……【画师】呢?”江回好奇地问。
“【画师】?”夏蒲成微微一愣,没想到江回会提到这个。他有些迟疑地点头:
“你的猜测没错,【画师】应该也是少数几个收到邀请函的人之一。”
“应该?为什么?”江回追问。
夏蒲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我的经历你知道吧?我是从一个茶馆的小跑堂做起,直到现在的位置的。”
江回点点头,这事很多人都知道,都快成励志范本了。
“但【画师】不同,他是突然出现在有缺堂的。”
夏蒲成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多说,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一脸讳莫如深。
……
江回和齐凛离开后,夏蒲成继续坐了一会儿。
他坐在隔间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挂着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严莘走进来的瞬间,那抹笑变得更加温和,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严莘,你选这个地方确实用心了。说说看,为什么选这家奶茶店?”
严莘站得笔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便被职业性的冷静所取代。
“老板,这是总部新推广的奶茶饮品店,说是更符合当下的消费趋势,这里的员工都经过严格筛选和培训,忠诚度没有问题。”
夏蒲成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但随即,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刚刚那个女店员,去查一下她的底细。如果她真的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三十分钟内,处理干净。”
最后一句,夏蒲成几乎是轻描淡写地丢下,仿佛在谈论天气般平常,但严莘心中却是一阵寒意掠过。
他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走出隔间,立即执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奶茶店内依旧人声鼎沸,顾客们享受着悠闲的空档,全然不知店内正悄悄上演着一场生命的收割。
严莘的身影穿梭于忙碌的员工之间,不动声色地完成了任务。不多时,那个年轻的女店员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店内其他员工偶尔会好奇地问起她的去向,年轻的店长则面带尴尬的笑容:“她突然肚子疼,提前下班回家休息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不时向夏蒲成所在的隔间偷瞄,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紧张。
夏蒲成在隔间内静静坐着,看似悠闲地喝着茶,但实际上,他的感官异常敏锐,捕捉着店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当他看到那位年轻店长紧张而不安的眼神时,嘴角的笑意更甚。
不久后,严莘回到隔间,低声报告:“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夏蒲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朝门外走去。
经过前台时,年轻的店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夏蒲成则回以温文尔雅的微笑,那笑容让店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后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