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喝茶等待的时候,詹森带着乔伊终于姗姗来迟。
他们也是倒霉,车子轮胎在半路被扎抛锚,等费劲巴拉换好备胎赶到的时候,苏联英国法国他们已经谈妥了最终的合约内容。
“卢掌柜,很抱歉,路上出了点意外。莫洛夫先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詹森进门就看到了莫洛夫,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Shit!这个中国人该不会这么快就找好了替代者吧?不过,那些药品就像美女一样吸引人,只要有一点风声,立刻就会有无数人想方设法想要得到!”
“詹森先生请坐,加牛奶还是糖加?”卢嘉帅顺势请两人入座。
“ Sugar, please!卢掌柜,林小姐呢?她不来替我们的翻译吗?”
“她正在给跟英国大使拟合约,你们先坐一会儿,她很快就好。”
“卡尔先生也在这里!”詹森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他现在不得不考虑昨天晚上新拟好的价格是否合适了。
这时,许芹率先完成了跟法国戈思默的合约拟定,来请卢嘉帅去签字。
“几位,失陪一下!”卢嘉帅离席来到了戈思默所在的一间屋子。
卢嘉帅潦草地看了看中文版合同内容,让他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同意了出售18架mS406战斗机!卢嘉帅见状,非常满意地在两份合约上都签了字。
“不错不错!没想到法国佬不仅接受了涨价,还改变主意,同意出售飞机!许芹干得漂亮!”
“卢掌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如你所料,德国真的入侵了波兰!”戈思默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个问题卢掌柜先前已经做过预判,而自己和卡尔却并没有重视。当战争的消息传来,两人后悔不已。
“嗯,我听说了。”
“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
“没有!我只知道波兰根本就不是德国的对手!战争必然是一边倒的结果。”
“先生说的对,波兰根本挡不住德国。希望你的药品,能够尽快抵达巴黎!药品抵达巴黎那天,飞机就会起飞。”
“放心吧,你们可以尽快准备武器装备,我会在最近几天准备好巴黎的仓库,并通知你们。”
签完合约,卢嘉帅跟戈思默一起走出了房间。当戈思默亮相的时候,詹森的心里进一步跌入谷底。
就在大家互相打招呼的时候,林如玉跟英国大使卡尔的合约也拟好了。于是卢嘉帅又转过身去跟英国签约。
他看到虽然价钱没涨,但是英国同样按要求,把厄利孔20毫米防空炮和米尔斯手榴弹加入了清单。卢嘉帅看完合约频频点头,随后也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卢先生,德国入侵了波兰,现在的国际局势非常紧张,希望你们可以尽快将药品送到伦敦!海关那边,我们会打招呼!”
“卡尔先生请放心,我会尽快把药品运过去的。不过,你们同样也要尽快将武器装备和弹药准备好,等我安排好仓库,尽快运过去。”
“先生请放心,我们也会尽快安排!合作愉快!”卡尔说着伸出手跟卢嘉帅握手,并打算让助理拍照留念。
卢嘉帅见状,赶紧转身并阻止。自己的照片要是流传出去,传到后期事小,传到日本人那里事大!日本人百分百会不计代价,前赴后继得对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进行暗杀!
“卡尔先生,拍照就算了。我的相貌若是流传出去,只怕会引来麻烦。到时候的药品供应,怕是会出现大问题!”
“好吧,希望我们的合作,一切顺利!”卡尔闻言也是反应过来,像卢嘉帅这样的商人,只怕早就已经被日本人给盯上了。
若不是军统和中统,外加宪兵,在磁器口和双碑等地设下检查站,只怕他卢掌柜,早就已经身死道消了!
合约签完,卡尔便去跟戈思默闲聊。当然,说是闲聊,其实他的目的是想要套出对方的合约内容。
这边英法两国在那里相互试探合约内容,另一边莫洛夫则跟许芹一起,去拟定他们的合约。
卢嘉帅还故意当着所有人面,说了一句“把轰炸机加上!”
而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传进了詹森的耳朵里。
“ what the hell?苏联人怎么连轰炸机都卖了!轰炸机都卖了,步枪火炮也肯定卖了!
这要是让中国军队装备大量的苏制武器,因为口径问题,往后想要再卖军火,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行,必须要把订单抢回来!”
想到这,詹森看向了随行的乔伊,轻声说道:“看来之前的计划行不通了,一会儿直接把你们的底价报给他。你也知道这次的订单有多大,一旦他倒向苏联,就意味着以后再难获取中国的装备订单!你明白吗?”
“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想到了那个结果!请放心,我会给最低的价格,抢回这个订单!”
就在这时,卢嘉帅对着两人说道:“二位,咱们屋里去谈吧。”
四人分座坐下,开始谈判。
“卢掌柜,看这架势,你们是跟苏联英国法国都签订了合约。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支付的?”
“当然是用武器装备了!这正好也是我们国家需要的东西。”
“我们可以问一下,你们的合约内容吗?”
“当然不行!这可是机密!如果我跟你们最后签约成功,同样也会保守秘密。”
“好吧。关于上次的报价表,我很抱歉。这位是乔伊,是我们美国几家军火公司指定的共同代理人,他会给卢掌柜提供最新的报价!”
“先生你好,我是乔伊。关于你们想要的武器清单,我想跟你们核对一下,你们武器装备种类,是否跟这张单子上写的一样?”
乔伊很明白,当他们发现卢嘉帅跟苏联已经准备签约的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时间,避开卢掌柜去重新写一张新的报价单。
因此,他只能口述。好在,他对于各种武器装备的价格,都是了如指掌。
林如玉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张单子,正是自己当初交给詹森的,检查过后便点头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