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整以暇的摇头,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这样一来她自己就择不清,要被卷进来了。
那样她的人设就崩了,梦杨就不再是梦杨,变成个好心人了,她会吗?
我摇头,当然不会,否则她就不是梦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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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服装店已是上午9.30分,欲言又止的梦杨倒也没说什么。
然而我却知道,她是想问我昨晚怎么过的,并非责怪我起晚了。
因为服装店本就9点开门,太早开门也没人光顾。
虽然我迟到半个钟,但梦杨她自己理亏心虚问都不敢问,不过有可能是太无聊了,她憋了半天终归还是没忍住。
看我随便跟她打个招呼,就自顾放下小包包开始整理店里的衣服,该挂的挂该取的换一下,有灰尘的弹一弹忙的不亦乐乎。
她尴尬的轻咳两声:“那个,小北呀,你昨晚……咋没回来?”
“呵,你还好意思问?”我不屑的瞄她一眼,暗自吐槽:“她这是想给自己找个脱罪的借口?”
“喊你不开门,我去住酒店了。”
思虑再三后的我言简意赅,我不想跟她瞎掰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今后我跟你就是简单的雇佣关系,我的个人私事你别管,我也不会向你报备。
“不然咋样?难道我还能就站在大街上?”
我回头冲她一笑,有点冷。
“你自己去酒店啦?”
我倒是小看了她这厚颜无耻的程度,假模假样跟我道歉:
“对不起啊小北,昨晚我男朋友来找我,是他摁着我不让下去开门,也不让我说话……”
看她这副羞愧难当的样子难辨真假,果真如此倒不是不能理解,问题是她说这我能信吗?
我咋觉她就是个说谎的骗子呢?
“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不过我无所谓,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毕竟我只是个打工的,她一个三十几岁的外地女人,会在本地找个男人做依靠也不奇怪,我深吸口气吐出道:
“不过下次提前告诉我,最起码你得给时间,让我出去找个地方睡,总不能让我露宿街头,老住酒店这薪水我可住不起。”
大半夜的你让我在门外叫门,街坊邻居都听见了也不好是不是?
但很显然,她只是想找借口说谎,果真如此你接个电话说明一下,不就什么误会都不存在了?
她似乎是忽略了这个环节,好在我也不想因此跟她闹掰,就微微一笑不再追究。
这一天的生意都是我在照料,梦杨对我的业绩、业务水准都很满意。
用她的话说就是我这人天生有股,能让人信服的大学生气质,我说的话人家就是愿意信,我推荐给客人的衣服一般都会成交,
且是价钱我说了算,她说我这人就是这么神奇,年龄不大却有股气定神闲的大佬气质,那些顾客都是深信不疑,自愿购买乐呵呵的离去。
所以每当有客人上门,她就自愿充当助手,给客人找合适的衣服码子,忙前忙后的招呼客人试衣服,跟客人谈价钱全交给我。
因为我能主导客人,按照我的意思一锤定音,高高兴兴的掏钱走人。
所以梦杨是真的越来越喜欢我,因为我能给她带来财运,以往她抓不住的成交量,都被我毫不费力的搞定拿下。
我能感觉得到,她看我的眼神是如获至宝,吃穿住行各方面都对我挺好。
只要她一出门肯定是带着我,无形中我就成了个形影不离的小尾巴,左邻右舍都说她找了个好妹妹。
而我却知,她只是把我一个人放店里不放心,才会行走不离的带着我。
实际上我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却是苦于没办法拒绝,而且是根本就不好说。
这是彼此心中的默契,说出来可就不好看了,关键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说。
自从跟她打工起这一天,除非特殊情况她几乎每晚都带我,去那家鸿运舞厅报到。
不过那个徽帮大哥倒是安生了,每次见面就是点头之交打个招呼,不敢再对我有非分之想,不过可能有些小弟不知情吧!
知道他喜欢我,总是相互推搡着想让他靠近我,只要我在这家舞厅,就会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
成群结队的小混混街痞子,彼此拥挤着倾轧倒向我。
他看见了自然是要阻拦,很多时候都跳过来拉我护在身后,这时候的那群烂仔,就呼和着起哄笑的更起劲了。
每当此时,也会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就是我的东哥,他在尽可能的阻止这些混混骚扰我。
可是东哥你在哪里,难道你真的不要小北了?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想哭,刚开始还把某混混头子吓一跳,赶紧关心的问起原由,
我告诉他我只是想哥哥了,并且我哥还是个空军将领,看那家伙当时的表情是真吓的不轻。
这才明白我哥和我男朋友都是军籍人士,而我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军属,据说空军家属的待遇就更是优厚。
所以这家伙是彻底不敢惹我了,还跟个贴身保镖似的处处护着我。
因为他可不嫌命长,更不想因此得罪我,莫名其妙的被弄进局子里蹲着。
所以虽然天天去舞厅,自此后倒是相安无事也还凑合。
但他们安生了,不代表其他人也安生,我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招惹一些烂桃花,摆脱不了烦闷到不行。
不过这是后边的事暂且不提,咱还是先说说我哥江东的事吧!
昨天晚上我在舞厅受到触动,知道自己很久没联系东哥我这是想他了,就决定回去后给东哥写封信,告诉他我最近好不好。
显然我不能说实话,不然东哥会请假回来找我的,据说空军的训练很刻苦也很紧张,我不想打扰他的正常训练,只能捡好的说。
可是提起笔的我,还没写下东哥两个字,就已经忍不住泪水两行,我扭头尽情的哭个够,重新铺开纸张却还是泪水长流。
没办法了,就这样吧,我用一只手拿毛巾捂住脸,方便擦拭随时掉下来的泪水,
以防它打湿信纸,那我可就前功尽弃,得重新抄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