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拥,温暖了海水,温暖了那些落魄的灵魂,当泪水融入海水,鱼群放慢步伐,海底安静,静的只有语萱的哭泣声。
安德斯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此时是喜还是悲都已难辨,“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爸爸对不起你!”
“不....是女儿的错!”语萱嘶哑地回答道。
一声声痛苦,一点点地触动安德斯的心,都是他的错,这就是海神给他的惩罚吧,十年苦等,祈祷,还是触动了海神,他还是原谅了他,还回了语萱。
他抱着女儿,让她痛哭,哭完以后便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老来,但是她身旁仍有一人还能替他照顾她,那便是一直对语萱苦守十年的海子。
等语萱渐渐停止哭泣,他将她扶起,“回家吧!”
这句话不知在他心中构思了多少次,不断地想象着女儿醒来时的样子,无数次只在 门外的窥探,而这次却不知为何,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此话。
语萱听此,笑了,心中说不出的高兴,父亲的安然无恙,已经是她最大的愿望,此时语萱心中觉得她是世界上就幸福的人了。
海子回到了身,不知何时自己的眼眶已经润了,父亲这一个概念到底是什么,他的父亲此时又在哪呢?是否还活着呢?家中年迈的阿婆此时还好吗?亲情为什么要等你失去只是却显得如此的珍重呢?
“海子,你也来吧!”安德斯望着他,眼神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语言。
海子点了点头。
语萱此时激动起来,挽着父亲的手,嬉笑着,“走咯,回家了!”
在父亲面前她还是没变,永远是那位一直未长大的孩子,还是十年前的她,十年后的她都是同一人,变的不是她,而是外面的世界,包括海子。
三人一路,因为语萱的嬉闹,一直存在海子与安德斯之间的僵持,尴尬,都化为了乌有。
......
道路十年的恢复,却繁华仍不能与那十年前相比,外环的街道,有些都已空无人烟,房屋有些都被废弃,人们开始向内环迁居,不知不觉中,古城的制度也有所改变,人口的极具下降,他们不得不废除全有的代表制度,全部改为全民会议投票制,由半民主,改为了全民主,再无了那无用的军队,大战之后,带来了恐惧,岁月将它磨平,接而安静,祥和代替了它。
这里再也受不起大风大浪,这里只有平静,人们只有对幸福的最求,和平的祈祷,古老的民族被一次次灾难,推向毁灭,又被一次次顽强从绝望边缘回来,珍惜吧!至少现在还拥有。
走过熟悉走过的街道,那几张熟悉的脸,未如语宣所想的出现,但是孩子的欢笑,街道的不是的叫卖声,还是存在,这里还是活的,不见的他们,无论他们是好是坏,至少,都会为眼前的一切高兴的。
“语萱姐姐!”一小女孩急急忙忙地游了过来,两个小辫子,扎的很奇怪,似乎不是这里的结法,她正是小诺墨。
还没等语萱反应过来,小诺墨直接扑了上去,她长大了,越发高挑的小美女,她也变了,但是那份可爱仍然好保留着。
“咦,这是哪家的美女!”语萱戏弄着她。
小诺墨在她身前抱着不放,笑了笑,“语萱姐姐家的!”
这时街道上的路人,听到“语萱”二字,又纷纷聚了过来,海子十年守护,苦等语萱的事已在古城传开,这已经成为了古城的一段佳话,这世间还有这么痴迷的爱情,并且还是一个外来人,大家越来越看好海子,每到相思节,都有无数的人,默默地为着这対佳人祈祷,海神这次终于显灵了,看来爱情还是打动了他。
“语萱,真的是语宣!” 渐渐越来越多的围了过来,有熟悉的面孔,有陌生的面孔,但是大家的眼神都是一样的,都透露着一丝丝的祝福,以及感动。
不少人,走到海子身旁,笑笑道:“哈哈,海子,这下好了吧!你的苦没白吃。”
一句句祝福,说得,海子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应和地笑了笑,手抓了抓后脑勺。
大家似乎都没变,语萱越加的开心,却不知一旁的安德斯却显得更加的忧虑,似乎有些东西他并没有告诉语萱。
......
一番热闹后,三人来到内环的家门前,这时的语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门,敲门叫道:“妈妈,开门!”
安德斯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咔....”
门开了,开门的便是语萱的母亲,语萱见此,激动地立刻就跳了上去,紧紧拥住了她,似乎想要一直抱下去,永远都不放开手。
但是一切永远不是想象的那么好,就像每个故事的最后都不一定完美结局,也许都会有一些缺陷,有时会出人意料地给人那么沉重的一击。
语萱的母亲,眼神中有些恍惚,她分开了语萱的手,有些排斥地向后退了几步,有些惊愕,连海子都感到很奇怪,立刻向安德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德斯表情极差,他望着海子,有些事总该要说,一切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美好,人生就像一场闹剧,幸福来得快走得快,灾难来得也快走得也快,谁也不知它们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时候又会结束。
“这....”
可就在他准备解释之时,语萱的母亲却先开了口,但是这一开口顿时将海子和语萱震撼住了。
“你们是谁?”
你们是谁?
你们是谁?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语萱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她懵了,眼前的这位身着灰布的妇女,那熟悉的味道,除了母亲还会是谁,可是为何连自己女儿都没认出,为什么,走都发生什么了?
语萱的母亲见几句询问无果之后,开始有些慌张,上前牵起她的手,开口问道:“你们知道我女儿语萱在哪吗?你们知道吗?”
语萱心被狠狠地触动了,泪水控制不住,溢出眼眶,为何是如此,不是一切都还是好的吗?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妈,我是语萱!”语萱再次按耐不住了,嘶哑地吼道,牵住了她的手,那手上已经可以感觉出了一条条深壑,无不触动语萱的内心。
被语宣这么一说,女人抬起了头,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了她,有将她推开,“你不是,你不是。”
这次可把语萱吓住了,再也无法忍住激动,她一拥而上,抱住了母亲,口中还叫唤着,“妈,我就是语萱!”
母亲开始有些反抗,但是,渐渐被她紧抱,渐渐放弃了挣扎,似乎语萱的味道还在,她并没离去,“语萱?”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