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好温暖,似乎像棉花,紧贴皮肤,软软的似乎随时都会陷下去,这种感觉好舒服,柔的让你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叮...铃”
是乐器?不像,比这要弱,要柔和,分贝刚好让耳舒适,“叮...叮..”
像一首歌,一首说不出的歌曲,不过却不悲不喜,可能是现在内心中毫无波动吧!
“昂...”
鲸鱼的歌声,“呼...呼”扇动着鱼鳍。
不,这波动不像,这似乎是蝠鲼,巨大的身躯犹豫翅膀一样,扇动这的水流,似乎推动水精灵开始舞跃,有人称它为魔鬼鱼,但是却掩不住它的温柔,轻抚海流的样子会让你爱上它。
四周并不是漆黑,一切都能看得见,包括海面漂浮的死亡的海藻,以及在其中穿越的小海龟,依附着它,像个调皮的孩子,一群一群的沙丁鱼开始齐聚而来,金枪鱼,小丑鱼,巨型海龟,海豚,巨鲸...
一直未见到鱼群都一时间跑了出来,它们不是无序的乱跑,而是想着他的四周开始积聚。他在下沉,大鲸屈身而下,托起了他的身体,前方的射入海中的阳光格外清晰,散射成的光束,一束束映入无底的海中。
但这时光线变暗,两个漆黑的身影在靠近,一个奇怪的托举让他失去了感觉。
.....
光线射入玻璃窗,这是又一个夏日的阳光。
当次此醒来时,眼前的事物旋转不停,海子不自主地动了动手,柔然的床垫,以及那干燥的棉被让他开始变得恐惧,这是那,这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他双手一紧缩,胸口宛如被刀刺了一般,难受,充足的氧气还带着一种植物的芳香,不禁让他安稳下来。
他撑起了身,看清了四周,白色的天花板,粉刷过的墙壁,悬挂的药袋,正在滴落的药水,他一下紧张起来,快速地张望四周,这里不是梦境吧!他不敢相信,周围的电器,床旁储物柜上摆放的兰花,窗前悬挂的吊兰,这不是假的,这一切都很真实,一切都触手可及。
“咔....”
门开了,一位头发半百的老男人走了进来,他朴素的外套,加一黑色长裤,显得稳重。他在门口止住了,被眼前所看到的惊讶了,准确的说是被海子惊住了,他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
“你是?”海子言语有些迟钝,头脑并不清醒,用手撑着头。
男子立刻回过神来,高兴的什么也说不出,快步走上前,看看他的状况,笑着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海子被突然询问有些不知所措,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男子见此,放心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搭在床上,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是?”
这是他第二次询问,但是这一问男子立刻显得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似得,迟钝了片刻,“我啊!以前你父母的朋友?”
“父母的朋友?”海子脑袋乱成一团,朋友?他连父母的模样有记不清楚了,他的朋友他又知道什么,他苦笑片刻,“呵呵,他们的事与我无关,谢谢你救了哦!”
男子脸色一下变得僵硬,眼前的男孩已经并非昔日,他已经长成大人了,但他口中的这话也并没有没思考,他经历的太多,多的他难已经想象,“那好吧!海子,欢迎回来!”
这话如电流似得电过他的脑中,他的心似乎被狠狠拽了一下,痛苦地躺下,去过棉被直接盖上,他再也不语。
男子瞬间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十年他在海中经历了什么,他很想知道,但渐渐他似乎猜出了什么,这一切好像悲剧再上演,他和以前的自己好像,看着海子这样,他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疼痛,他不知自己开口后面的话语是否会在伤害他,他决定不说了,站起来身。“海子,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你是不是感到累了!那下次吧!好好休息!”
说着男子慢慢走了出去,走得很慢,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了。
“咔...”
门轻轻关上,海子眼角不知为何竟然开始湿润,泪水差一丝就已经漫出眼眶,但是他咬牙挺住了。
.....
“大哥,海子醒来吗?” 阿德见他的反应高兴地问道。
但是萧腾却再也笑不起,点了点头,“嗯!赵峰也没什么大事吧!”
阿德笑着,挥了挥拳,“那小子还能和我打一架,他的身体好的不行!”
“哈哈,你们父子真像,两个都看的怎么开!”
阿德笑了,摸了摸头,这才是亲儿子吧!性格都行如此,这一见都过去十年了,他现在心中有着说出的喜悦,但是还是担忧海子这边的情况,毕竟这几年他音讯全无,谁也不知他是怎么度过的,“我进去看看海子吧!”
“等他缓一缓吧!”萧腾止住了他。
.....
“爸,今天海子好了些吗?”说着赵峰起来身,他已经能行走了,这一躺这不知道躺了有多久,不过前几日他还接到了边雪他们打问候电话,自然心情也好了许多,他现在最想的跑到海子那,看看他的情况。
“臭小子,是不是身体太好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啊!” 阿德见他能行走,便到处乱逛,还时不时地来上几招,笑道。“你想去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说着,赵峰点了点头,高兴地冲出了屋,这医院很大,似乎是国内超有名气的一眼,他出门才意识到他在的还是特殊病房,偏VIP级别了,他不禁苦笑了笑,直径走向海子的病房。
但是缓缓推开门,却把自己吓到了,屋中被推开的被这,空着的屋子,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海子的病房,他急着出门看了看病牌号,确认无误之后又一次进门,他这才意识不好了,海子立刻了,他什么也没留,这么也没带走,他这次真慌了。
“爸,海子不见了!”他气喘吁吁地告诉了阿德,全部人都被惊住了,医院一下子被折腾起来。
寻找持续了几个小时,最后到了天黑,人也不见踪影,到了最后,情急之中,赵峰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消失,说不定他要去什么地方,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让海子受到更多的伤害,这不禁是作为朋友,而是挚友。
萧腾也被通知,立刻赶到了医院,对于这消息他也不知所措,阿德更是慌了,他照看两人,却突然就不见了,这让他做长辈的该怎么说。
赵峰见两位老人都怎么焦急,他不禁说道,“爸!我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我去找他吧!”
.....
海滨小镇上,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往前的原样,而这些变化却如重锤,硬生生地打在了海子的胸口上,站在入镇的马路上,他都已经开始恍惚,面对已经不认识的街道,他心中是无比的恐慌。
熟悉的横竖电线杆都已经消失不见,那矮矮的小房有已经换成了楼房,不再只有两三层,新规划出的住宅区,别墅楼都已近改变了这里的环境,唯有不变的就是那大海,还是依旧潮来潮往,不停变换。
海子瞪大了眼看着四周的一切,渐渐走入街道,人开始多了起来,但是全是生面孔,一个熟悉的人都没见到,小镇不再小,人数随着房屋的扩建也开始多了起来,可能是这几年有入住了不少的人吧!
跟着大致的方向,他知道家的方向,哪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就算快忘记一切,哪里他却是怎么也忘不了的,熟悉的拐角,老旧的街道没有了当年模样,他的脚步加快了,他不愿多做停留。
但是当他见到他一直思恋的地方时,一种绝望柔然而生,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以前熟悉的二层小屋却被铲除,被盖上了三四层的楼房,他来呢入口都难以找到,这里他不在熟悉,门前被他亲手种下的小树,却已经莫名消失,可能在这会当着扩建的车道吧!
他无力,似乎随时都要倒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他感到不舒服,呼吸也不畅,他好像倒下,他慌张了,外婆呢?他急冲冲地像楼房跑去。
这时一位过路的当地人看见了他这奇怪的举动,海子脸色痛苦的表请,让她仍不住去问一下,于是她上前拦住了海子,“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海子被突然拦下,当他看清拦住他的人时,心中的喜悦油然而生,“兰姨!”
女子顿时莫名其妙,看着眼前这大小伙,脸上未剃的胡须让他看起来老了许多,但是再看几眼,这人有些印象,但是也想不起来,“小伙子,我们认识吗?”
兰姨用奇怪眼光看着他,海子这才醒悟过来,他是已死之人,如果这时候说出自己是海子,谁又会信他,于是笑了笑,“哈哈,也不是,我是赵峰的朋友!”
兰姨一听,她的记性并不是也太好,但是一听是赵峰的朋友,立刻就笑了,“哈哈!赵峰,那臭小子回来吗?还没来看看他兰姨,看我见到他不踢死他!”
她的说笑一下子缓和了这里的氛围,海子点了点头,“嗯!兰姨你知道这里以前住这个阿婆是不是?她现在怎么了?”
兰姨一听瞬间愣了,他不是本地人?好想是,这个事已经很多年了,如今这么被这人提起,他不禁感到奇怪,但是她也不为难这个年轻人,“是的,这都是很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