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时期的眉山,程夫人也在边看账本边把天幕当bgm,听到俞悦提及自己,她有些惊讶地抬头,原来自己也留名后世了吗。
程夫人想着想着,喉头有些微微的痒意,咳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明明已经快要入暑了,她却还觉得冷。
苏八娘(按时间线来说,这个时候苏八娘已经去世了,但是设定是平行世界,所以作者想给她个好结局。)
苏八娘端着碗茶汤进来,笑着对程夫人道:“母亲,您快别看账本了,仔细伤了眼睛,父亲回来该怪我了。”
程夫人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安心:“不妨事,马上就看完了。”
苏八娘知道自己拗不过母亲,便也随她一起坐下来,母女两个边听天幕边慢慢悠悠地对账。
俞悦:“在苏洵18岁第一次参加科举失败后,苏序为他张罗迎娶了同为眉山望族的程家小姐。
虽然苏家和程家都是望族,但两家的境遇却截然不同。程夫人的父亲是大理寺丞。相当于最高法院的副院长,家境极为殷实。
反观苏家,由于苏序乐善好施,不求回报,家境已经渐渐衰败了。到了苏洵成家立业后,苏家已经很穷了。
其实苏东坡也存在这个问题,他一辈子就喜欢盖房子,买房子。也善于精打细算,勤俭持家。
但因为为人乐善好施,慷慨仗义,老管弟弟借钱不说,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穷困潦倒的只能病死在出租屋里,着实可怜。”
天幕下苏洵苏辙听到这里,都大惊失色。
“子瞻!”
“兄长!”
苏轼惊讶片刻后倒是笑开了:“想必在悦娘子那方世界,我确实得罪了许多人吧。”连沈括都要被揣测想谋害他。
苏轼看着父亲和弟弟担心的样子,反过来宽慰他们:
“父亲,子由,你们不必担心,想必这一次悦娘子会说我因何获罪,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咱们躲过这祸事便是了。”
苏辙还是忧心忡忡:“兄长,我素来知你为人仗义,可你也要为我们多想想,你最后竟是...竟是...”
“竟是穷困潦倒而死是吧,子由安心,这一次我定不会重蹈覆辙。”苏轼还是一脸乐观。
苏辙:......你最好是!
俞悦:“程夫人嫁到苏家后,知书达礼,恭谦勤俭,任劳任怨地操持着全家。
有时候日子过得太苦了,别人劝她找娘家接济接济,但成夫人坚决不肯,在它眼里,丈夫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甚至于结婚10年了,苏洵依旧我行我素,到处游历,陈夫人也没有一句怨言。直到咨询27岁提出想好好读书的时候,陈夫人才吐露心迹:
‘我欲言之久矣,恶使子为因我而学者!子苟有志,以生累我可也。’”
始皇大大的狗:好家伙,这思想境界果然是我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草莓奶糖:给大家翻译翻译:你这男的,我都懒得说你...
明月松间照:好了可以了,已经幻视我妈训我爸了,太像了。
就要芋泥波波:嘶,这俩真是真爱吧,都这样了程夫人还能忍,佩服。
俞悦:“不得不说,要是我老公结婚十年不干正事整天游手好闲的,我早把他炒了,下一个更乖。
可能这就是我至今单身然而人家能供天才老公和天才儿子追求梦想的原因吧,什么叫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啊。”
九州一色的霜:正解,反正我不愿意花十年去让浪子回头,除非一开始就告诉我他是超级天才。
草莓奶糖:那也不行,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既能同甘,也能共苦,风险太大。
就要芋泥波波:对啊,如果我陪他创业到半路突然被一脚踹开那多亏。
咪咪是只小猫:最主要的是待得越久沉没成本越大,所以还是一开始就直接选择跑路比较靠谱。
先秦到北宋还好,毕竟当朝皇后太后再嫁才嫁进皇室的也不少见,秦汉唐更是接受良好。
始皇大大和猪猪陛下单纯是因为秦汉都太缺人了,管他是男是女,只要还能为他大秦\/大汉出一份力就是好子民。
女子除了相夫教子还可以生儿育女啊,嫁几次人有什么关系,要真有女英雄有本事建功立业,给她们封个爵位玩玩也不是不行。
南宋以后的古人们被俞悦和后世子孙这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他们听见了什么?!
一群书生打扮的青年涨红了脸,在某个茶馆大声嚷嚷:“这些后世子孙怎能如此大放厥词!”
书生乙附和他道:“正是如此!后世竟如此礼崩乐坏吗!他们竟也尊孔孟为圣!这读的是什么圣贤书!”
书生丙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三纲五常乃是至理,后世皇家竟也由得这些黄口小儿胡作非为不成!”
几人越说声音越大。
旁边有人问他:“你在这里嚷嚷这么大声,有本事你发弹幕和后人说啊!让真正的孔孟看看你们说的是不是孔孟之道啊!”
书生们瞬间如鹌鹑般缩着脑袋不说话了,那是他们不想辩论吗!还不是他们每次发言都会被孔孟二位圣人怼回来。
主要是这些后人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他们压根说不过,呸,他们压根不屑与之争论,掉价!
不得不说,如果他们读过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想必和里面的主人公会很有共鸣。
而明清,许多为了一块贞节牌坊就被迫终生闭门不出的女子,看着天幕这一条条后世女子所发的弹幕,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们甚至庆幸,这个天幕不需要她们识字,下意识地就能知道弹幕写的是什么,否则她们中大部分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某寒门小姐的陪嫁丫鬟心疼地给自家小姐擦眼泪,现在应该叫她夫人了:“夫人,您别看了,徒增烦恼。”
小姐摇摇头:“不,我要看,我不看从来不知道,过门两个月丈夫就去世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被禁锢在这院子里。”
丫鬟叹了口气:“小姐,您已经算好了,您的手帕交不也是吗,她的未婚夫还未成婚便是秦楼楚馆的常客。
那浪荡子竟酒后与人逞凶斗狠被围殴致死,可您手帕交的长辈竟让她去给那浪荡子陪葬!
说是全了名节,可不就为了一座贞节牌坊吗!”
丫鬟说到最后,自己也泣不成声。
小姐目光却愈发坚定:“所以我要看,我宁愿清醒而痛苦地活着,也不要麻木致死。”
小姐拉过丫鬟的手:“我们一起看。”丫鬟含泪点头:“嗯!我跟小姐一起看!我们都不要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