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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谢澈心头大喜,但面上却是毫无波动。

手掌伸出,再也不复之前那淡灰色的样子,取而代之是树皮一样的褶皱,布满他的整张手掌。

“青木手!”

这是谢澈在海城城主府所得到的一卷高阶攻击类灵诀,也是目前谢澈的最强杀招之一!

汲取生机,为我所用!

“啊!”怒吼着,就连整张脸都在用力,额头上、脖颈处青筋暴起,显得他整个人都狰狞了几分。

天边升起一道青光,只是刹那间便已铺满一半的天空。

“谢澈竟还有后手!”朱清薇小手掩住红唇,惊呼道。

对比起她的失态,她姐姐朱紫彤倒是显得淡定许多,似是见多了这种场景,倒是见怪不怪了。

后来他们所见到的,唯有滔天的青光与直冲天际的巨浪,以及那骑在巨浪之上的巨龙。

嘭!

场中青光与白光交织,炽盛的光芒甚至盖过了高悬于天的烈日,将世界纳入了它们的国度。

甚至还不满于此,呼啸着撕裂大地,擂台、场边的观众席台,甚至是更远处的阁楼、宫殿,都被大力硬生生撕扯成了碎片。

在肆无忌惮的冲杀了一切后,也是终于开始乏力,最后还是烈日的光芒再度占据了上风,时间才回归了原本的光彩。

“我们这是在何处?”有些人看着四周陌生的场景,不禁发出一声疑惑。

“这里似乎是距离巨龙擂台足足有百里地的猎兽森林。”有人给出了答复,但后来又有人问他他们为何在此,他也是摇头说自己不知。

就在众人疑惑准备向四周散开探索之际,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后,他们再度出现在了一块熟悉而又陌生的场地。

“这是……巨龙擂台?我们回来了?”

“可为何整张擂台包括我们所站立的台子都成了废墟?有强敌入侵?”

“怕不是域外邪族来了!”

“域外邪族!”

只道是那个令大千世界无数强者都心生忌惮的恐怖种族的名号一出,整个场地都陷入了一阵寂静之中。

有人心生恐惧,有人心中咋喜,有人庆幸,有人哀悼……世间种种,人生百态在此刻展示的淋漓尽致。

“怎么这么安静。”

一片寂静中,一道虚弱无比的声音传至众人耳际。

几乎是同一时间,无数道目光汇聚在声音的来源处。

正是从废墟中艰难爬起的谢澈。

此刻的他全身赤裸,但身上却是包裹着一层淡淡的犹如石质一般的光幕,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此时的他全身已然如海绵一样疲软,能站立也是全靠背后所靠的一处断墙所致,而在他脚下几步的距离处,还躺着一位同样身无一物、全身赤裸的安岳疾。

“看来胜负已分。”

朱紫彤抿着嘴唇,瞥过头淡淡的说道,随后便是拉着朱清薇飞离出去。

“流氓!”朱清薇双手捂住已经充满血的脸颊,被自家姐姐扯着飞起,也不忘留下这么一句。

远远的听见了朱清薇那声娇喝,谢澈也是抱以苦笑,他也只能做出这个动作了。

“他这是胜了?”

“还不够明显吗?”

“我嘞个乖乖,安岳疾这实力怕已能争夺前十了吧,这都败了。”

“但你还真别说,就谢澈的表现来看,他赢下这一场比试还真不愧。”

无数人为之惊叹道。

“你们快看另外几场胜负也出来了!”

“一胜两负?这下谢澈的排名可是来到了四十七了。”有人笑道:“看来我赌赢了。”

“别急啊,还有几场对决没有出结果呢!赌局还没有彻底完结。”

“......”

本以为迎接谢澈的回事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此起彼伏的赞叹,没想到自己竟是一场台上的戏子。

“哎!”

韩长老上前来,用灵力托起已经昏过去的安岳疾,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谢澈,道:“今日你赢了,但你仍需记得你自己不是大获全胜,而是侥幸取胜,日后的修炼可不能再有丝毫懈怠。”

谢澈心头一紧,他与这名韩长老今日也才第二次相见,可他却以长辈之言勉励自己,不是含有隐情便是他为人良善,古道热心。

“谨遵长老教诲,学生必定潜心修炼。”虽不能躬身,但垂下眼眉还是能做到的。

对此韩长老也是点点头,手指轻抬,从中射出一股精纯灵力没入谢澈眉心。

一股暖流在谢澈体内化开,使得原本已干涸的经脉恢复了一点生机,也是能再度催动肉身了。

“穿好衣物,无论在不在灵院内都不要丢灵院的脸。”最后韩长老扔下一套衣衫后便带着安岳疾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谢澈没有做声,只是躬身。

“嘶!”

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肌肉间的苦痛瞬间便冲上天灵盖,谢澈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这下可遭罪了,得好好敲诈萧楚河那家伙一笔,不然可对不住我受的这么一罪啊!”

山岳林丽,青木高耸,雾气漫漫,灵气充裕,俨然一副人间仙境,但其中传来的暴怒声却是让它掉价不少。

“什么?你说安岳疾那家伙失败了?”

一位华服青年大手一挥,将桌面上的纸币等一切东西尽数倾倒在地上,发出当当的响声。

这样粗鲁的行为将他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容衬到有些难看。

在他身前还跪着另一名同样衣着华丽的男子,但后者的身躯却是在不明情绪的影响下变得颤抖。

“我不是让你给安岳疾那废物一部灵诀了吗?怎么他未曾修炼?”

“他着实有修炼,但在最开始面对那死瞎子的时候未曾动用,想来应是很有底气能战而胜之。”

“我不需要他的底气,我只想听见他胜利的消息!”咆哮如雷,额上青筋暴起,强忍住心中的不悦,道:“后来呢?”

“最后见形势不妙,还是慌忙使出了,但是于事无补,大局已定。”

那华服青年气得直接猛起一脚踹向跪着的男子,后者身子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又再度调整重新跪在了他面前。

“废物!饭桶!”

似乎是气恼于男子的行为,又或者是对既定事实的无力,华服青年不甘的又怒骂了几声,最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楠木椅上。

一手用力的揉揉皱在一起的眉心,语气也终于是变得平缓,问道:“其他人呢。”

那跪着的男子也是连忙应道:“除却安岳疾外,其余十七人全部都进入了前五十。”

“都在啊,那还不错。”这似乎是一个好消息,华服青年也是放下了揉搓眉心的那只手掌。

“将我书房第三个书柜第二层的红色镶边竹简拿来。”

跪地男子如释重负,急忙起身跑开,甚至连额头上的血污都未曾擦拭。

待男子跑离房间,华服青年这才幽幽的开口:“朱紫彤,明甲玄,太叔远致,你们三个这次一定会跪服在小爷的面前恳求我大方慈悲的,一定!”

当晚

潜渊榜最终排名已然出炉。

萧楚河排名三十二,谢澈排名五十。

最后阶段时,与谢澈一同开始挑战的还有十四人,共七场擂台,四胜三负,最终让挑战成功的谢澈排名自第四十六跌落至第五十。而安岳疾排名五十一,无缘龙血炼身。

“嘶!别碰我!”

床上,全身上下都被白布缠的严严实实的谢澈向内缩了缩,只为躲避一双向他伸来的罪恶的小手。

“别见外啊!你的伤可不止有骨头关节,还有多处内脏与肌肉,只靠灵力的调养可是不行的。”

萧楚河面色不变,仍是一脸正色。

但他在眼眶内打转的眼珠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别!我怕经你手一来,我的伤势就会加重三分,如此行径你还是干的出来的。”谢澈嘴角一撇,道。

“哎!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该来辛辛苦苦的来照看你,应该由你自生自灭!”

萧楚河不知从何处抽来一张手帕,半掩住脸庞,露出一双凄凄的眼睛,里面泪花在闪烁。

“好了怕了你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谢澈最终还是屈服了,也不知这家伙从哪儿学来的这东西,一个大男人尽使出这种小女人的动作。主要是这家伙还不表现在外人面前,就只恶心谢澈一人!

偏过头不去看他,道:“答应你的我已经完成一半了,到时候我们如何做?是一起还是分头行动?”谢澈自是没忘他和萧楚河之间的约定,正好有时间,还是先商量一下较好。

“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你先养伤,不然到时候要你出力都不行。”

萧楚河看了一眼已经被包裹的成人形粽子的谢澈,取笑道。

“也是。”谢澈应道,“把那株朱霞碧红花给我吧,那是程庚送来的,据他说对于肉身之伤的疗愈有奇效。”

萧楚河摇头,没有听从他的话,反而从他自己的芥子镯中取出一粒红红的丹丸,只有拇指大小,却散发出浓浓的药香,只是闻上一口便已令人心旷神怡。

“服下它。”将丹丸强硬的塞入谢澈的口中,并再次从芥子镯中取出一碗水,以同样的手段强行灌入谢澈口中。

知道的说这是在服下丹药,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毒杀。

虽然谢澈明白这是对他的关心与好意,但还是有些难受,要他来说就是你开口的事,何必如此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名额与人选是定下了,时间呢?什么时候前往?”最终谢澈还是问出了这一至关重要的问题。

“就在五日后。”

“五日后!”谢澈大惊,原本已彻底瘫软的身躯陡然僵直,引得他张口大骂,哀嚎声、喘气声和咒骂声交织,竟是难得和谐。

“好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刚刚给你服下的是从一位五级炼药师的手中购买的极品疗伤丹药,在外面何止万金,现在我可是喂给你了。”

“还有之后的那碗灵水,乃是取自万丈冰寒天雪山的灵水。位于万丈之上的山巅,有一汪清泉,竟不被严寒所动,虽然我和师父还不知它为何物,但其灵性十足,也是一副治伤良药。”

萧楚河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谢澈的手臂,“这些足够使你三日后痊愈了,甚至还能更进一步。不过现在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说完,便是起身开门离去。

吱呀作响的还未彻底闭合的木门,从缝隙中透过一束金色的阳光,直直照在谢澈的身旁,照的他的屋子不自觉分成了三截。

一截金光灿烂,一截昏暗无光,一截靠近光束却只能受到一丝绵薄的光芒。

已经破碎的白绫,此刻被人缝合完毕,就连之前被灼烧出来的几个大洞都全部补上,现在正被放在床头。

而谢澈,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木质的天花板,四张瞳孔都显得有些浑浊,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