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没有特殊含义,能听懂人话,还保留人的意识……
早知道会遇见这样难解的谜,就该抓点实验室人过来研究研究,而不是叫陆神只一股脑的把没用的人全杀了。
“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桑绍元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幸好仇修及时拦住了他,以眼神示意叫他退下。
虽然不明所以,男子还是乖乖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着仇修替上了自己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向门前走去。
似是放心不下,桧音也跟着站起了身。
仇修先是将耳贴在门后,也不知他到底听见了怎样的声音,忽的眉头紧锁,而后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见他这副模样,也叫其余人如临大敌一般的变得警惕起来。
结果几人进门时似是忘了锁门,这回待在客厅里的几人已经能听见屋外的人正哐哐撞门,仇修只得以肩膀抵着,尽力不叫对方进来。
正想回头叫几人赶快离开,忽听屋外的人停止了撞门,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奇怪……这门怎么打不开啊?不会是里面的人出事了吧?喂,拿你的镰刀砍一下。”
“我凭什么听你的?”
“嘿哟喂?……算了!我把它撞开好了!来,你抱着这个!给我瞧好了!”
这门基本不怎么隔音,两人的对话里面的人都能听见。
陆春眠在缓了一会儿后,才听出来这熟悉的声音是谁,连忙叫仇修开门。
虽然不理解,仇修还是照做了。
门一开,在外面助跑的薄涯化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在了沙发上。
听见外面的声音,奚沁绫急忙跑出来,看见又来了一名熟人,女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可通过前世的经历,知道他们都是好人……不,陆春眠与宿是好人,这个薄涯化看着就来者不善,而且还被当时的陆春眠一阵诋毁,又遭到宿的百般嫌弃。
而跟在薄涯化身后的黑衣男子……虽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一见到他怀里抱着个用粉色被子包裹的物品,还有背后的镰刀,这些足以叫奚沁绫下意识的再次将孩子护在身后。
“痛痛痛……我的腰……”薄涯化废了好一番力气才直起了腰身,但没想到又被陆春眠一脚踩回在了沙发上,痛的男孩直呼救命。
“陆神只!!你弟弟欺负我啊!你快来救我啊!”
现场一阵沉默。
不是,他凭什么觉得这里会有人选择帮他?
也多亏陆春眠这一脚,让薄涯化没看见那躺在角落里的怪物。说不定以他的性子,恐怕真会伤害到这怪物。
可身后的陆神只……
他似乎已经看见了,想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似是看出了陆春眠此举的意图,仇修坐在了沙发上,彻底隔绝了薄涯化的视野。
“呜哇!谁的屁股坐在我眼前了!起开!快起开!”
可惜这家伙不懂理,还在闹腾。
一想起前世险些被这家伙开车撞死,桑绍元气的撸起了袖子,一把将仇修推开,坐在了薄涯化的脸上,对着放了个屁。
薄涯化:“……”
这一屁崩下去,他也不闹了。
呆呆的抬起了头,对上了桑绍元那双得意洋洋的眼神。
“哼哼!你还记得前世的事吧?没忘记你爷爷我是谁吧!”
“你谁啊?”
这句话不是挑衅,而是真的忘了。
再次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境地。
气的桑绍元恨不得给他放个连环屁,可使劲了很久,也没崩出来一个,只好起身绕路来到他身后,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
“前世还是我心软把你救回来的呢!结果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开车撞了我就跑!”
就算说了这么详细,薄涯化还是没想起来他的名字。
但他还记得,前世因为自己甜甜的叫了个傻子两声哥哥,然后这傻子就把他带上车了。
看来他就是那个傻子了。
在两人的双重折磨下,一人抓着他的手臂,一人踩着他的后背,薄涯化真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快断了,甚至在悄悄使用巫术,打算给自己来个起死回生。
好在这一番行为被陆神只的声音制止了。
“那角落里的东西……我控制不了他,无法跟他对话。”
闻言,几人皆以惊讶的眼神看向陆神只,见他疑惑的歪头,刚从卧房里走出来的奚鸿志问:“你说…无法跟他对话?莫非,你能跟他们聊天?”
陆神只点了点头。
“好神奇……这也是巫术的一部分吗?”桑绍元说着,低头看向压在自己身下的人。
明明有那么多强大的力量,结果还不用。
虽然没有看见,光是听着陆神只的形容,薄涯化很快也猜出来他暗指的东西。
这屋内藏着个巨型怪物,就在仇修挡住的背后。
这么有趣的东西,他当然想看看。以前都是听说,还没亲眼见过,一直都想跟这样的怪物较量一番,看看到底谁更厉害些。
奈何身后的陆春眠踩得死死的,桑绍元也卖力压着他的胳膊,根本起不了身。
“哎呀让我看一眼嘛!好哥哥们求求你们了,就一眼!”薄涯化奋力挣扎着,好死不死的,又说出了“哥哥”两字。
一想到当初被骗到了的场景,桑绍元气的恨不得一拳捶在他脸上。
眼见最危险的人物已被那两人牢牢控制住,那名背着镰刀的黑衣人也没有攻击的想法,默默地将怀里的粉色被子放在了地上,随后就这样坐在了上面。
孩童间的玩闹总要久一些……他先前便见证过一次了,这回也是选择了默默等待。
在等待的途中,抬头看见了桧音正朝他走来,陆神只心知他有许多话想对自己说,便向旁边挪了挪身子,给他坐下来的空间。
“……这被子里裹的是什么?”桧音疑惑的问。
“阿绯……不过已经烂掉了,可能处理尸体的操作不当,叫她化成了一滩水。”
他说出这句话时,声音极小,有意的不想叫陆春眠听见。好在薄涯化的惨叫声足够凄厉,似乎掩盖住了自己的声音。
桧音张了张嘴,但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也坐在了被子上。
软软的……果真化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