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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立川,什么事?”戴佳霖咬牙把渣渣两个字换成立川。

主要吧她确实有点惹不起他。

“你跟她说。”贺立川跟身后站着的前台小姐姐使眼色。

前台接待上来先给戴佳霖来了个九十度的躬。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有事就说。”戴佳霖咧着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戴小姐,这间房是贺先生定的,我……我给弄错了,麻烦您……”

前台接待今天第一天上班,业务不熟,把两个人的房间弄混了。

戴佳霖夸张地哦了一声,“麻烦我跟他换过来是吧?”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前台接待言辞恳切,额头上紧张的都是汗。

贺立川摆了摆手,示意她走,“我来跟她谈。”

“抱歉贺先生!”

前台接待忐忑不安地逃开。

戴佳霖双手抱臂,歪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公鸡。

对面是楚画的房间,贺立川换房间的目的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我告你啊贺立川,别想仗势欺人,小心我把你给绵绵下跪的视频发到网上。让你分分钟社死。”

“那麻烦你赶紧的,说不定楚画一看我那么诚恳就原谅我了呢?”贺立川懒懒散散地晃下左手上的婚戒,认真端详。

还真就没觉得这事儿丢人!

“我去,贺总给画下跪是什么梗,这么劲爆的?”何欢抓住贺清扬的衣服使劲晃她。

“嘘……此时此刻装死才是上上策!”这是贺清扬在他哥面前平安活到现在的经验之谈。

这招不管用,戴佳霖直接耍混,“这间房姑奶奶住定了,谁跟你换谁是猪!”

“想半夜三更摸到对面睡我家绵绵,色痞!姑奶奶偏不成全你!”

贺立川挑下眉,靠在门框上看对面楚画的房间门。

“五千块钱,换不换?”

“不换,少侮辱我跟绵绵的感情!不是你几个臭钱能收买的!”

戴佳霖梗着脖子义正言辞。

“两万。”贺立川轻飘飘地报出个数。

“两……”戴佳霖摸了下鼻尖,然后艰难地摇头,“不换!士可杀不可辱!”

“十万。”

“艹,你……你玩儿真的?”

十万可是她快一年的工资啊,一晚上就挣回来了?

就是换个房间住,又不影响什么!

“拿好东西马上转账。”贺立川慵懒地摸出手机点开。

听到手机支付宝到账的银子声,戴佳霖差点晕了。

靠,有钱真他妈可以随便任性!

“贺,贺总,我搬马上搬!”她走路都带打飘地跑回去抱床上的衣服。

啧啧,从贺渣渣到贺总,跨度挺大啊!

贺清扬伸着脖子内涵她,“士可杀不可辱呢?女侠!”

“钱给够随便杀随便辱,贪财好色是我本色,闪开,压我包包了。”

何欢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第一次见人把汉奸当的这么有正能量。”

戴佳霖风卷残云的速度抱着堆衣服火速腾地方。

她也不想啊,可架不住死渣男挥金如土!

戴佳霖打头出房间,贺清扬和何欢跟在后面低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回来。”贺立川一喊,三个人后背同时一紧。

戴佳霖回过头,捂紧装手机的衣服口袋,“贺总,想反悔已经晚了,钱我不会退的……”

“让服务员过来换床品,我不睡猪窝。”贺立川远远地瞥一眼屋里揉皱的床单皱眉。

刚刚有人说谁换谁是猪的。

“这样啊,早说嘛,我马……马上去!”戴佳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那个贺总,我觉得吧,你半夜想进绵绵房间跟她做点啥的想法不太成熟。”

戴佳霖打算用恐吓的方式吓退贺立川,“我宝脸皮薄,现在对你又是水泥封心,搞不好还会报警。到时候你彻底没机会。保重!”

钱挣了,闺蜜护了,我怎么这么聪明!

贺立川抽出根烟含在嘴里,满不在乎地推开房间门。

他才没那么蠢去惹老婆生气,住这儿就是想离她近一点。

客房服务员进来换好床品,贺立川正好抽完一根烟,进浴室洗澡。

穿好浴袍之后他觉得耳朵下边有点痒,便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只见手摸的位置有个小红包。

应该是刚才在后山被蚊子咬的。

他穿那么严实都能被咬,那楚画穿的裙子是不是被咬的更严重?

贺立川马上出去去敲对面的房间门。

楚画也刚好洗完澡换上睡衣,以为是服务员想都没想把门打开。

看到是贺立川立刻要去开门。

“楚画,我不干别的···”贺立川眼疾手快挡住门,顺势挤进去。

“贺立川你出去,拉我干嘛!”

贺立川把楚画拉到一边的沙发上,按住她肩膀让她坐下。

然后他蹲在她对面,低头看她露出来的两条美腿。

羞的楚画并紧双腿,红着脸低声凶他,“贺立川你敢乱来我就……就……”

“就报警抓我!还真跟你闺蜜说的一样。”

贺立川起身去床边打开行李箱从最下面的隔层里拿出一管药膏和一瓶防蚊喷雾。

回到楚画面前,蹲着给她腿上的好几个红包涂药,“咬成这样不痒啊?别什么都忍着,该吵吵该闹闹,我都接着。”

楚画一眼认出贺立川身上穿的睡衣正是他们婚后一起逛街时买的情侣款。

浅灰色,他的是睡袍,她的是吊带睡裙

不过已经几年没见过他这件衣服了。

楚画有些出神,目光呆滞地盯着贺立川身上的衣服。

“我看看脖子被咬没有。”贺立川抬起头,跟她目光相接。

楚画迅速低下头,一只手挡在锁骨处,“你走,我自己擦。”

“楚画,我就看看不碰。”贺立川拿开她的手,见她锁骨周围被咬了好几个包,眉头皱成了花。

“怪我出的馊主意去什么后山,便宜那群男蚊子把你亲成这样。”

楚画懒得听他胡说八道,别过脸想站起来。

“别动,马上就好。”贺立川按住她肩膀,帮她涂药膏。

说不动那是缓兵之计。

凝胶状的药膏接触皮肤后凉丝丝的,楚画轻微地缩了下脖子。

视线正好扫过贺立耳朵下面的红包,她马上移开目光。

“好了,再去后山记得带上驱蚊喷雾。”

贺立川拧上药膏盖子跟驱蚊喷雾放在一起。

“出去,我要休息。”楚画垂着头起身,清清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坐到床沿。

“楚画,你听我解释一句,之所以不回云水湾是怕你跟我提离婚,我害怕你提那两个字。”

贺立川转过身,看着楚画平静的侧脸,眉梢眼角笼着一股子愁。

“那后来怎么又回去了呢?”楚画的语气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