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鬼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大声吼道:“他撒谎,这个无耻之徒竟敢欺骗仙姑!他满口胡言乱语,根本就没有讲出半句真话!他实在是太过缺德了啊!”说到此处,女鬼气得浑身颤抖,声音愈发尖锐起来。
“就是他打开了棺盖,然后和其他几人一起对我们的尸体动手动脚、肆意摸索!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沾上了我们身上所携带的剧毒!若不是时光已然流逝数百年之久,使得那毒性有所减弱,不再如当初那般猛烈,恐怕这些家伙早就一命呜呼,去地府向阎罗王报到去了!”女鬼越说越是悲愤难平,眼眶中泪水盈盈打转。
她转头望向身旁的男鬼,娇声哭诉道:“夫君啊,那些肮脏的人手竟然碰到了妾身,如今妾身已不再清白无瑕了呀……呜呜呜……”
那男鬼连忙搂住女鬼,柔声安慰道:“夫人莫哭,只是皮囊而已,我们真心相爱,哪怕我们身子不干净,即便如此,为夫也绝不会嫌弃于你。切莫再为此事伤心落泪了。何况,为夫也让狗东西摸过了,身子也不干净,我们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同病相怜,死后还要遭贼人所侮辱。”
只见那对鬼夫妻紧紧地拥抱着彼此,身体颤抖着,发出阵阵凄厉而悲切的哭声。然而奇怪的是,尽管他们哭得撕心裂肺,但却并没有一滴眼泪落下。若是有泪水的话,恐怕就连沈蓓蕾都会心生疑虑:照他们这般哭泣法儿,自己的家是否会被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眼泪给彻底淹没掉啊!
一直到此时此刻,沈蓓蕾才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突然之间恍然大悟过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两只鬼魂会一直在那里不停地咒骂叫骂个没完没了了。原来竟是因为那个名叫三狗子的家伙犯下了如此卑鄙无耻、违背人伦道德之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胆敢肆意妄为地去抚摸这对鬼夫妻的遗体!就在这对可怜的鬼夫妻面前公然作出如此大不敬且亵渎鬼魂的举动来,试问他们怎能善罢甘休呢?
想到这里,沈蓓蕾不禁面露冷笑,对着三狗子呵斥道:“三狗子,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肯吐露实情,既然如此,那我也是爱莫能助了。将东西带上,赶紧滚蛋吧!日后好自为之,别再作恶多端了!否则定会遭报应的!”
只见那三狗子的母亲,瞪大了双眼,满脸怒容地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与殴打。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布鞋,一边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各种数落的话语,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母亲或许是因为打得太累了,终于停下了手来。她气喘吁吁地扔掉手中的棍棒,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沈蓓蕾的面前。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凶悍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泪水和哀求之色。
她紧紧抓住沈蓓蕾的衣角,泣不成声地说道:“仙姑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呀!我们家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我还指望他能够给咱家传宗接代呢,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死不瞑目的!到时候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咱们家的列祖列宗啊……呜呜呜……”说到最后,这位母亲已经哭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跪在一旁的三狗子原本还心存侥幸,以为能够蒙混过关,但当他看到沈蓓蕾现在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他有不好的预感。
沈蓓蕾见看见三狗子妈那可怜的样子,还有他死性不改的模样,她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只见沈蓓蕾目光一凝,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三狗子的双眼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沈蓓蕾帮他开启了阴阳眼!他这阴阳眼一开,周围的气息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在沈蓓蕾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对身影——正是那对鬼夫妻!他们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面容扭曲恐怖,让人不敢直视。
三狗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隐瞒真相,三狗子被眼前这诡异阴森的景象吓得浑身颤抖,他看见在墓地棺椁里面的那对夫妻,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头都不敢抬,磕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仙……仙姑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肯定会老老实实交代的,千万别赶我走呀,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这条小命吧!”
沈蓓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得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她冷冷地开口道:“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了,如果还不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自己从这里滚出去吧!我的时间非常宝贵,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耗下去。”
听到这话,三狗子不敢再有丝毫隐瞒,连忙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原来,他们几个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座神秘的墓室,并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石门。门刚一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只见墓室四周矗立着许多形态各异的石像,那些石像雕刻得极为精细,栩栩如生,宛如真人一般。而在角落里,则胡乱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些破旧的陶罐、残缺不全的碗筷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从这些物品的样式和磨损程度来看,它们应该都是墓主人生前使用过的东西,只不过如今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不出它原来的模样。
就在那时,三狗子和另外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这间神秘而幽暗的墓室。微弱的光线从墙壁上的油灯透出,映照出四周堆积如山的珍贵陪葬品。这些琳琅满目的物品,散发着诱人金钱的光芒,仿佛在向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