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搞锻炼,闲着也是闲着。
女人可能是终于有些不满于这太过休闲的频率了,她反手向后,使劲地往回勾了几次手臂。说道:“你这也太悠闲了点吧?这雨要是下一天,难道咱们还就这么看一整天的风景啊?”
吴晦身体前探,自然地将手抓住两团白肉,也是狠狠地动了几下腰身。说道:“咋的,怕你老公等急了进来啊?”
女人转头翻白眼,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别人每次在走廊上帮你打掩护,这时间太久了,你好歹也考虑一下别人的脸面吧?”
吴晦来了一次大的撞击锻炼,说道:“哎呦,还挺关心的嘛。放心吧,我都给你们说过了,我这办公室,只要没我的允许,是不可能有人进来的。”
“是,知道你厉害,我的吴队长。”女人发嗲声状。
“哪里厉害了?”吴晦怪笑,再次完成两拨击打。
“哪都厉害好吧。都比我老公厉害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帮咱们转正啊?这都上班半年多时间了。”女人没好气地说道,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软糯声音。
“看你这猴急的。不就是个正式指标吗?你们现在拿到的福利又不比谁少,那么着急干嘛?”污秽说道。
“那能一样嘛?现在但凡出点事,都是拿咱们这种帮闲出去顶岗。只要一天没转正,我这心里就踏实不下来,就怕哪天运气不好被顶出去了。”女人有些急,也不发嗲声了。
“放心吧,这面墙结实着呢,我又怎么可能将你顶出去。”污秽猛烈地三连撞,狠狠地证明了一番墙体的坚固说道。
“你这人,咱们说正事呢。”女人又嗲了。
“行,我尽快吧。这种小事也不好给我爹说。万一他问为什么帮忙,咱也不能跟他说,是他假儿媳妇和假儿媳妇她老公吧?”吴晦说道。
“得,你这嘴里要是能有句正经话才奇怪了。反正你给多上点心,要不然,哪天咱被扫地出门了,你也心疼不是?”女人再次反手勾了勾。
“有我在,谁敢扫你们?借他十个胆试试!”吴晦霸气回应。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手机的歌声不合时宜响起,打断了两人间的互动。
吴晦左右裤兜掏了掏,扭动胯骨的动作终于是让女人‘嗯’了半声。
似乎是,现在才找到了些许感觉?
“是我爹。”他撇了眼屏幕,告知一声后便直接接通了话筒。
“喂,爸。”平静开声,他那本来不太爱动的腰肢反而是欢快地活动了起来。
能看出来,有些人确实是有着常人不一样的癖好和兴奋点,真不是电视小说里为了抓观众的眼球而杜撰出来的荒谬情节。
“嗯...”女人再次有了感觉。
“你在干嘛呢?”电话那头,吴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
“没干什么呀。这不是下雨没法出勤嘛,在办公室闲着呢。”吴晦回答道。
“办公室?你办公室什么时候养上猫了?”吴甲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是随意问话,又有种对下级质问的感觉。
“哪来的什么猫。爸,你有事吗?”吴晦向前伸手去捂住一张小嘴,腰臀的律动却并没有减缓下来。
又不是谁不了解谁,他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去害怕什么,捂个小嘴不过是象征性地给老头一点面子罢了。
“嗯嗯...”声音自然是捂不住的。有些时候,鼻子并不一定只是出气的时候才有用。
“你拓麻能不能安静点听我说话?”吴甲的威严终于还是破功了,其声音也和街边吵架的妇人没什么区别。
“啊,啊,我这不是听着的吗?你有事说事,骂什么人呀?
我妈惹着你了?
要不然我让她从省城过来给你陪个不是?”吴晦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个汪八蛋,想气死我是吧!”吴甲很生气,后果...屁事没有。
“别乱说,咱们可是去做过亲子鉴定的,你难道忘了?”
吴晦继续说道,“结果是不是反而让大家都有些失望?
我是真姓吴啊!”
“你...”电话里,吴甲突然便了没声音。
“好了,好了,爸,跟你开玩笑呢,没谁失望。
不就一老头嘛,哪有你这么威武、霸气、年轻、英俊是不是?
真以为你儿子傻呀,要真长成老头那样还不得哭死?”吴晦继续漫不经心说话,很随意地安慰了吴甲两句。
“你,怎么,什么时候知道的?”电话里,吴甲的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道。
“多大点事啊?上次改选前咱们不是一起回的省城,然后老妈知道我被人打断腿的事,然后你和我老妈吵了一架,然后,我就知道咯。”吴晦说道。
“这话以后不要乱说!特别是,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外人?”吴甲又是一阵沉默后说道。
“哪有什么外人,对了,爸,你给咱们局弄两个正式指标呗,我这里有两个好关系拖了好久了,一直没有指标下来。”吴晦再次腰部运动。
“嗯...嗯嗯...”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猫儿声突然欢畅。
“你他...算了,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懒得骂你,反正骂了也不听!
既然你信得过,那我就给你说正事?”
吴甲本就烦躁,也不想等到自家儿子练功完成再说事了。
不过,为了保险,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说吧,说吧,瞎耽误半天功夫。我说的事你也帮记着点,不然这点小事办不了,我这脸,不是,你老这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吴晦减小运动量。
虽然有电话分心,虽然只是偶尔律动,但他还是感觉自己有些快收不住放飞的心了。
“你一会儿把那个叫李犇的小朋友叫过来,叫到个隐蔽点的地方去。
无论是你跟他先说明也好,或者是先动手再解释也好,你把他的鼻梁骨给我砸扁下去。嗯,最好是...总之,怎么伤重怎么来吧!”吴甲随意说道。
“爸!你没事吧?你,嗯,嗯,疯了?”吴晦惊得跳了起来,然后,居然就这么完成了好几个哆嗦。
“你!”吴甲确实感觉自己要疯了,只是吐出一个字便有了被痰卡住了喉咙的感觉。
“行,你没疯。那你总要说一下小犇子他怎么得罪你了吧?
要不,我让他给你当面赔个不是?”吴晦一边示意女人帮忙擦拭掉到脚面上的蛋白物,一边急切地说道。
“他没得罪我,但咱们需要他的验伤报告。你明白了吗?”吴甲说道。
“不就一张验伤报告吗?你给医院打个电话让人送一份过来不就完了?还让咱去打小犇子干嘛?”吴晦很有些质疑老爹的目的性,问道。
“不就一张验伤报告?你倒是还说得真是轻巧,这可是在作假证!
你认为谁愿意无故替你担这么大的风险?
当然了,主要还是咱们!
咱们用不着为这么点小事去作假、去担风险,对吧?他,不值当!”吴甲掩饰住恼羞,对吴晦一通说教后才回答道。
“案子不是让叶叔亲自去办了吗?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到时候往档案袋里一塞就直接封存起来了,能有什么风险?”吴晦说道。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疑老爹的用心。
“晦儿啊,要想仕途走得远,咱们就要时刻保持有一颗警惕的心。
对任何事,哪怕再小,都不要去心存侥幸,特别是,对自己没有利益的险,再小也不要去冒。
那么,你告诉我,是打你那个小朋友一下的风险小呢?还是咱们去作假证的风险小?”吴甲开启教儿模式说道。
“那,小犇子可是我几年的兄弟,这一棍子我哪里下得去手?”吴晦对李犇还真是没话说,还在帮忙争取。
“你们那鼻梁骨本来就是用钢丝顶起来的,再重新换根新的有什么关系?
没有伤害报告,秦宇那小子就没法定罪。
这可是你们两个人整天吵着要报的仇,自己看着办,也让你那小朋友看着办!”
吴甲又火了,以前没觉得自己儿子这么优柔寡断。
“那行,我马上打电话叫他过来问问。要是不行,咱们这次就算了,再另外找机会报仇呗?”吴晦终于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再找机会?你以为你爸这张脸不值钱是吧!这可是上常议会去说过的事,我这次要办不成,你让别人以后怎么看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去竖立威严?怎么让下面的人听话?啊!
现在想着反悔?迟了!
我告诉你,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事他同意得办,不同意也得办!
你立马给他打电话过去!完事后直接去医院把伤情鉴定给弄出来!”
吴甲直接便挂断了电话。
他是真生气,别人不听话也罢了,自家儿子居然也这么和自己谈条件起来。
不就是一个舔着脸靠上来的小...嘛?至于这么维护吗?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吴晦知道事情确定是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自己老爸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总不能为了一根本就受过伤的鼻梁骨去让老爸丢面子吧!主要是,这鼻梁骨他还不是自己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揉了揉还在打扫卫生的脑袋,很快便做出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