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手持比她还要高的大铁剑,落在众人后方,看着眼前的局势,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些妖魔鬼怪,大都有十几万年的修为,且人数众多,只靠他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不是对手。
眼见祈澈他们逐渐落了下风,小家伙的眸光猛地变得凌厉。
“大铁剑,助我!”
感受到大铁剑的回应后,小家伙猛地闭上了双眼,集中精神,试图与大铁剑中的力量产生共鸣。
刹那间,大铁剑剑身光芒大盛,耀眼的光辉如同一轮烈日,将整个战场照得透亮。
光芒所及之处,妖魔们的身形纷纷停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珞棠,是珞棠,快杀了她!”这时,有妖魔发现了糖糖的身影,咬牙切齿的喊道。
“杀了珞棠,为我们自己报仇!”
炎魔双眼通红的看着糖糖的方向,猛地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挣脱了大铁剑的力量束缚,张开血盆大口,带着熊熊烈火,朝着糖糖扑了过去。
那炙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祈澈见状,脸色大变,不顾一切地朝着糖糖飞身而去,速度之快,仿若瞬间跨越了时空的界限。
在炎魔即将触碰到糖糖的瞬间,祈澈猛地挡在她身前,双手交叉,硬接下了炎魔这致命的一击。
强大的冲击力让祈澈后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该死,这些上古时期的妖魔果然很难对付。
“阿澈哥哥!” 糖糖惊恐地大喊,只觉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我没事。” 祈澈擦了擦嘴角的的血迹,眼神愈发坚定,仿若寒星,“小郡主,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说罢,他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变,身上猛地散发出浓烈的黑气,那黑气如汹涌的波涛般翻腾涌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魔焰。
他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便呼啸而出,眼前的炎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瞬间化为齑粉,消散在了空气中。
“敢伤她者,死!”他的话语如冰碴,在空气中四散开来,让周围温度都仿若降了几分。
其他正要扑过来的妖魔见状,顿时想起了昨晚那可怕的一幕,脚步纷纷一顿,眼中满是惊恐与忌惮。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老妖婆突然大喊一声:“大家别怕,就算是不死,也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不如拼一把,杀了珞棠,说不定我们还能出去!”
“是呀,就算是不死,也要继续被困在这里,我受够了!”
“我也受够了,我宁愿死也不想再被关在这里了!”
妖魔们被这一番煽动性的话语激起了心底的疯狂与绝望,再次朝着他们汹涌扑来。
祈澈见状,眼神一凛,抬手间散发出更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仿若黑色的闪电交织,所过之处,妖魔不是被瞬间创飞,就是化为了齑粉,简直惨不忍睹。
小花见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落在糖糖脚边,咯咯哒道:“姑奶奶,四皇子好像入魔了!”
糖糖紧盯着祈澈身上翻滚的魔气,眼神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他或许不是入魔,而是本来就是魔族中人。”
“魔族中人?”小花的鸟眼瞪的老大了,“可他不是祁国四皇子吗?祁国的那帮老臣总不会全都认错吧?”
糖糖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是很清楚。”
糖糖此刻的心境很是复杂。
祈澈是魔族中人,不会有假。可他护着她的那颗心,似乎丝毫不假。
就像是今日,若不是为了护着自己,他也不会暴露身上的魔气。
一个魔族之人,为何要如此陪着她?护着她?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小花尖叫道:“好一个祈澈,隐藏的可是够深的呀!”
“姑奶奶,你当初可就是被魔神杀死的呀!”
“魔族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祈澈肯定也不怀好意!”
“姑奶奶,万不可再带着祈澈了,趁着他和大妖缠斗之际,咱们赶紧走!”
“这些妖魔,大都有十几万年的修为,就算祈澈他是魔神,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脱身!”
“走呀,姑奶奶,快走呀!”
糖糖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目光在祈澈与妖魔群之间来回游移。
却见祈澈越杀越失控,周身的魔气愈发浓郁,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仿若从地狱归来的魔神。
妖魔鬼怪们虽然恐惧得浑身颤抖,牙齿打颤,但也抱了必死的决心,再次朝着祈澈扑过去,它们张牙舞爪,嘶吼着,誓要和祈澈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笛声仿若天籁之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飘荡开来,却带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妖魔们听到笛声,顿时如遭雷击,纷纷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原本疯狂的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祈澈见状,趁机给了那些妖魔鬼怪最后一击,瞬间将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化为了齑粉。
而他自己,也立马收敛起了身上那仿若能吞天噬地的浓烈气息,又恢复成那个身姿挺拔、冷峻帅气的少年模样。
与此同时,笛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手持玉笛,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缓缓走来。
他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若从云端下凡的仙人,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祈澈抬眸,看向那白衣人,神色冷峻,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多此一举!”
白衣人听到这话,目光落在祈澈身上,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混沌时期的神体存在?”
“即是混沌初神,本应拥有睥睨天地的神力,为何你的神力却仅仅如此?”
祈澈没想到,眼前之人只是一眼便看出了一切,不由得心中一紧,立马回头去看。
见糖糖与自己所处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并未听到白衣人的话,才淡淡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