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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并没有消失,许多人的心都揪了起来,即使是普通的百姓也在关注着一个问题,李相夷倒在沙滩上,他能活下来吗?

明初心也轻呼了一口气,虽只是回想电视剧的剧情,但也让她感到十分疲惫。

李相夷不知怎样了,他肯定很伤心难过吧。可这也是他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至少他现在没有重伤坠海,更不必独立承受所有伤痛。

天道给了她施展天幕的能力,是要她调动世人七情六欲,收集众生愿力的,她自是不能只把电视剧播一遍就算了,接下来的对话才是关键,可要找谁呢?第一次,就找个简单好搞的吧!

天幕开始不断变换,天机山庄何堂主身影浮现,她满脸疑惑:李相夷不是还活着吗,四顾门怎么就断定他死了,这说不通啊!

岑婆泪流满面:相夷怎地中毒了?相夷,你可不能有事啊!

施文绝面带一丝嘲弄:都说天下第一的李相夷与武林第一美人乔婉娩是天作之合,原来是貌合神离啊,这第一美人有意思,卡在李相夷师兄刚死,他要与笛飞声决斗之时提分手,这女人真是绝了。

笛飞声侍卫无颜一脸同情:李门主真惨,四顾门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与我们金鸳盟比差远了。

笛飞声面带沉思:真能这样打一仗倒是十分畅快,不过海上风浪太大,要不明天换个地方?

明初心眼皮狂跳,怎么着,这老兄还要打啊,这不行,必须制止。

天幕定格在笛飞声身上,明初心邀请道:“吾今日想与笛盟主讨教一番,不知笛盟主能否赐教。”

笛飞声一愣,“你想和我讨教什么?”

“不知笛盟主对这一战有何看法?”明初心决定先来一个开放性的问题探探路。

笛飞声目光带着探究:“本座倒想先问下仙子,你何时见过我与李相夷的武功,若李相夷没有中毒,本座是否还能胜他半招?”

明初心没想到笛飞声竟还想着比武的事,这武痴明显不按她的套路走啊。

武功高低是关键吗?不行,绝不能让他把话题给带偏了。

“李门主与笛盟主都是当世惊才绝艳的天才,李门主十五岁战胜血域天魔,十七岁建立四顾门,二十岁问鼎武林盟主,乃中原武林第一人。”

“笛盟主也不遑多让,十七岁现身江湖,凭着手中一把刀,从万人册排行榜一路杀上来,直至如今只屈居于李门主之下,所创金鸳盟亦是黑道第一大帮派。”

“如今您二人武功谁高谁低你们自是心中有数,不过笛盟主问这些倒有些让人失望,您不会是以为本仙子只是讲了个正邪两大帮派厮杀的故事吧,您就没有从其中看出些问题吗?”

笛飞声勾起一边嘴角,不屑道:“仙子是想说金鸳盟为何会爆炸之事,还是想说李相夷为何中毒只身迎战呢?金鸳盟的问题本座已派人去查,李相夷那边的事他自会处理,只要仙子的推演有迹可寻,这些事倒是不劳仙子费心。”

明初心一噎,网友说阿飞心眼子是零,谁说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转念一想也怪她自己,都说阿飞也是个惊才绝艳之人了,他是武痴又不是傻,年纪轻轻能当上大魔头的人,岂是她能轻易掌控之人。

但她也不能怕,毕竟她可是手握剧本的人啊。

明初心决定拿回主动权,“笛盟主所说确实不错,不过您只道出其一,却有一些内情并未说破。”

“哦,愿闻其详。”

“吾观此战,有几个疑问,一是为何开战,李门主与笛盟主都是守信之人,怎么刚定下五年和平之约,转瞬之间却又毁约呢,笛盟主究竟为何杀单孤刀?还有为何要抢单孤刀的尸体,人都杀了,抢来一具尸体又有何用呢?”

不少人都在点头,不错,这确实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当然也有人在认为,笛飞声这种大魔头做事只凭喜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面对明初心的问题,笛飞声很是干脆地给出答案:“单孤刀不是我金鸳盟所杀,抢尸体只是想以此为要挟,和李相夷比试一番,顺道给单孤刀验个尸,看能不能找出是谁往本座身上泼脏水。”

不少人发出惊呼,原来这一战打得这么冤啊,笛飞声这么重要的事你不说清楚,为了打一架让两派死伤惨重,这值得吗?还有,这四顾门也奇怪,都没弄清楚二门主是怎么死的就杀上门去,也太草率了吧。

纪汉佛看了李相夷一眼道:“笛飞声说话不似有假,门主看是否暂停报仇,从长计议。”

何璋气道:“还计议什么,三王杀死二门主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多兄弟看着呢。”

李相夷瞟了他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何璋马上闭了嘴,悄悄往后退去,自从天幕上出现他的身影之后,门内的兄弟看他的目光都变了,他此时确实不应再出头了。

明初心点了下头,继续道:“其二就是刚才笛盟主所说的问题,谁给李门主下毒,四顾门怎地让李门主孤身一人作战,前不见援,后无退路,怎么看都不合理。还有金鸳盟内为何会爆炸,笛盟主即使要设计害人,也不至蠢到会炸自己老巢,还敌我不分,一副要和四顾门同归于尽的架式。”

笛飞声眸色转深,却是不答。显然涉及到他盟中事务,他不打算对外人说。

明初心却是心中没底,也不知他与李相夷能否查出点什么,忍不住提醒道:“笛盟主与李门主不如让人查一下门众这两日接到的命令,还有李门主注意吃食,特别是喝的茶水。”

笛飞声挑了下眉,嗤笑道:“看来仙子很关心李门主啊!”

明初心…阿飞你很八婆你知道吗。

云彼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李相夷却不看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令身边的人抓了只鸡过来,拿起石桌上的茶水给鸡灌了下去,只见那鸡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挣扎,折腾得鸡毛满天飞,一会儿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