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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天的路,时间很快也就过去。找到休息的地方,所有人都分工明确的准备好各自要干的活。没一会儿,帐篷也支起来了;火也已经升好,带好的粮食也都在锅里沸腾起来。

孟随安揉了揉自己的腰,不经常骑这么久时间的马,突然来这么一下还多少有点不太适应。她看着一群人都有自己的忙活,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还是去帮忙捡点树枝好了。这种简单不用脑子的活比较适合这个时候不添乱的思想宗旨。

她没打算走远,即便是有点子野外生存知识,但这里的树林里高的遮天蔽日的,她还真有点担心自己会走丢。他们走了一天的路,距离大概也就是到凤鸿县的位置上。

一想到这儿,她就一阵恶寒。那次被‘女鬼’扑脸,当时没反应过来。过后时不时还会做噩梦。

她一边捡着地上的树枝,脑子里一边想着在那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回忆突然一个急转弯,想到了给汪岑取针时那白花花的……

孟随安急忙用赶苍蝇的手势试图把这个想法赶走。她是个有内涵的人,怎么能馋人家身子呢?!虽然对方确是身材匀称、肤白貌美的…

不对!!!!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示意自己回魂。

人长的是挺帅,可偏偏心眼多的和筛子一样。不过转念又一想,他的身份地位要是心眼子不多一点的话,怕是早就被人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自己认出了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是汪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对汪洲的死仍然抱有怀疑。但其实,他义父早些年帮方中庞巩固权力,东杀西伐的身体有损也很正常。

她抱着怀里已经差不多的树枝往回走去。不过,以她师父和她的医术还是能看清楚这其中的雕虫小技。

从寂静的森林中走回了营地,篝火的火光照在她脸上。听到声音抬起头,孟随安和不远处的汪岑对上了视线。

不过,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安大人,您去捡柴火了啊。”邤风看他把抱着的树枝扔在一旁,顺手把热好的饼子递给他,“不用麻烦的,我们都有分工,您和大人等着就行了。”

“那怎么好意思。”她接过饼子顺势就坐在他旁边,“我可比不得你们家大人金贵。”她一边说着一边眼含笑意的看着汪岑,“本来就够给你们添麻烦的了,就顺手的事。”

邤风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他家大人一眼,两个人那眼神在他眼里可算得上含情脉脉了。真是的…邤风翻了个白眼,好歹注意点不行吗……

汪岑听出这人话里有话,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只淡淡笑了笑吃着自己的东西不说话。

其余的那些官兵也有些早就觉得奇怪。他们家大人是什么人啊,有几个敢和他开这种玩笑的。这个新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他们家大人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啊?不过他们疑惑又震惊的眼光对上邤风大人那习以为常的态度,看来这位大人还是要好生重视起来才行。

入了夜,营地里也自然有人开始负责巡视。

孟随安坐在火堆旁,许多人都已经打了哈欠钻进帐篷里准备休息。

邤风也伸了个懒腰,看着还在一旁烤火的人。“诶?安大人?你帐篷呢?”

孟随安倒是带了帐子,只是去捡完柴火回来以后,他们帐子都已经支好了,而且这群人都把帐子架在一块,她要是想离他们远一些架帐子,总觉得太引人注目,怕人误会。

想了想,还是打算等他们都睡了,自己再偷偷从旁边把帐子架好。

“安大人…你不会没带帐子吧?”

孟随安刚要解释自己一会儿再支帐篷,却听见邤风说道:“要是这样的话…你今晚就和我们挤一挤吧。”

‘噗呲’一声,孟随安刚刚喝进嘴的热水就喷了出来。呛得她说不出话,只能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急得直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祝鸿急得在他脑袋后面狠狠敲了一下,声音虽然尽力小声,但这么安静的树林里,他们坐的又近很难听不见。“你能不能闭嘴?!”

邤风本来就是好心,自然不懂为什么要被打。刚要和身后的人吵架,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看他的眼神实在很不友善。

看他那个无辜的样子,祝鸿只能赶紧把人拉走,以防他又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还在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的孟随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嗓子疼。

“安大人还真是受欢迎啊。”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孟随安不用抬头,听声音也知道是哪个家伙。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和这家伙拌嘴,只能努力平复自己嗓子的肌肉。

她听见身旁的人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她的后背被人轻轻拍了拍。直到她渐渐平复下来,才收回手,“好点了吗?”

“咳…好点…了…”孟随安调整气息,又喝下去一口水压了压。最后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下来。“邤风真的是……”

她看着坐在他旁边的汪岑,环视周围除了巡夜的几个人大家都已经睡了。“汪大人还不休息?”

“你不也没休息吗?”汪岑一边回答她,一边又往火焰里填了几个木柴。原本渐灭的火星不多时又重新燃烧起来。

火舌裹挟着寒冷的空气,吐出温暖的呼吸。

“日后你若不方便,就把帐子支在我旁边,他们也不会多嘴。”

原来早就注意到她的情况了。

“那还真是多谢汪大人这么照顾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孟随安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却突然明白他是受谁的嘱托。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火堆里木柴劈啪作响,偶尔爆出几朵微不足道的火花。寂静夜空里,仿佛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那日从宫中出来,顺路送了你哥一程。”汪岑拿起另一块木柴拨动柴火。“他与我也算得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回想那日在马车上,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实在无聊得可以。想来,他与那人如此针锋相对,竟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只是临最后时他同我说,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可以,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护你周全。”

“想来,你们兄妹两个都很珍视对方。”

孟随安听到这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可没多久又落下去。她抬头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目光试图说着来路走回去。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两个聊的一点也不愉快。”她有些无奈的笑一下,“他也清楚局势,只是有时候倔的很,很多事情就是不愿意承认。”

“这点还真是像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师父这一生偏偏在游医路上先后捡到他们两个算不算是注定的缘分。

“你吵得过你哥?”

“嗯?!”孟随安看着脸上的表情俨然一副你居然质疑我的实力,“开玩笑,我们俩不相上下好不好!”

“不对!”她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被你带跑偏。不是吵架,那只是…沟通交流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而已。”

汪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孟随安打了个哈欠,“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先把帐篷架上…您早点休息吧,汪大人。”

“你也是,安大人。”

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耀眼的阳光并不能让孟随安提起精神。昨晚睡得太晚,没想到汪岑他们这么早就出发。她骑在马上一个劲的打哈欠。

“昨晚睡得不好?”

孟随安看着汪岑幸灾乐祸的眼神很是无语,“本来是可以睡的很好的……”

“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提醒安大人了。”

“你那也能叫提醒?都已经那么晚了。”

“唉。”汪岑有些做作的叹了口气,“我这么关心安大人的身体,安大人也太伤人心了。”

孟随安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小子……”

而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被后面的邤风听在耳朵里,实在有些少儿不宜。

而一旁的祝鸿看着那家伙的脸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懒得理他。

“话说回来,你哥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

“嗯?”

“京都之内的确有一手遮天的人物,但是…”他笑了笑,“也有凭一己之力搅的人不得安宁的。”

孟随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脸上有些困惑。

“京都之内,若要找到和那人抗衡的倒是没有。但他偏要搅起一池子浑水,那可有人能比他还厉害些。”

“你…该不会说的是…”孟随安想到了一个人,看向汪岑的视线的到了肯定的回答。“你怎么说服他的?他爹都管不住他。”

“他一向有些看不惯那人,若让他知道有个机会能好好让对方头疼一番,倒是乐不得的。”

孟随安刚要高兴一些夸夸这人真是好一步损棋。可转念一想,又高兴不起来了。

“真不知道,最先头疼的是我哥还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