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主慌的汗珠自两鬓滑落。
严崇总算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冲撞了神子殿下,你该当何罪?”
闻言,杜城主腿一软,跪了下去,磕头连连求饶道:
“神,神子殿,殿下恕罪,小,小,小的不知道您的身份,还还……”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杜城主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免了。”
帝卿大手一挥,什么都没有追究。
见状严崇道:“还不快滚,难道要殿下亲自送你出去吗?”
“是是是,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小的退下了。”
说罢,杜城主就急匆匆的退下了。
叶轻尘在外等待,大堂内就留帝卿二人。
帝卿目光回到严崇身上。
“严大将军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何要协助山匪打击官府。”
谈到这,严崇脸色却有些复杂。
“这个,据我所知殿下之前去了格勒城,不知道格勒城主可有对您说过吗?”
“王卓远只对本王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从外面拍来到珍宝,难道,这一切都是严将军指使的,是严将军要那珍宝?”
“不,并不是,早在之前,我们与王卓远有一次商讨。”
“他没有同意,所以你们就要……”
“并不是。”
话到这里,严崇却有些遮遮掩掩,一直没有说什么。
帝卿又说道。
“此地盛产纹金,严将军被剥了实权,诸多条件受限,他野心勃勃,恐怕是要另寻门路如果这些……”
帝卿没说,看了眼他的反应。
严崇有了些反应,但还是没有透露,帝卿继续道:
“严将军既然不满池曦的统治,那他势必要做准备,这些纹金他不会用来谋反吧……”
“不瞒神子殿下,我们需要大量的纹金,便与这片地域的各城主商量,加大开采,并且,说不好听的,就是要他们中饱私囊,做一些违法的勾当将纹金上交与他。”
“可纹金作用有限,你们除了拿来加固城防,售卖获利,还能做什么?”
“这个,不瞒殿下,我们正在准备一个大阵,维持大阵所需纹金数量极大,但大阵同样非同寻常,这是我们在一处遗迹找到的军阵,此阵若成,神帝难破。”
“搞半天,原来只是个龟壳。”
帝卿有些冒犯道:
“可严将军是这一带的诸侯,他需要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
“这就要说到王卓远,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城主,可他在这片荒芜之地威望还算高的,这里的人都是些部落族群,大大小小的部落本不团结,可王卓远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博得了这各个部族的青睐。”
“若是我们直接动手动机过于明显,哪怕是借山匪之手,我们也做好了杀匪灭口的准备,且别看这些小部族实力低微,闹起来也是不小的动静,甚至可能成为池曦的把柄。”
“我们宁愿大费周章也不容一点差错。”
面对严崇的解释,帝卿将信将疑。
严崇见状又说道:
“殿下既然与那王卓远熟识,不如殿下帮我们一把,我们里应外合,将那格勒城拿下。”
闻听此言,外面的叶轻尘却是心头一颤,他生怕帝卿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然而帝卿并未以理想的情况答应,而是一口否定道。
“你是要本王背负骂名吗?”
闻言,严崇吓得起身赔罪道:
“臣不敢,臣只是……”
“不过,既然是误会,我倒是可以帮你们。”
“怎么帮?”
“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劝王卓远加入进来,同时我也有别的想法,想要严将军一同商议。
“殿下可否告知一二……”
“池曦既然只管这里的财,不理会这边的政事,那为何不在此屯兵。”
帝卿话语如同雷霆击破寂静的夜空般,严崇如遭雷击的心头一颤。
“这……这太冒险了这。”
“不,既然严将军加入谋反这一列,那就不能只顾着逃避,只有谋动才能解决问题,池曦他并无治国之才,他这样的人,当了国君也不过是为了收敛天下宝藏,供他修炼。他所在意的,不会是这片蛮荒之地。”
“这,我还不能做主……”
“无妨,稍后,我会拟一封书信,你交给严将军,他看了必然会同意的。”
“好。”
说罢,帝卿便挥笔写下,笔若惊鸿,夸夸几笔写下,便转交给严崇。
“殿下的意思,我会传达。”
“这个东西也给他。”
帝卿说罢将一阵图给他。
“这是。”
严崇拿在手中却不懂是何物。
“这是一种阵法,严将军看完自然会懂,他若不想事情有差错便以此阵为掩饰,此阵之内屯兵,除非池曦亲自前来,其他断无人可以发现。然此阵启动要求极高,除了大量的纹金持续维持运作,还需神道境强者坐镇阵中为阵眼。”
“好,此事,我会向严大人禀报。”
外面,偷听的叶轻尘体内之人似乎认出来了他们口中的大阵,喃喃道:
“是那个大阵吗,这东西价值可不菲就这么交给他,心也太大了。”
里面,自感兹事体大的严崇当即道:
“我现在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严将军,这是我的令牌,凭此可以阻止白水寨,我就先行离去了。”
帝卿接下他的令牌。
“好。”
严崇化作一道光芒,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帝卿拿起令牌走了出去。
对着在外面等候的杜城主道:
“杜城主,随我走一趟,如何?”
了解到帝卿身份的可怕后,杜城主立马变得服服帖帖的。
“好好好,小人叫上这撒拉耶鲁城的其他强者,咱们一同前往。”
“我看不必了。”
“要的,殿下,这白水寨毕竟是土匪一群,不能正常来看他们,若是看殿下势单力薄,再抗命不遵,伤了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好,那便如此。”
杜城主迅速去召集人手。
而这时,叶轻尘站了出来,说道:
“这件事就这样了了?”
看他愁容满面似有顾虑。
帝卿却无所谓道:
“不然?”
“可你不知道,王卓远的弟弟被他们,如此大仇,如何了却。”
“纷争必有伤亡,因为误会死个人也是常事,且届时就说是白水寨所为,将之屠灭,一切便都尘埃落定了。”
帝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这倒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