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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把李承乾准备的长凳架到水里,位置刚刚好到李渊的胸口处,房间里雾气弥漫,像是后世的桑拿一般,宫里的太监拿着木炭往灶台下面扔,燃烧的烟气可以通过密封的沟渠温暖地面和房间,又能在上面架上铁锅给水加热。

李渊早早就躺在浴池里,舒服的仰着头等着李承乾,李承乾打开房门光着屁股走了进来,听到开门声李渊睁开了眼睛,望着光溜溜的李承乾就一阵好笑,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偷溜去河边摸鱼的自己。

李承乾拿起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扯着两端飞快的朝浴池跑去。

“呀!呀!臭小子!”

李承乾扑通一声直接跳到浴池里。

“哈哈哈哈!爽!舒服!爷爷你洗香皂没有?香皂放在哪?”

“洗了,香皂在木盒里,你到下面的池里洗完再上来泡。”

李承乾踩着平整的地面心想道:“这古人真牛,这没水泥防漏水都搞得这么好,到底啥原理?”

李承乾到下游的隔石翻了过去,拿着香皂哼着歌。

李渊见此哈哈一笑说道:“有空爷爷带你到华清宫泡温泉,那边的水才叫舒服。”

李承乾快速给自己身上打沫,随后说道:“好啊,我都没泡过温泉呢。”

李承乾端起汤勺就往自己身上泼水冲刷泡沫,脏水通过废水渠流向不远处的太液池。

“回禀陛下,膳食到了。”

“呈进来吧。”

“是~”

说完小德子推开门,太监们把食盒有序的放在李渊的桌子上。

李承乾内心拍板叫绝:“牛啊!这核心力量,跪着伸直手还前倾那么多,腰部左右选择不带停的,还不抖,佩服!”

放完之后小德子禀告道:“陛下慢用,属下告退。”

“嗯,退下吧。”

李承乾用一旁的干毛巾又给自己头发套了一层,古人冬天头发实在是太难处理了。

李渊见他走过来说道:“臭小子你别再跳了哦,一会洗澡水都溅到吃食里了。”

“知道了知道了!”

李承乾远远的就进入浴池,缓步慢慢的朝浮盘走去。

浮盘的地方太监放的恰到好处,刚刚到李承乾胸口,而李承乾坐下刚好有一节阶梯。

李承乾拿起一个鸡腿就撕扯了起来:“可以啊爷爷,你这御厨的手艺都能比得上我家小兰了。”

李渊也拿着鸡腿咬着说道:“朕还是沾了你小子的福,想起从前,跟吃猪食一样,不管什么就往锅里扔。”

“爷爷不是我跟你吹,就是菜的品种太少,不然给你弄个一百零八道菜,不带重样的。”

“行了行了,吃饭都堵不住你那张吹牛皮的嘴。”

“吹牛皮?咦?爷爷你咋也知道吹牛皮呢?”

“你这么小肯定不懂。”

“说道说道。”

“以前人们过河都会用气袋,一般都是羊皮的,但也有牛皮的,但是牛皮太大,要有很大的气力才能吹大,几乎没人能做到,所以以前有人说大话说自己的皮筏是牛皮自己吹的,然后就说他说大话吹牛皮。”

“原来是这样,学会了学会了,爷爷你以前偷偷去河边玩水,有没有被太爷爷抓到过吗?”

“那必须没有啊!”

“是不是真的,你莫诓骗孙儿。”

“我一个皇帝还会诓你一个小孩?”

“不好说,上次你还不是诓骗我到你身边,导致我金子都没抢到。”

“得了吧混小子,你那强盗做派朕都看在眼里了,你小子敢说你不仗着朕宠你,然后胡作非为?你以后还乱来,看朕不揍死你!”

“你这话孙子我就不爱听了。”

李渊端起酒盏挑眉道。

“哟呵?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难道您开心的时候就不能让你抽几巴掌玩吗?”

李渊刚喝进去的酒险些没喷出来,憋着笑咽了下去说道:“咳咳,哈哈,臭小子够无耻够不要脸。”

“嘿嘿嘿,跟…”

“嗯?”

“跟老师学的,行了吧。”

“来!陪爷爷喝一杯!”

“好!咱碰杯!”

“叮”

李承乾和李渊都把自己酒盏里的酒喝干净了。

李渊拿起酒壶说道:“浑小子你这酒真好!劲足!又不辣,不像醉仙,又猛又辣。”

“这酒我偷我老爹的。”

“你就不怕你爹揍你?”

“你揍过我爹吗?”

“肯定揍过,也是和你这般年纪,也是因为偷朕酒喝。”

“那我真幸运,老爹没揍过我,哈哈!”

“那被朕揍了不算?”

“被爷爷揍另算。”

“哈哈!”

李渊望着酒壶说道。

“哎~你爹不知道怎么了,不问军也不问政,”

“忙着酿酒和做香皂香水赚钱呗,谁让家里有我这个败家子。”

“你还好意思说,浑小子你这样跟爷爷喝酒,不怕一会醉了?”

“醉了?醉个屁啊,我的是果酒,您那才是白酒,咱们这酒壶才五两装,半斤都不到,能喝醉我以后都不碰酒了。”

“哈哈哈哈,浑小子朕想让你来宫中读书,你想不想来?”

“不来。”

“李纲可是帝师,这你都不愿意来?”

李渊想用帝师之名诱惑李承乾,谁知道李承乾更加无所谓的说道:“不去。”

“他可是教导太子的老师。”

“哦~然后我叫太子伯伯师兄?爷爷你老糊涂了吧。”

“浑小子!敢跟朕这样说话!”

“优雅~当心水溅到食盒里,难道爷爷你想喝洗澡水?”

李承乾骚包的拿起筷子夹一块排骨到嘴里,然后笑嘻嘻的朝李渊挑眉。

“等朕吃完看揍不揍你。”

“这样就是爷爷您的不对了。”

“怎么说?”

“你把我弄到李纲老师那,他同意吗?大伯他同意吗?反正是我,我肯定反对。”

“也是,那这次算朕错了。”

“得,我吃好了,洗好了,我擦身体去了。”

“一会咱爷孙俩干嘛?”

李承乾边拿毛巾边擦拭着身体说道。

“能干嘛?大冷天的又不能钓鱼,只能呆在屋里下下棋呗,等傍晚我就回王府了,难道您不忙您的?”

“朕有什么要忙的?”

李承乾敲了敲门檐的木牌,一个太监就走了进来,李承乾张开双手说道:“跟奶奶们春宵一刻啊。”

一旁帮李承乾穿衣服的太监听得直哆嗦,还好跟着陛下见过些许世面,也在丹凤殿见过这位小王爷的面目,不然刚刚李承乾的那几句就把他尿都给吓漏了。

“也就你小子敢编排朕。”

“先跟爷爷你下下棋,等过些日子我回去做副牌,到闲暇的时候,您叫上娘娘陪你解忧。”

“你还有这本事?”

李承乾穿好衣服跳了跳,然后摆了个造型说道:“读书我不敢说第一,若认吃喝玩乐,这长安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哟呵?我也不行?”

“嗯,爷爷也不行。”

“说你胖还喘上了,就你那玩的还不如京城里的那些纨绔。”

“正常的玩乐,若要是比变态那就算了,听闻长安城里的贵族玩的花啊。”

“哦?你打听到了什么?”

李承乾嫌弃的挫着手臂的鸡皮疙瘩说道:“居然跟男童拉拉扯扯,着实辣到我眼睛了。”

“哈哈哈哈!挺正常的。”

“怎么?难道爷爷你也?”

李承乾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李渊,给李渊整的翻白眼说道:“爷爷我纯爷们,只喜欢女子,这男子着实下不去手。”

李承乾回想自己历史,好像连自也是喜欢男人,跟一个叫什么称心的。

李承乾二话不说马上给了自己俩巴掌,让不远处的李渊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疑惑的问道:“浑小子你干嘛呢?干嘛自己打自己?脑疾犯了?”

“没事,想起些不开心的事。”

“依朕看来,定是想起某些吃亏的事情吧。”

“不说了,爷爷我先去了。”

“哎呀,浑小子你不等爷爷啊?”

“在厢房等也是等。”

望着李承乾离去的背影。

“这浑小子脾气真像我!不愧是老李家的种。”

李渊摇了摇头看着走出去的李承乾随后吩咐道:“更衣。”

随后宫女和太监便捧着常服给李渊更衣。

李渊刚进入厢房就看到李承乾在拨弄一张长椅,于是疑惑的问道:“浑小子你搞什么呢?”

“没搞啥自制的按摩椅,咱先下一会棋消消食,一会孙儿给爷爷按摩,然后睡个午觉。”

李渊疑惑的坐到棋盘旁,摆弄着棋子疑惑的说道:“按摩?”

“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爷孙俩在棋盘上杀了一个你来我回,半个时辰时间马上就过了。

“臭小子棋艺不错啊,居然能和朕杀个你来我回。”

“爷爷你整理一下棋盘,我去弄一下按摩椅。”

李渊整理着棋盘。

“也就你这臭小子敢使唤朕。”

“什么叫使唤,顺手事情而已,爷爷你来这里躺下。”

李承乾在按摩椅上铺上毯子,脸洞处铺上软榻,然后让李渊躺上去。

李渊来到按摩椅说道:“直接平躺?”

“不是,爷爷你把外衣脱了,脸朝下躺在上面。”

李渊疑惑的看着李承乾,随后按照李承乾的指示躺好。

“浑小子好了没?”

“忍着点爷爷!”

“嗯?啊!”

李渊传来一声痛呼,外面的侍卫和太监急忙推门而入,惊恐的看着李承乾,只见李承乾用手肘的位置对着李渊的后颈锥来回揉捏。

“啊~舒坦!浑小子用点力!”

李承乾转头看向侍卫和太监,然后朝他们摆了摆手。

“关门!”

李渊传来声音:“朕无碍,出去候着。”

“诺!”

“浑小子,继续!这脖子舒服多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那是!我又不敢教别人,哪个太监或者宫女敢骑在你身上啊?”

“那你就敢啊?”

“我不同啊,我您亲孙子,不碍事。”

说着李承乾站到李渊的后背,用脚根在身体的各个穴位和肌肉结点来回揉搓。

“浑小子你再重一点就好了,重个三十斤这样,朕总感觉后背不得劲。”

“现在用脚踩,揉开肌肉,一会还要用手肘给您推开。”

“手肘好啊,手肘舒服。”

门口的侍卫时不时听到厢房里的惨叫,又时不时喊着舒坦,手里的兵器握紧了又放松。

“爽不爽?爷爷。”

“用力,腰这里,对对对就这位置。”

李渊这种长期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的皇帝,腰肌劳损是肯定有的,办公室的常病。

“您这老毛病是长期批阅奏折积累的,久坐对腰不好,坐久了您可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以前骑马打仗的时候都没事,现在反而不闹腾了,这腰还痛起来了。”

“生命在于运动嘛,爷爷可以坐起来。”

李渊双手撑起伸了个懒腰舒坦的说道。

“没想到你这浑小子有一手啊,你这一鼓弄朕好受多了,舒坦啊,接下来我们干嘛?”

“当然是好好的睡上一个午觉。”

“睡觉?”

“磨刀不误砍柴工,适当的休息能有效缓解身体的疲劳,对健康很有帮助。”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哪里像是得过脑疾的样子,比你以前聪慧多了。”

李承乾笑嘻嘻的答道。

“那您是喜欢以前的承乾还是现在的承乾?”

“现在。”

李承乾来到卧榻,直接拿起李渊的被褥盖了起来。

“哈哈!午安爷爷。”

“午安?嗯午安小子。”

爷孙俩就这样在床榻上睡着了,睡得一个时辰的样子李渊从床榻上醒来了,他看到一旁空空如也的床榻呼唤道:“小德子。”

“在!”

“中山郡王他人呢?”

“小王爷他呀,拿着柳条去洗漱去了。”

“这么讲究?”

“可不是嘛,还嫌弃宫里的青盐不好呢。”

“那他有更好的盐?”

“陛下您可不知,最近京里出现了雪花盐,也不知从哪来的,御膳房在东市买的盐商上买了些许的确很好,除了比青盐贵了几文,就没什么了。”

李渊皱了皱眉说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也给朕带些新盐和柳条过来吧。”

李渊手里捏着细腻的精盐,然后把盐涂抹在柳条上,然后用牙齿开始咬柳条,待到柳条成细须状开始清理牙缝。

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清水,冲洗完之后称赞道:“不错!这盐居然不苦,以后御膳房都用这种盐。”

“是陛下。”

李渊走进房间就看到李承乾开始对自己的柜子四处翻找。

“浑小子找什么呢?”

“看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没有。”

“爷爷这哪有什么宝贝。”

“怎么可能,你是皇帝耶。”

李渊盘坐在床榻上说道:“谁说我是皇帝就有钱了?大唐新建,国库空虚,为了筹军费朕把该卖的都卖了,现在的我估计比你这浑小子还穷。”

“不是吧,这么惨?”

“你以为,就太子之师李纲俸禄为七百石,但他老人家却很少能领全,不过他也不计较,少领多领都无所谓。”

“这样啊。”

“大业五年还有九百万户之多,如今到了朕手里,却只剩二百多万户了。”

“这…”

李承乾心中有些惆怅,改朝换代竟然死去这么多人。

“大灾加战乱,外族掠夺,大唐接过隋之国库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如今你父亲三年不领俸禄了,你就不为你父亲考虑考虑,还这么败家。”

“得,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不说了不说了,下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