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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终于抵达酒店车库后,苏裕匆匆跟他寒暄了几句,心急火燎地想回房间。

“去吃点东西,总不能饿肚子。”

“没胃口,我就想吃了药睡觉。”

他还想说些什么,苏裕赶紧打住,抢先说道:

“今天谢谢你,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那双眸子似染上了雾气,眼角眉梢皆是病气的滋味,嘴唇微张着呼吸,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江尧不再说什么,只是坚持跟着她走了一路,直到她房间门口。

“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等会儿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干什么?”

“吃饭。”

“……有没有可能,我这一觉睡过去,睁眼就见着明天的太阳了。”

“那明天吃饭有什么问题吗?”

“……”

她竟无言反驳,脑袋像浆糊似的,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还没等她想个所以然,那双好看的狐狸眉眼,睁得圆溜溜的,硬是变成了桃花。

“小鱼,我,可以抱你吗?”

“……”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被定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的那一舜,眼神慌乱地不知该往哪里放。

忽然之间,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逃跑。

手已经悄悄伸进包里摸到了房卡,正准备转身,离她只有一步距离的江尧动了。

他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步,步子不大不小,却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直到后背贴近房间门板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牵着鼻子走。

“可以吗?”

江尧开口,嗓音磁性又低沉,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姿态放低。

苏裕一愣,可以吗?当然不可以!

她微微摇了摇头,“我,我要进去了。”

说完,又觉得那句话显得太过客气,甚至有些欲拒还迎,放在包里握着门卡的手紧了紧。

江尧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有放过她的动作。

她更加懊恼刚刚说了那句话,对情绪上头的男人,就应该更直接一些。

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唯一不变的,便是她始终处于被动方。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了,男人某些动物性作祟行为也略懂一二。

何况他之前不止一次做出过越矩行为,让人很难不联想到其他方面。

这次回来又如此“高调”,毫不避讳,现在又执意送她上楼到门口。

这句“可以吗”,变了味。

过道本就安静,暖白光洒满长廊,让原本温馨的空间,染上了一抹暧昧。

灰蓝色卫衣衣领近在咫尺,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轻移,下颚线流畅分明。

苏裕压下有自己想法的心,抬头迎上他眼神里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欲。

内心有个疯狂的想法,抱住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欲望很正常。

成年人的欲望。

成年人……

江尧看着她一副置身于拉扯之中的模样,明明眼里有了情意,却又固执的坚持底线。

继而想起他那个前男友,那个谈了4年到谈婚论嫁的前男友。

他们是否也讨论过婚礼,穿何样的婚纱,化何种样式的妆,抛何种的捧花,请何类的亲朋好友,在台上致何内容的辞。

俩人曾经到了哪一步,她是否也用如此欲拒还迎的眼神望着那个男人,俩人是否也缠绵于床榻之间。

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淡定地接受自己喜欢的另一半,曾满心欢喜望着另一个人。

这是正常的占有欲。

爱情,不能估量,不能比较,不能先来后到。

每每想及于此,想不通的同时,又给自己找了不痛快,再暗自骂自己活该。

可那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不同场合、时间,都曾不经意流露出爱慕、紧张、窃喜。

明明彼此还互相吸引着、喜欢着,甚至都有过强烈的欲望。

但她每次都躲躲闪闪、想东想西,坚持自己的那条原则底线。

他脑中莫名闪过她聚餐那天喝醉酒时,在路边抱着他的模样。

继而又想起她和那人谈恋爱时,她羞着脸被那人抱在怀里的情景。

心中更是烦躁不已。

过去一周,他去了京城,见了陈兰,见了林涛。

当他在饭桌上直接拒绝林涛的好意牵线,说出他已经有女朋友时,陈兰没说什么。

她只道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管不住这个儿子。

还劝着林涛,现在的年轻人随性得很,婚前谈过几场恋爱实属正常,婚后才会更好收心。

兴许雅琳回来后,两人一接触,又是另一个想法也说不定。

林涛便也没再多说什么,谈恋爱,又不是已婚娶。

陈兰那天一直忍着没问,等回到他们回到在北京的家,直到那天结束她要回房洗漱时,她才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直言不讳,说那个人是苏裕,他这辈子只要她,哪怕什么都不要了。

陈兰有些强忍着哽咽,大概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还有一种失败的无力感,最后一次问他这次是否考虑清楚了?

没有犹豫,她最后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

他已到而立之年,是可以独当一面,是有人生经历可以自己独立思考、辨别,是可以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

当然,他也知道这句肯定的回答意味着什么。

未来、前途、所有的计划都将打翻重来。

陈兰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红印,却还是控制着情绪,轻描淡写地让他滚回庆城。

江尧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看向苏裕潋滟的嘴唇,它染了一层他分不出来的红色,又因为生病缺水,显得干燥不已。

随着她抿唇的动作,他的心也跟着被一寸寸收紧。

感受到他浓郁的视线,苏裕连带着脖颈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微微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行,江尧。”

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直勾勾的魅惑,她的声音嘶哑着有些发抖。

江尧仍然站在原地,像块石头一般,纹丝不动地保持着静默。

从远处望去,她彷佛是被江尧困在他跟门板之间,姿势引人遐想。

她侧脸,目光集中在远处上升的电梯数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宛若鼓足极大的勇气,脸颊的红晕越发显色,声音柔柔地说道:“江尧,请你不要这样?”

江尧从容不迫地反问:“请?”

而后,他头又低了低,继续问:“不要这样,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