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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门框内外,僵持不下。

他也没有越界的半分举动,像是抓住了她心里的那点犹豫,半步不退。

苏裕转身回房,没有多说一个字,径直去了卫生间,将原本换下的外裤穿上。

江尧站在门外,从那道不大的缝隙里,偷窥到他的t恤被堂而皇之的笼罩在她的身上。

以及那两条裸露在外,让人挠心的腿。

不是普通男性喜欢的纤细修长,从侧面能很明显看到她大腿有很多肉肉,却恰好点在了他的癖好上。

性感得一塌糊涂。

深呼吸放松自己略有肮脏想法的身体,推门进去,她人已经进了里间。

再出来时,那双撩人心弦的腿已经被布料遮住。

苏裕瞧见他看向下方的眼神黯然不明,哪怕只有一瞬,他便很快移动视线到了她脸上,也还是被她敏感地捕捉到。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近梳妆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整理着等会儿要擦的药。

江尧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打量着他身前的人。

不知她是没有找到浴室里的吹风,还是没来得及的原因。

头发半湿着,显然只单单用毛巾擦到未滴水而已。

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混合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身上皮肤泛着层红,分不清是泡完澡后的气血循环,还是害羞后的自主反应。

他转身去浴室拿吹风,站在她身后,任缕缕发丝从手心被风吹散、吹干。

用梳子小心翼翼地替她理顺,深怕拉扯疼了她的头皮,引来她的不悦。

待发干后,将头发拢到她的脖颈一侧,去拿她刚刚准备好的药。

两个人僵滞在了这一刻,下一步,该怎么做……

良久,苏裕一只手反向将后背衣服拉高,另一只手从上往后背方向想去拉,却一直拉不到。

江尧在她往上拉衣服时,看见裸露在外的瘀血,东一块,西一块,青一块,紫一块。

他想过会有,可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又让他后悔那晚没有拦住她。

哪怕她发泄到他的身上,至少他不会还手。

“你,你在看什么?帮我拉上来一下,我拉不到。”

后背感受到目光的凉,刺激着苏裕打了个颤,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抖动。

虽然他曾经见过她未着寸缕的身体,可那是十年前的他,曾经的少年已然长熟成另一个江尧。

他这才回过神,替她将后面的衣服拉至她手上。

前面余料恰到适中地遮住饱满的圆桃和小肚,只露出丰腴的腰线。

冰凉的膏药涂在背上,他的指腹轻柔地打着圈去涂抹,像是有意无意地撩拨。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他指下的皮肤,身体又是不受控制地一颤。

江尧正在动作的手忽地停了下来,屋内暖灯氤氲满室,身前是娇柔旖旎的身体,情愫的气息弥漫诱人。

裤子布料越勒越紧,让他难受不已,只能深呼吸作罢,快速将她的衣服拉下。

“早点睡。”

他在她发上一吻,然后落荒而逃……

苏裕还没彻底放松下来,那人又站在门口处,只探着脑袋问她:

“明天要请假吗?”

她摇摇头,视线落在地上,没敢看他。

“那明早我喊你起床,晚安。”

待江尧离开了房间,她才小声地回了一句:“晚安。”

……

第二天,她早早被江尧喊起。

太阳也不过微微露出,在这个房间透过落地窗看日出,倒是有些过分美丽。

昏昏沉沉在餐厅吃着他做的三明治,也不知道他几点睡的,又几点起,看着比她精神多了。

在这种状态下,她实在不想去上班,动了请假的心思,昨晚几乎一夜未睡沉。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她大脑的想象,她和江尧那些情情爱爱的画面,轮换着场景,反复出现。

她只记得最后一段,他在商场中庭的围栏处抱着她不停地接吻,她亦是动情得忘我,手还环着他的脖颈。

周围的音乐倏然暂停,余泽宇不知从哪处冲了过来,将他们拉开。

怪她是被江尧弄的一双“破鞋”。

皮书欣站在一旁,她身上那颗吊坠在灯光下濯濯耀眼,闪得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

猝不及防地被她反手给了一巴掌,并被大骂“狐狸精”。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她不知所措地捂着脸蹲下身,羞愧极了。

……

思想斗争一番,还是出门跟着他去单位上班。

出门时,江尧拿了一张创可贴,问她需不需要。

她很是犹豫,因为那张创可贴是特别粉嫩的hello kitty。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画这些吗?”

“可我已经快30了。”

“那又怎么了?”

是啊,那又怎么了,三十就不能有一颗少女心了吗?她最多只能叫轻熟。

微微张起的嘴,又闭了回去,拿过江尧手中的东西,撕开两侧再递给他。

就这样,那个特别奇怪的hello kitty被贴在了苏裕眼角下方的伤口处。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干净轻点的吻落了下来。

刚到办公室,黄姐第一眼便瞧见了她脸上的异常,手上拿着要去洗的保温杯,走近问她:

“你这脸……怎么回事?”

苏裕将包放进办公桌下的柜子里,拿过杯子示意黄姐一起去洗。

早在江尧车上,她就已经在腹中打好了草稿,装作随意解释道:

“被野猫抓了。”

“去打狂犬疫苗了吗?最好再去打个破伤风清。”

“嗯,已经处理过了,要不是怕吓着你们,我肯定都不贴了。”

“你最近少吃点黑的东西,像酱油呀、醋呀。老一辈说吃黑长黑,脸上拉下痕迹就不好了。”

“啊?哦。”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唯一知道这件事真相的,只有文静。

开例会时,她低声侧头嘱咐坐在一旁的人,定要替她保密,特别是她和江尧的事儿。

文静点头,一下子没接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正当苏裕以为她不会再说些什么,她又侧过身悄声跟她说:

“江经理其实人各方面都很不错的,如果郎确有情,你可以考虑看看。

你上次不还说是一个学校的吗?电视剧才敢写你们这样的缘分。

你呀,该向我看齐,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及时行乐才是人生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