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现在,什么都不能答应郁谨,等着郁方回来后,她商量着。
理智尚且在,不能因为此刻感觉对方可怜像当初的自己,就头脑一热答应对方的请求。
国舅府牵扯甚广,不说是跟外面的人一样,顺手帮了就帮了,有可能帮一个祸害一堆人。
郁谨郑重的点头,“嫂嫂的话,我铭记于心。”
天色不早,他便赶紧离开,莫要耽误魏伊人歇息。
魏伊人在院子里站着,倒是没急着转身,目送他走远。
若一切如面上瞧见的这般模样,魏伊人自是该伸手帮帮这个少年郎,只是现在还拿捏不准。
太后出面,肯定不在他的设计之中。
香附在一旁叹息,其实从表面上来看,郁谨自是可怜。
姨娘不受宠,正妻不容人,空有才情却无他发挥的地方。
魏伊人嗯了一声,心中也有了定量,等着晚间郁方回来,魏伊人就跟郁方商量,便是给三姨娘送消息,旁的她们做不了了,四姨娘的身子她们还是愿意伸手的。
那些好的药草魏伊人能拿出来,偷摸的给四姨娘养身子用,让她的身子好好的,等着看郁谨红袍加身。
三姨娘在内宅自有手段,这事找她总没错。
郁方点了一下魏伊人的鼻尖,“世人都说魏阎罗铁石心肠,却不知道你比谁都心软。”都已经分开了,魏伊人没必要参合,可还是因为可怜郁谨伸了一下手。
魏伊人叹了一口气,“若是四弟走正道,将来也能成为一个好官。”
郁谨跟郑路那时候不一样,郁谨是有真才实学的,今日太后娘娘问话,瞧着郁谨也是有远见的。
只是魏伊人没明说,郁谨未必知道魏伊人的好。
魏伊人躺在床榻上,看着郁方轻笑,“莫不是,你觉得我烂好心?”
郁方给魏伊人拉了拉被子,“我只觉得,床榻安稳。”
同床共枕之人,就是值得信任的。
也能称之一声如玉君子。
魏伊人扑哧笑出了声,“莫要哄我高兴。”不过她今个还特意请教了太后,若是她能表现的好,今年不定能连跳两级。
如此,趁着这一股劲,她的目标不定很快就能实现。
若真如此,她就跟郁润平级了。
虽说魏伊人的目标不在郁润,可是若真如此那绝对的解气啊。
看着魏伊人一副市井之人的模样,逗的郁方笑出了声,“你要不再算算,如此每年可以多领多少银子?”
听这话多少有些讽刺?
魏伊人白了郁方一眼,“郁大人想来是看不上我这得到的三瓜两枣的。”
什么银钱比银钱的,比起郁方那不得差很多?
郁方被魏伊人这愈发生动的表情,逗的就没合拢过嘴,伸手赶紧揽着魏伊人,怎么就这么稀罕?
只是这么一动,魏伊人这就干哕了几声。
大约是孩子提醒魏伊人,这个时辰不早了,该是赶紧歇息的时候。
守夜的丫头忍不住抬头往里看了一眼,按道理说你新婚夫妻在一起缠绵是应当的,可现在魏伊人肚子里都有孩子了,也不知道为何还有那么多话?
你听着吧,只要俩人凑在一起,那话就没掉地上的。
这世上也不知道还能有哪对夫妻,如她们这般,恩爱情长的。
次日一早,广廷在外头等郁方的时候,发现一向是在暗处的广泰此刻也穿着整齐的站在外面。
“呦,你这是稀罕人啊。”广廷双手环胸。
“主子的交代,以后我便跟着少夫人。”
魏伊人如今有孕,郁方那边不放心,自是要广泰亲自守着。
话音落下,听着院里有开门的声音,许是郁方出来了。广泰脚下一定瞬间就要跃在墙上。
广廷的动作也是快的,直接伸手拽住了广泰袖口衣角。广泰太紧张了,根本就没感觉到广廷的动作,两方用力只听着布锦被撕下一块的声音。
不过在郁方出来的瞬间,广廷将衣角收起,面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跟寻常一样,郁方一出来赶紧跟上。
郁方倒是瞧见了广泰跃上墙头的样子,不过倒没多问,广廷这人爱说话,广泰却是个少言的,大概是广泰嫌广廷烦了。
等着魏伊人出门的时候,一瞧见广泰魏伊人就明白了,这是郁方安排的。
昨个没安排人,那是因为魏伊人还没确定她以后该怎么办,现下是定好了,往后她还是要好好的办差,即便是有孕也不阻止。
因为魏伊人早出门,其实家里的马车很稳,魏伊人到的时候时辰尚早,不过倒是奇怪,寻常来的时候同僚们都三三两两的聚着闲聊,怎么今个都这么安静。
若要说天冷吧,旁人或许会怕,姜大人可是不会怕的。
着实奇怪的很。
等着忙完手头的差事,魏伊人瞅着歇息的空挡,寻个理由去了姜大人那。
姜大人果真是爱说话,憋了一上午了,看见魏伊人过来那叫个热情的招呼。
魏伊人这才坐下,姜大人就凑了过来,“魏大人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魏伊人一脸的迷茫,她总觉得今天不对,这不过来找姜大人打听?
姜大人狐疑的看着魏伊人,“你真不知道?”
魏伊人坚定的点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只是走了一段路突坐下,没一会儿就觉得恶心。
看着魏伊人似还是不舒服,姜大人啧啧两声,“身子最重要,魏大人年轻,锦绣前途自在手中,何须这么不顾命的拼?”
姜大人也就是随口嘟囔了句,其实也没走心,说完之后才压低了声音,“沈大人今日回来的早。”
听闻百官到了宫中,突然被告知今日圣上不早朝。
姜大人啧啧了两声,“本官可听说了,昨个夜里圣上翻的是叶娘娘的牌子。”
所以,这是为了叶晨,君王开始不早朝了?
因为关系到叶家还有圣上,姜大人还以为魏伊人会知道。
魏伊人下意识的皱眉,因为就她对叶晨的了解,叶晨绝对不可能是那种缠着皇帝不让起来的人。